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意志(之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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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維西亞陸軍醫院,重症監護病房。

雪白的牆壁和天花板,充滿了消毒水和葯品味道的房間內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空盪盪的讓佐天淚子幾乎無法相信這就是病房。

讓病人放松精神的電視和書架在哪里?監護病人的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在哪里?供護人員和訪客使用的沙發和茶具在哪里?

沒有,除了床頭的孤零零的鐵架子和上面吊著的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混合液體之外,什么都沒有。

和學園都市第七學區的綜合醫院相比,這個位面人類文明的衰退痕跡,倒是真的一目了然嘛。

這和白井黑子住院時的特護病房一樣大的房間內,除了阿斯拜恩的床和輸液架之外,另外兩張床就是唯一的家具了。此外,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其中一張床是負責護這間病房的兩個人輪流睡的,而另一張,則是克勞斯的。

被縛魂者幾乎直接憑蠻力擊破動力護甲的塔什蒙貢軍人折了兩根肋骨,脊柱也有輕微損傷,加上之前被火箭彈造成的輕微內出血和腦震盪,即便在新伊甸的醫療水槽里也得二十四小時才能治好。在這里要痊愈的時間恐怕將是幾倍的時間。

輕輕擰干了毛巾,少女把白色的毛巾在男人的臉上來回擦著,溫水和蒸汽侵潤著發暗的皮膚。一塊一塊如干涸血液般的暗紅斑紋卻怎么也擦不掉。

少女將毛巾放在水盆里洗了洗,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擦干凈了男人的眼角和耳後,然後站起身來仔仔細細的了這張臉,不由笑了出來。

雖然是這樣一幅慘狀,但那扎手的胡茬,倒還是照常會長出來呢。

「在我陷入幻想絡昏迷的時候,老師,西澤監察和御坂同學她們,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嗎?」

少女這么想著,卻不防聽到了隔壁的竊竊私語。

說是隔壁,其實也就隔著一扇活動的屏風和一層簾子布而已。雖然隔壁的人的竊竊私語的音量已經壓低到了他們自己都只能勉強聽清的程度,但怎么可能瞞得過一個西斯。

「哦哦,到了好東西呢。」

「是啊是啊,真幸福的樣子啊,搞得我都想找個老婆結婚了。」

「艦長你的年齡……」

「去!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是被蘿莉控啊。」

黑長直發的少女臉微微一紅,一把將分隔房間的簾子布拉開。

果然!

西斯學徒強忍著抽出相位劍的沖動著戰略巡洋艦紐倫堡號的艦長大人。後者正慌忙將某樣東西收起來。然而十九寸那么大的實體屏幕,就算可以像一張紙一樣卷起來,但哪有那么快。而負責照顧自家艦長和阿斯拜恩的努斯,則捂著腰一臉的痛苦神色。估計是直起來的太快,扭到哪根筋了吧?

「我來,……」

穿著白大褂,帶著聽診器的努斯,乍起來很有醫生的風范。雖然他只不過是個兼職的,醫學知識也都是從植入基礎醫學芯片來的克隆人陸戰隊員,但西斯武士的身體仍然只能給他照。

那不是能給這個位面的醫生仔細翻的東西。

這是一具經過了大量原力改造和基因調制的身體,就算在這個位面的全盛時期充其量也不過是剛剛踩進宇航時代的門檻而已。把那時候全太陽系的醫生捆在一起恐怕也弄不出來一具這樣的身體。

這種東西,對隨便哪個科技體系來說,都是災難性的東西。

沒有後宇航時代的數學和物理學,沒有遍布整個新伊甸的生化工業和原料,沒有經過長期培訓透徹了解各個細節的技術人員,想復制出一個西斯?

