少女的意志(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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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黑發,黑眼睛,十七歲。

如果只知道這些資料,那么將佐天淚子成是和宮梨旺,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會做出的選擇吧。

因為,和宮梨旺那種發育程度,根本就是作弊一樣嘛!

身為他們之中的一員,皮埃爾眼睛中射出畏懼,興奮與仇恨交雜的光芒。

殺了她!

一個聲音在他心中怒吼。只要殺掉這個名為和宮梨旺的少女,殺掉這個赫爾維西亞大公唯一的女兒,那么失去了媾和基礎的赫爾維西亞和羅馬之間,就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牢牢攥住了他的心臟。其余任何東西,包括他自己的性命都被輕輕松松的丟到了一邊。

「你真的不在乎你的性命嗎?」

內心中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臉上泛起一陣微笑。

如果,那猙獰的表情也能算是微笑的一種的話。

性命?在這個親人和朋友們都已經先他一步回歸真神懷抱的世界上,性命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場不到頭的刑罰而已。

老兵的呼吸越來越重。對面,那個黑長直發的少女如同面對被狗侵犯了地盤的貓兒一樣,謹慎的放低了身形,阿德里安鋼盔和黑色劉海下的銳利視線,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很好,就是這種眼神。就是這種有實力但無經驗的眼神。

呼吸聲突然中斷了一瞬間。果然,敏銳的過了頭的少女,身體在意識之前就搶先行動了起來。

「就是這樣!」

皮埃爾嘴角微微翹起,迎接著和他所料的並沒有任何不同的攻擊。

少女左手抓向他的右手腕來搶奪磁性手雷的同時,隱藏著金屬冷冷反光的右手則直接戳向他的左邊。

非常高明。真不愧是那個殿下親自調教出來的身手。

如果是一般人,那么他們只會注意到先一步伸過來的左手,等右手的冰冷鋒刃捅進身體,大量的血液和肺里的空氣順著血槽往外狂飆的時候,恐怕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就會回歸真神的懷抱。

而有點實力的家伙,則會注意到左邊的危機,肯定會向左半轉側身,並以力量較強的右手迎擊對方的左手。一般情況下右手的力量必然強於左手,何況士兵久經鍛煉發育良好的身體,和年幼的西斯學徒在身材和力量上的差距簡直是一目了然。然而曾經親眼見過那個瓦爾基里亞身手的皮埃爾,卻非常清楚長年累月用馬爾文家祖傳的沉重蛇形劍鍛煉的左手,力量會恐怖到何等地步。任何因為性別的關系輕視這個伊利亞親傳弟子的人,恐怕都會大大的吃上一驚。

但是,光是這樣,要對付我,還不夠啊!

無聲的怒吼著,皮埃爾沒有移動他的左腳。他的左手從右肋下的槍套中抽出,槍身上的烤藍已經掉的差不多,布滿了各種各樣傷痕的手槍向外格去,他期待著波浪形的劍刃和之前見過的眾多樣式的刺刀和匕首一樣,在堅硬的槍管鋼上爆出無可奈何的火花和銳鳴。

「什么!」

沒有火花,沒有銳鳴。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等離子體的光芒已經晃花了他的眼睛。

左手一輕,然後就是一陣鑽心的劇痛。銳利無匹的相位劍將他的手槍從槍管處直接砍成兩半。物質湮滅的能量瞬間將截面上金屬加熱到了閃著熾白光芒的程度。

這光芒迅速黯淡下去,變成暗暗的紅色。熱量順著金屬的槍身迅速傳開,皮埃爾掌心和槍柄的金屬支架接觸的部分就被燙出好幾縷青煙。

他得慶幸。他槍里的子彈的質量都很不錯,即便是上了膛的那一發,也沒有因為這瞬間的高溫被誘爆。否則他的手可就不是被燙的脫一層皮,而是直接被亂飛的彈頭撕成碎片。

而這,正是佐天淚子想要的結果。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赫爾維西亞大公家珍藏的舊時代的遺物嗎?

駭然的老兵可管不著西斯學徒對他的仁慈。此時他的右手也已經落到了對方手里,在原力鎖鏈的支持下,佐天淚子細白的小手爆發出比一般成年男子還要強大的力量,捏的士兵手腕處的骨骼吱嘎作響,險些把他的腕骨擰脫了臼。

在他不到的地方,密集的空氣團互相摩擦,細微的電弧一閃而過,沒入他的皮膚,讓他感覺麻木的鈍痛瞬間就向上侵徹到手掌,僵硬麻木的手指根本無法再握持住沉重的手榴彈。

「這樣就好了吧!」

一劍削斷手槍,然後用細微的原力閃電瞬間麻痹了手腕,眼對方就要松手丟下那個可怕的東西,佐天淚子不由松了口氣。果然這樣不傷人解決的話……

「唔!」

額頭處傳來了巨大的沖擊感。眼前發花,耳朵里的聲音比上個夏天經歷的大霸星祭還要熱鬧,手腳也如同處於失重狀態一般可笑的劃動著,盡全力保持著站穩的平衡。阿德里安鋼盔被對方凶狠的頭槌撞的癟的下去一塊的西斯學徒夢游一般的踉蹌著,昏昏沉沉的往後退。

前功盡棄!

