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者,西斯,以及魔法師(之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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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魔法師?」

即便對方已經站在了眼前,自幼就生活在學園都市的少年仍然不太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沒錯!」

從佐天背後探出頭來,茵蒂克絲的小臉漲的鼓鼓的。

她宛如張牙舞爪的小貓般憤怒,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用不著像佐天那樣的西斯天賦,上條當麻也能輕易的從她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語氣上感受到這一點。

「他,還有一個壞女人追了我一年之久了!明明其他人最多兩個月就銷聲匿跡了……真是不死心的人呢!」

一年……了嗎?

佐天淚子瞬間皺起了眉頭。

似乎,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

不過,她馬上就將自己的精神集中到眼前的情況上來。

老師曾經說過,在生死相搏的戰場之上,些微的分神就等於死亡。

進入戰場之前,怎么都好說。之後的一切和一切,都得等制服了對手,或者雙方精疲力竭之後再說。

她佐天淚子好歹也是經歷過生死場的人物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呼——

紅發的男性和身高相比顯得有些狹窄,卻毫無疑問比上條當麻要寬闊的多的胸廓膨脹了起來,空氣流過燃燒的煙絲,過量的氧氣使得金黃色的土耳其煙絲劇烈燃燒起來。在佐天淚子和上條當麻驚愕的注視下,紅的耀眼的火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眨眼就將還剩下大概三分之一長度的煙卷吞噬殆盡。

「噗!」

煙蒂落在地上,男性伸出腳抹了兩下將之踩息。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說廢話——把那女孩交出來!」

紅發的男性如此說著。

「誰會聽你……咳咳咳!」

還不等拉著茵蒂克絲的佐天答話,有著刺蝟頭發型的少年就先發制人,義正詞嚴的就像是少年漫畫的主角。不過下一瞬間,紅發男性鼻子里噴出的兩條煙龍籠罩在他的臉上,讓上條宛如被毒氣包圍,卻又將防毒面具忘在了背包里的士兵,雙目紅腫流淚,邊劇烈咳嗽邊用力在口鼻前用手扇風,狼狽不堪的向後退去。

上條當麻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不過這一刻他越發堅定了眼前的這個紅發的男性怎么都是個壞人的印象。

把一個目測年紀比那幾個國中女生還要小,說不定還是小學生的銀發女孩交給這個綴滿了怪異裝飾,散發著濃重焦油味和怪異的香水味的家伙?那轉過頭,無論是正義感強到無可理喻的噼哩噼哩妹,還是那個曾經一個頭槌把他弄的腦震盪在床上休養了整整一個星期的不良教師,都絕對不會讓他上條當麻好過。

「我的名字是史提爾,史提爾-瑪格努斯。」

紅發的男性從口袋中抽出了印有徽章的白銀煙盒和同樣的打火機,以嫻熟無比的動作叼上了煙卷,點燃。如同琥珀般的淺色眼睛在飄起的煙霧中顯得模糊不清,唯有銳利的視線讓人印象深刻。

「再說一次——把她交出來。我可不想被逼著說出自己的魔法名呢。」

「抱歉,你的日語我聽不懂啦!」

謹慎的用身體擋住佐天淚子,以及她後面的茵蒂克絲,上條當麻硬著頭皮這樣說。

「哼——!」

紅發的男性手指彈動,剛剛還在那里的白銀煙盒和打火機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張印有漩渦般微妙圖形的卡片。

咻!

長長的黑色袍子隨著手臂的動作在空氣中飛揚。以賭場里的荷官也要為止贊嘆的手法,兩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旋轉著飛出,切破空氣劃出凄厲的聲音分別射向二人。

無法解釋的直覺起了作用,上條如閃電般探出的右手抓住了其中一片。而另一支卡片,則在空氣中宛如有生命般畫了個弧線,徑直飛向佐天淚子。

用不著原力海洋里傳來的零碎信息,憑借自己的目力、感知芯片和超凡脫俗的運動神經,佐天以比上條還要輕松的姿態用兩根指頭夾住了卡片。

與想象中用鋼鐵制成,憑借重量、速度和鋒利邊緣造成殺傷的暗器不同,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卡片紙罷了。

然而,史提爾卻並不以卡片無法奏功而動搖,相反,他叼著煙卷的嘴唇卻向上翹起了些微的弧度。

如果說「驅散閑人」這種大多數魔法師都能使用的,甚至不能稱為魔法的小把戲,只要意志堅定不受暗示的人便能抵擋,那么現在落入這兩個少男少女手里的卡片上符文所構成的「拘束」術式,可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大路貨了。

即便是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里排的上號的精英魔法師,在沒有准備的情況下接觸到代表拘束的魯納符文,恐怕也得費相當多的手腳才能擺脫精神上的暗示和控制,而且這樣強行擺脫,往往會在精神上造成永久性的創傷。

這兩個對魔法一點概念也沒有的學生,大概再過個幾秒鍾,就會成為自己所控制的傀儡吧。

要怎么懲罰這些貪圖那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人類呢?用火把他們烤個五分熟嗎?不過這里畢竟是那個亞雷斯塔的地盤,凡事還是不要做得那么過分……

「什么!」

上翹的唇線消失了。名為史提爾的魔法師目瞪口呆的著在少年手上的卡片,在閃爍了一下光芒之後就變成了隨冬末寒風四處飄飛的紙灰。

而另一邊,那個帶著櫻花發卡的少女,則滿臉不屑的樣子,隨手把自己用了一個月才精心繪制好母本,然後用激光打印機量產的符文卡片丟到一邊。

即便是數十年如一日在修道院祈禱苦行的十字教虔誠信徒也未必能抵抗的精神侵蝕,在這兩個人身上一點作用都沒起。

次品?