這種連新伊甸都難以實現的奇跡,對這里的人類來說,連痴心妄想都算不上。

努斯仔細的檢查著。如果讓這里的醫生和工程師弄清楚他手上那個聽診器外形的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一定會瘋狂的尖叫著沖過來吧。

各種各樣的生理參數在虛擬的屏幕上一行行如同流水般刷下來,速度之快讓年幼的西斯學徒只了一眼就想吐出來。而將感知和記憶芯片並聯運行的努斯則游刃有余的邊邊嘆息。

還是沒什么起色。

已經三天了。

賽維勒族的遺傳性過敏體質在全新伊甸都是很有名的,針對這個的研究即便在艾瑪也很興盛。帝國大學醫學院就有學者靠這個掙取每日的糧食和晉升教授的希望。常用葯品的代用品,常見過敏反應的脫敏與治療,這些在努斯的資料芯片里面也提到了一些,對於治療一個普通的賽維勒族那是足夠了。

然而阿斯拜恩可不是個普通的賽維勒族。他的身體基因調制和原力改造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克勞斯的想象。

「到底經歷了什么,這家伙才變成這樣的啊?艦長你確定這是個賽維勒族,而不是薩沙生化人嗎?」

第一天,著脫氧核糖鏈的分析圖譜的努斯如此哀嚎著。因是克隆人士兵當中唯一和「醫生」沾點邊,經受過基本醫療和急救訓練,被臨時趕鴨子上架的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家伙還能被叫做人類嗎?對於一個只需要偶爾客串一下急救員的陸戰兵來說,這也太困難了。

然而,為了他自己和紐倫堡號上的伙伴,再困難也要硬著頭皮上。否則那個只有真神知道是什么來頭的「時空管理局」,會給自己一伙人帶來多大的麻煩,恐怕也只有真神知道了。

三天來,臨時轉職為醫療兵的紐倫堡號的陸戰隊員幾乎沒有合眼。一到努斯那張長滿了漂亮的卷曲的絡腮胡子上那一對大大的黑眼圈,就算是因為老師昏迷後總也醒不過來的西斯學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

那些可怕的斑塊已經不再發燙了。當三天前赫爾維西亞禁衛旅的士兵們想要幫助努斯和克勞斯搬動這個男人的時候,這些紅色斑塊散發出來的高熱讓他們閃電般的縮回了手,然後吃驚的著上面鼓起來的水泡。即便在一天以後,熱量也能把毛巾上的水分蒸騰出白色的水汽來。

高熱在持續了一天後陡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然而這種情況讓那個克勞斯大叔更加緊張了起來。

仿佛是火焰燃盡煤塊一般,這種過敏的高熱也將西斯武士的生命似乎燃燒殆盡了。那之後,阿斯拜恩就像是死掉了一樣。無論是呼吸還是心跳,這些生命體征僅維持在了最低限度。

面對這種情況,不要說赫爾維西亞本地的醫生和研究者,就是克勞斯他們也束手無策。紐倫堡號和她的艦員,都是特意培養出來的殺戮和毀滅機器,不是醫院船和醫生。

「老師說過,哈洛溫提督和卡薩諾瓦課長的支援大概這兩天就會到了。放心吧。」

西斯學徒這樣安慰著沮喪的醫療兵,而聽到這句話的克勞斯則微微皺緊了眉頭。

是嗎,那個時空管理局的人終於來了嗎?不知道他們會怎么處理自己和紐倫堡號上的一群人呢?

雖然勉勉強強回到了高位軌道上,但之前為了壓制那個縛魂者,加上回到高位軌道的消耗,紐倫堡號的電容已經空到可以不穿絕緣服就能進去檢查的地步了。

自己手里的牌,已經差不多空了。剩下的,果然還要真神的安排了嗎?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著反過來安慰努斯的佐天淚子,克勞斯不知道為什么松了口氣。

如果,如果時空管理局都是像這孩子一樣的人的話……切,怎么可能呢?

「克勞斯大叔,你想吃什么?」

佐天的聲音驚醒了思考中的克勞斯。著端起水盆准備出門的西斯學徒,塔什蒙貢軍人微微笑了起來。

「那就淚子氏濃湯吧。」

「好啊好啊!」

西斯學徒還沒說什么,努斯已經興奮地響應了起來。

搖了搖頭,西斯學徒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纖弱到極點,卻仍然清晰的精神波動在原力海洋中制造的破碎雜亂,卻仍有某種微妙的秩序可循的波紋,佐天淚子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

「請稍等。我洗漱之後就去食堂拿原料。努斯先生,請你把酒精爐架好吧。」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