而且,危機迫在眉睫。

腦袋在劇烈的疼痛著。卻不光是挨了一記意料之外的頭槌的緣故。

兩周以前,在高町小姐和哈洛溫小姐一起被老師帶著參觀那艘巨艦時,年幼的西斯學徒卻頭暈眼花的對照著裝備清單查自己的東西。

雖然阿赫爾語和日語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程度,可學園都市的研究員們做的報告上杉謙信能聽得懂嗎?

「生物光子芯片總線(卡拉吉代)……光子芯片(海軍)……有了。」

了一眼透明的液氦罐里載浮載沉,仿佛水螅一樣的植入總線和附著在上面,仿佛水螅上生長出來的子體的光子芯片,被滿紙的技術詞匯弄的兩眼都是圈圈的佐天在條目後面打了個勾之後才回過味來。

「你不要植入這東西?」

著佐天快把腦袋都搖掉的動作,阿斯拜恩臉上罕有的帶上了一絲苦惱的神色。而奈葉和菲特著透明的液氦罐子里快樂的游來游去的「水螅」,都握緊了魔導器,只要他敢說一句勸說或者強迫的話,兩個魔法少女就敢把這個企圖在少女腦袋里植入蟲子的家伙打成年糕!

不過很快,他便聳聳肩。

「不要就不要吧。」

男人的通情達理不僅讓佐天淚子長長的出了口氣。雖然學園都市里這種場面大概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可生活的圈子只限於陽光下的元氣少女,和木山春生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生物,只要想想「腦袋里有條蟲子」的情形,就算佐天淚子有讓林蒂-哈洛溫提督也為之贊嘆的勇氣,也不由感到胃部抽搐。

現在她後悔了。

頭暈目眩的感覺中,各種各樣的信息卻仍然源源不斷的從原力海洋中傳來,失去了意識指揮的大腦運算中樞不知該如何處理,沒有光子芯片幫忙分流,一瞬間積累在存儲區的信息,將那里的神經元的細胞膜電勢差擴大到了極致。那種感覺就像是燒紅的鋼針在額葉上猛刺,讓意志堅強的少女一瞬間恨不得昏過去。

不,不能昏過去。

強忍著頭暈和劇痛,西斯學徒將自己的格斗方式從自己不熟悉的soresu切換到同樣不熟悉,卻簡單到只比吃飯喝水難一點點的shii-cho【注】上。來自原力海洋的細碎波紋不甘的竊竊私語著退了下去,頭痛轉瞬間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然而,沮喪和後悔一瞬間填滿了她的內心。

抿緊了嘴唇的佐天淚子抬起頭,沉重的手榴彈正如同一把釘錘般砸了下來,破開的空氣吹散了她的劉海。用不著在西斯里也堪稱敏銳,幾乎可與先知相提並論的直覺,佐天也知道只要再一瞬間,這東西就能把她秀氣的鼻梁砸成好幾段,然後打碎她的上顎,把上面的牙齒統統從牙床里拍出來!

「嗡!」

靜電的轟鳴聲,以及濃厚的臭氧味道。皮埃爾難以置信的往下,臉上的表情沒有痛苦,只有驚愕和不可思議。

他的右手和手榴彈都落在地面上,裹在彈殼外泥一樣的塑性炸葯發出一聲響亮的噼啪,讓這個無血無淚的老兵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幫佣的那一家面包店里的情景。

那個斷了一只腳的老板,摔打起因為摻水太多而過稀的面團的時候,就是這種聲音。

「對不起……」

佐天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

這一劍砍的太深了。在soresu模式下大概只用砍掉三個手指頭就能解決的問題,在shii-cho模式下卻砍掉了手掌和半截小臂。

就算是冥土追魂醫生,面對這樣被瞬間碳化程度深入了幾個毫米的傷口,也不可能再把斷手接回去了吧?

然而佐天沒辦法,只能這樣把血液封在燒結了的血管之中。否則失血和感染絕對會要了這個敵人的性命。

這樣一來,他就會放棄……

這樣想的下一瞬間,黑長直的西斯學徒猛的弓下身,胃部傳來的沖擊讓她感到一股酸氣直沖鼻腔。

除了胃酸的氣味,還有血腥氣。

隨後,對方屈起的肘部下落,狠狠砸在佐天優美的脖頸上。猛然的重擊讓還未從之前的頭槌中重新找回平衡的她臉朝下撲倒在地上,淤泥的惡心氣味頓時充滿了整個鼻腔。

若非及時形成的空氣氣墊讓這一記沒有砸實,那這一記凶猛的肘擊就已經砸碎了她的頸椎,讓這個來自異鄉的女孩成為這黑暗之地的一具孤零零的屍體。

佐天淚子向著側面猛地打滾。皮埃爾鑲著鐵釘的鞋跟在地面上踏出的火花幾乎就濺在她的臉上。下一瞬間,西斯學徒的相位劍劃過,如同琴弦崩斷的聲音伴著慘叫聲一起回響。瞬間失去平衡的皮埃爾晃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放棄吧!我不想再傷害你了!趕快回去找你的伙伴,腳上的傷勢是可以治好的!」

用對方根本聽不懂的語言吶喊著,佐天的眼淚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