的確,量產符文卡片的次品率是比手工繪制的多些,但兩張卡片同時出問題的可能性,比他不識貨買到假煙的幾率還低。

史提爾嘆了口氣。來,學園都市的學生們,似乎比之前見慣了的敵人還要難以應付。

在接到卡片的一瞬間,佐天淚子皺了下眉頭。

一道能量波紋順著身體向著精神本體侵蝕而來。

在十個毫秒以內聯合運算的生物芯片就得到了結論。

這種波紋籍共振來切斷精神與身體之間的聯系,並偽造意識使身體聽從與波紋相合的意識的命令。

簡言之,就是**術。

雖然能直接控制和暗示精神的原力魅惑起來要高等一些,但那需要更強的運用手段。能用一張紙片就施展出這樣的能力,這個紅發的男人實力已經相當強悍了。

不過在一個西斯面前進行心理暗示……他瘋了不成?

只用了一瞬間,魔法的能量結構就在原力波紋的拍打之下灰飛煙滅,連一點點的浪花都沒能濺起來。

不過順著魔法過來的路徑反撲過去的原力波紋也撲了個空。

來對方也謹慎的很,大概沒有用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為媒介釋放這個精神控制的魔法。

否則,佐天淚子有足夠的把握在一瞬間就重創他的精神本體。如果對方稍稍倒霉一點,試圖用更多的信息使原力波紋平靜下來,那么其精神本體就有可能被這些信息激起的洶涌的原力狂濤撕成碎片,連把他拉進原力海洋黑暗的深處好好受苦的過程都省了。

而上條當麻那邊,他與新伊甸的毀能器幾乎相同的功能的右手,使得卡片上符文中蘊藏的魔法能量瞬間就被抹平大半。剩下的殘存能量根本無法保持魔法的能量結構,互相沖突之下只幾個毫秒就將紙張的纖維結構撕成了比灰燼微粒大不了多少的碎屑。

「嘿——來這里不愧是科學側的領軍勢力。」

仍然是叼著煙卷,但這一次紅發的男人的語氣正經了許多,咬字也清晰了起來。

「先前吾也太過小瞧你們。吾名史提爾-瑪格努斯,吾之魔法名——」

「小心!」

佐天和上條的身後傳來了茵蒂克絲驚惶的警告。

「按照書庫的記載,魔法師互相之間說出魔法名意味著生死相斗!」<is9,意思是『強者』哦!」

「噫!」

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要快一拍,上條當麻向前伸出右手,正好抵擋住了噴射而來的火柱。以那只手為,鮮紅色的灼人火焰被強行挖出了一個洞,剩余的部分在少年以及後面的兩個少女的身側發出駭人的轟鳴聲一閃而過,瀝青路面的芳烴被這高溫蒸發,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灼熱的焦臭氣息。

「護盾……不對。」

丟下手中已經消耗完能量,失去能量支撐而結構碎裂的符文卡片,史提爾眯起眼睛著面前的少年。

如果是護盾的話,那么擊打在上面的火焰應該向四周發散甚至倒卷才對。

而在剛剛,火焰中心部分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樣。

「這是什么魔法……驅散術?」

收回了夾著煙卷的右手,即便是以必要之惡教會排名前十的優秀魔法師的見識,紅發的男性仍不免被眼前的情形驚的目瞪口呆。

身為符文魔法師,史提爾不是用自己的身體為媒介進行施術,他自然也就不像那些傳統魔法師一樣,對幾乎相當於身體延伸出去的一部分的魔法術式有著精細的感知。

他從沒聽說過類似的情形。即便是驅散術,也只能在祝福或者詛咒這種通過精神起作用的魔法上有用——那與其說是一種魔法,倒不如說是精細的心理學精神操控技巧才對。

有生以來大概第一次,優秀的魔法師有點不知所措。

撲面而來的勁風和惡意,讓他清醒了過來。

和往常一樣,深得與能力者斗毆要義的刺蝟頭少年猛撲了上來。原本自信滿滿的能力者和他們的手下、同伴在對上他之後,往往會被「幻想殺手」的效果弄的大吃一驚乃至不知所措。不知多少強至level甚至level4,仗「力」欺人的不良能力者們就在接下來的一瞬間被上條當麻一拳砸到臉上,就這樣被這個「無」能力者從最不可能的方向上突出重圍,揚長而去。

不過這一次,男性的矜持使他在身後站著兩位比自己的年齡還小的女性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做出轉身逃命,將她們棄之不顧這種舉動來。

