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新同學,以及新麻煩(之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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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關東地區都是晴天,想必各位在這種天氣下都會有個好心情吧……」

從電視中傳出的聲音,還有從操作台那邊傳來的早飯的香氣,從不同的神經通路中震動著初春飾利的神經中樞,讓少女不自覺的從被窩里探出了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呦,初春,早上好!」

「哇!」

視野猛然間被一張臉充滿的話,想必無論是誰都會嚇一大跳吧。就算這張臉五官端正,容貌秀麗,也無濟於事。

「快起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

這張臉上的嘴巴在不斷發出聲音,不過有著輕微起床低血壓的初春飾利並不能很快的清醒過來,而是茫然的睜大眼睛坐在那里。

「……好吧,與其讓小川老師拿點名簿拍打腦袋,不如現在……」

即使血壓和體溫都還離正常水准有一定距離,但初春仍然反射性的抬起手捂住了額頭,手心里傳來了震動,正好擋住了佐天對著她的額頭彈出的中指指節。

一串輕快的笑聲中,幾乎湊到她鼻子尖的臉刷的一下子遠去。在深藍色的冬季校服外面套著一件合身的白色圍裙的元氣少女,如同一陣風般跳上了雙層床的梯子。隨後,初春就聽見睡在上面的春上衿衣發出了可愛的嗚嗚聲。

「哇,好可愛……」

「佐天,不要隨便捏別人的鼻子啦。」

慌慌張張的掀開自己的被子,充滿愛心的風紀委員急忙阻止佐天淚子的暴行。

「哎?可是不這樣做的話,樣子衿衣醬根本起不來嘛。難道初春你就忍心讓這——樣可愛的衿衣醬,開學第一天就被小川老師用點名簿敲頭嗎?」

「小川老師……哇,不要!面餅和辣椒醬,不要!」

春上衿衣無表情的可愛小臉上一雙本來就很圓的眼睛頓時瞪大到了max的程度,驚叫的內容卻偏離了應有的方向。

那個在初春、御坂和白井聯手把這間公寓的電器和料理操作台全部破壞之後,就是那個姓「小川」的男子伸出援手,幫助她們度過了難關。

令春上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完~~全沒有大米飯的飲食習慣。

熏鮭魚,烤鮭魚,鮭魚子,鯨肉,海豹肉,鹿肉……這些不是黃就是黑的,不是生的就是焦的東西,混合了表里如一,辣的讓人嘴里恨不得噴出火柱來的紅色醬汁之後,用在平底鍋上烤成灰白色的面餅包起來吃。

如果只是一餐的話,大概不止是以吃為人生第一要務的春上,就連出身名門見多識廣的御坂也覺得這種充滿了芬蘭風的食物相當美味。不過如果一天三頓都是這東西的話……

事實上,就算是春上也在第三次吃到同樣食物的時候宣布投降,寧願和初春一起用77支部買來的便當填飽肚子。

最終,在御坂美琴、白井黑子和不良教師的請求下,被寮生們敬稱為「大人」的寮監生天目仁美最終允許初春和春上暫時在常盤台校外宿舍的食堂就餐,這才使得初春和春上不至於因為每天吃不適應的食物而腸胃不適。

順便說一句,御坂找來的裝修工人的手藝相當精湛,只花了三天時間就把那間小小的公寓重新修整好了,連帶附贈一口和佐天最鍾愛的那只一模一樣的燉鍋。只是初春似乎對做飯一事有了相當大的心理創傷,加上憧憬常盤台的大小姐們的日常生活,在開學前的日子里甚至不惜每天花費一小時的額外時間到翌檜園解決中餐和晚飯。

「那就快點起來!有米飯可以吃哦!」

「……飯,要吃!」

春上一聽到和吃的有關的字眼就精神百倍,立即就從床上坐起來開始換衣服。

「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初春如此抱怨著。

昨晚才回來的室友,以「歡迎佐天淚子復歸!」這樣胡攪蠻纏的名義,拉著初春、春上以及不知道到底是恰好前來,還是掐准了點來蹭飯的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一起辦起了火鍋聚會。