如果不能退後,那便只能向前!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蝟頭少年的拳頭猛然沖向紅發男性的胃部——他實在是太高了,高出上條整整一頭。

本來,用有力的勾拳藉助到處都是的金屬飾品給予那張臉一個大大的驚喜是最好的選擇的。

然而,他面前的這個人的戰斗經驗,可不是學園都市那些成長在陽光下,出手時下意識的有所顧忌的能力者和混混所能比的。

史提爾只一個微微側身的動作就躲過了上條似凶猛,攻擊線路卻過於直接的直拳,反而是上條自己因為沒留後手,沒有擊中目標的後果就是險些失去平衡。

趁機揮動手臂,用另一只手中的符文卡片再次發出一道火焰。這次他清楚了,前撲的上條當麻不顧失去平衡的危險將身體扭了過來,用右手對准了他的方向。

火焰在接觸他的手掌和手指的一瞬間,消失了。

不是被撲滅,也不是被屬性相反的魔法抵消,更不是被什么東西吞噬,有和無之間缺乏必要的轉換,過了那個界限,火焰就這么消失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如果是那些用身體儲存的魔力作為媒介引發魔法的傳統魔法師,或者以信仰之力催發神術的牧師,到這種情形一定會馬上選擇撤退。

天知道魔法或者神術運轉到一半,結果其中一部分魔力或神力消失之後,驟然失去平衡的術式會給使用者以何等危險的反噬。

不過——

「哼,我倒要你能堅持到何時!」

史提爾手指微微一彈,兩張印有魯納文的硬紙卡片就又出現在手心里。

雖然威力和控制精度被人廣為詬病,但若論持久程度和安全性,所有魔法師和神術者都得在符文術式面前甘拜下風。

「一次燒不化的鋼鐵,多燒幾次,也會變得比蜂蠟還要軟!」

兩條火柱交叉著撲向剛剛從地面上打了滾站起來的少年,瞬間將之淹沒在鮮紅的火焰之中。

為了避免被火焰直接燒到,上條蹲下了身體,將右手張開到最大,絲毫也不顧及連接掌骨的皮膚肌肉韌帶發出不堪重負,幾乎要被撕裂開來的哀鳴,將全身都掩護在右手狹小的投影之下。

贏了。

史提爾滿意的著對手。當手上的兩支卡片再次即將消耗完能量時,再兩支替代了它們的位置。

他史提爾別的東西沒有,這種用高精度激光打印機生產的量產品,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次品率高了些,不過兩只手一起發動的話,失敗的幾率就會減到很低。

老一代,還有更久遠的符文使用者們可不會這么闊綽。他們的符文必須用特制的羽毛筆蘸著由特殊礦物和生物材料制成的墨水,在昂貴的羊皮紙上精心描畫,哪怕畫錯任何一點點線條都會前功盡棄。這使得符文魔法師成了比煉金術師還要燒錢和費時的行當。

科技的進步,受惠的可不僅僅是科學側的人類而已。

不過這一次,史提爾皺起了眉頭。

即便無法像傳統魔法師那樣能直接感知到魔法的狀態,但光憑肉眼,也能出這一次的火焰和剛剛的差異。

火焰的顏色由泛著黃色的鮮紅,瞬間就變成了明亮的熾白,甚至都微微泛出了刺目的淡藍。

地面,剛剛還除了被火焰燒出一點點氣味之外的高強度路面材料,開始發出細密的爆裂聲並發出了黯淡的紅光。路面材料中夾雜著的納米機器人已無法在這高溫下保持基本結構,快速融化為一點點的金屬顆粒。

反卷而來的熱力讓身為火焰魔法達人的史提爾-瑪格努斯都駭然變色,這已經不是他常用的兩三千度的程度了。

大概,已經有八千度了吧。

不好!

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里升起,號稱所有魔法術式中安全第一的魯納符文魔法就已經失去了控制,爆炸開來。

「好燙……燙!」

雖然有佐天淚子友情援助的空氣盾牌緩沖了一下,但爆炸仍然將半跪在地上,舉起右手苦苦抵擋的上條當麻沖了好幾個跟頭。

因為經常卷入麻煩事的緣故,刺蝟頭少年身體的結實程度遠超常人。能將經過嚴格訓練的士兵都直接拍昏過去的沖擊波竟然沒給他帶來太大的損害。

如果不是這次爆炸,他雖然能依仗右手,不被火焰直接燒傷,但被右手抵消的其余部分的火焰灼烤的地面仍然讓他感到酷熱難耐。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恐怕在被燒死之前,他身體內的水分就會被全部蒸發出來,成為人肉干吧。

不過,似乎天生的災難信標能力,仍然沒有放過他呢。

「啊啊啊,我的袖子……我的褲子!!!」

盡管超能力也好,魔法也好,幻象殺手瞬間就能抹平。但對於引起的二次物理和化學現象,上條當麻是無能為力的。

想也知道,單憑他那只右手,怎么可能掩護住全身?灼熱的火焰和劇烈的爆炸中,頭部和軀干的要害得以保全,但暴露在外的四肢上的衣物頓時就被火炎碎片灼出無數破洞,隨後又被銳利的空氣碎片割成一條一條的,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