因為太過高興的緣故吧,少女們鬧到了很晚才散。如果不是常盤台校外宿舍不得外宿的規則,以及給規則背書的是那樣一個可怕的存在的話,恐怕鬧個通宵也是有可能的。拜這個所賜,初春、春上和佐天都只睡了五六個小時而已。

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初春完全清醒了過來。等她站在洗臉池前洗漱時,急於用早飯填飽自己已經有十個小時之久未能進食的腸胃的春上已經換好和佐天一樣的深藍色校服坐在被爐前了。

烤魚、腌蘿卜、白飯還有味增湯。即使在一起已經住了一年之久,初春還是無法理解佐天為什么竟然能用學生宿舍這種簡陋的條件做出標准的和式早餐來。

「佐天,你不累嗎?」在被爐前坐下,端起碗來的初春說完「我開動了」之後,不由這樣問著仍然穿著圍裙,邊吃飯邊滿面笑容著春上和自己吃飯的佐天。

「不,當然不。」佐天笑了笑。

「是嗎?」

初春擔心的了一眼佐天,不過從她眯著眼睛的笑臉上什么都不出來。

昨晚她們鬧的實在是太晚了,已經無法回到位於不同學區的翌檜園,春上衿衣就只好在這里留宿。在究竟誰要把床讓出來給春上,自己打地鋪的爭奪戰中,佐天淚子第一次在倔強的程度上和初春飾利斗了個旗鼓相當。最終雙方猜拳的結果就是,佐天將被爐收起,然後在地毯上鋪了備用的被褥睡下。

盡管有暖氣和地毯,但在又冷又硬的混凝土地板上睡一晚上,然後又至少比初春早起了一個小時,准備了這樣豐盛和精細程度招待總理大臣都不嫌寒酸的早餐,即便早已對佐天家務能力習以為常的初春,仍然不免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要在意啦。」

注意到初春的目光,佐天不由笑了笑。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發生在她身上的一系列事情,使得這個少女變得更加珍惜起眼前的日常來了。

這樣的日常,這樣她過去十四年的人生里習以為常的日常,是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其他各個世界上的很多人連做夢都無法奢望的。

就連自己,說不定什么時候,在把這種日常畫上分隔號投入到不知道哪個位面的調查和行動中,干脆的對自己的日常和性命都說再見,畫上句號,死在那里。

「所以在此之前,不好好的混吃等死,以後再後悔也是無濟於事的。」

這樣說著毫無志氣的話的老師,總能讓佐天淚子感覺比起力量或者其他什么東西,那個被自己稱為老師的男性的雙眼所遙望的,是某種平靜的生活呢。

說不定是比這學園都市的日常更加平靜的,就像自己還沒有聽說過所謂「超能力開發」這一事物時,想象過的在那個小小的北海道鄉下城市度過一輩子的生活。

「再來一碗!」

春上努力蠕動著像是倉鼠一樣鼓脹起來的腮幫子,將空空的飯碗伸向佐天,而後者高興的答應了一聲,為她添上了滿滿一碗飯。

……………………

佐天將用完的碗筷收儲至水槽中用水泡著,准備等放學回來之後再清洗。穿著柵川中學深藍色的冬季校服——春上的校服是借初春的備用品——的三人走出了公寓大門。認真的初春確仔細認了門鎖是否確實鎖好,卻絲毫沒有覺察到站在她身後的兩人之中的一人,正探著悄無聲息的步子從後面接近。

「ui~ha~ru!」

「哇啊!」

柵川中學設計保守的長及膝下的深藍色百褶裙在初春變了調的慘叫聲中,在春上衿衣無法置信的驚駭目光中,逆風飛揚。

「哦哦,今天是熊五郎先生呢。嗯嗯,果然如果不到初春的胖次的話,每天早上的感覺,就都還差那么一些呢。」

「不要擺出一副被治愈的樣子這樣評論別人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