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之軌跡(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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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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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入時間點:空之軌跡開始前年,緹歐(tio)離家出走前往克洛斯貝爾。[]

能量水准:高(能量密度平均25倍於學園都市位面和新伊甸位面,局部更高,甚至高於時空管理局本部所在的米德芝爾達)。能量形式:導力,並有能量富集的結晶體七曜石。

對人物的影響:墨埜谷暮羽的體力下降並嗜睡;佐天淚子無法使用大多數原力技能,強行使用將使得能量超出自身控制極限,最嚴重的後果是自爆。

對裝備的影響:相位劍很難控制能量輸出;動力護甲也很難控制能量爐的輸出。

裝備:

佐天淚子:日本刀(八葉一刀流,理查德、亞拉妮絲、馬克萊因用的那種),電磁手槍,搏擊手套。

墨埜谷暮羽:換用導力輸出的加特林機槍(可換裝長槍管改為電磁步槍,或將能量集中供應改為輕型電磁炮)、電磁手槍,搏擊手套。

這是個由粗糙岩壁圍成的,邊長三亞距的立方體空間。(注:塞姆利亞大陸的度量衡,亞距約等於米。)

從凸凹不平,布滿裂縫甚至不斷向外滲出水珠,毫無人工修繕的機械和工具痕跡的岩壁來,這大概是個自然形成的岩洞。

不過,這自然形成的空間卻也不是毫無人類的痕跡。

在四壁的一面,裝設著明顯是人造的長方形金屬物體,也就是名叫「門」的,大小足夠一個成年男子毫不困難的進出的東西。而在空間的頂端,則有一盞放射著干巴巴白色光芒的導力燈。而在靠近兩側岩壁的地方,則擺滿了各種各樣明顯是人造的儀器,不斷發出嗡嗡聲,指示燈也不斷閃爍著。

靠著距離門最遠的那一面,則是用金屬和木板拼起來的,類似於床的東西。

之所以說「類似」,是因為「床」,是供人躺下休息用的這個概念在這東西上,完全沒能得到體現。

發黑的皮帶和金屬環將一個小小的身體牢固的固定在上面,就像在無麻醉時代為了防止病人劇烈掙扎而設計的手術床一樣。各種各樣的電極、探針、線纜交雜成一片,代替床墊、被褥、枕頭和靠墊一類的織物,將那個小小的身體淹沒在中間。甚至那張小臉,也以鼻尖為分界線,以下的部分全部被氧氣面罩籠罩其中,以上則被巨大的眼罩封的死死,只露出了如曬干的野菜一樣干枯,本色完全不清的頭發從床的邊沿垂下。

「g075號,第2次實驗,開始……」

聲音透過厚重的岩壁,就算是用專門的導力儀器去檢測,恐怕都難以分辨出來。然而,女孩卻能輕輕松松的把它從背景雜音中拉出來。

這並不容易。

即使那些復雜的生物鹼順著毛細血管深入到每一根肌肉纖維,每一縷神經末梢,讓比平時靈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神經,將無數平常大腦所忽視的東西,紛紛強行拉進意識的視野,也是這樣。

即使是女孩自己,也是花了相當多的時間,才熟悉充滿了吸氣和呼氣時,隨著肺的動作,肋骨微微變形的扭曲聲;心臟跳動時,順著血管向著全身擴散的微震感;空氣在皮膚表面流動時,體毛細微的顫動;夾雜著水汽、苔蘚孢子和各種各樣從不同的岩石上脫落下來的灰塵的味道……

「哇啊啊啊……」

叫喊聲透過岩壁,聽起來似乎並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反倒像是家鄉冬天的冷風一樣,尖銳而充滿了驚人的穿透力。

作為過來人,女孩非常清楚,究竟是怎樣的痛苦,才能引起這種似乎連喉嚨都要撕破的哭喊。

就算是心如鐵石的殺手,在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怕是也會動容。

不過……

沒有用的。

正如那些能痛入骨髓的全身電擊,似乎要將胃都吐出來的葯物灌流,順著血管漫溢全身的注射液……一旦痛苦形成習慣,成為日常的一部分,似乎那些讓她慘叫過,哭泣過,哀求過的痛苦也就不成為痛苦了。

同樣的,當來自孩子的慘叫、哭泣和哀求成為習慣,成為日常的一部分,那些穿著白衣的大人,就再也根本無法被影響一絲一毫。

無論是大多數人所具有的惻隱之心,還是少數被稱為「變態」的人所具有的施虐心,在他們身上都毫無蹤跡。他們只是單純而專業的完成工作一樣,將與他們同屬人類的幼體,當做斧子下的劈柴,機床上的零件和菜刀下的魚肉一樣,快速而准確的進行著處理。

「啊……啊……嗚……」

不知過了多久,那起先尖銳的像是爆炸一樣的聲音開始低落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不同的聲音。

女孩熟悉那些聲音。就如同自己的心跳聲一樣熟悉。

「心電強度低下!……腦電持續衰落!」

「注射腎上腺素……不行,毫無效果,抗葯反應!」

「7至22號,2至號電極加壓,刺激腦部和脊髓……有效……」

「不行,心跳再次放緩!」

……

那孩子,大概不行了吧。

女孩做著判斷。

如果問她為什么的話,她已經感受不到那孩子對流經身側的導力波施加的影響了。

五分鍾後。

和往常無數次的結果一樣,若有若無的哭聲戛然而止。

如同給那個消失的聲音下注解一樣,一個在之前並沒有響起的聲音加了起來。

「記錄:g075號,第2次實驗,未通過。失敗,死亡時間……」

冰冷的聲音機械的說明著。

「又失敗了嗎?」

女孩打了個哆嗦。

死亡也好,痛苦也罷,一旦習慣了就似乎沒那么難受了。

不過,有些事情,是經歷過多少次都無法習慣的。

那聲音不似人語,倒像是某種昆蟲震動摩擦翅膀,所發出的尖利聲響。

「沒辦法,這本來就是碰運氣的事情。」那個冷冰冰的男聲回答,聲音中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懷疑:「您就那么篤定嗎,一定會成功?」

「我的存在,不就是證據嗎?」

「可是……即使這樣,『材料』的消耗也大大快於預期……而且最近警備隊似乎也覺察了什么,收集『材料』的工作,越發困難了。」

「一定會成功的。」

那尖銳的聲音不由分說的打斷了男人的質疑。

在那一瞬間,雙眼都被遮蔽在皮革的眼罩內的女孩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全身蜷縮了起來。

流經岩壁和空氣的細弱導力波受到了干擾,晃動著,將難以統計的信息量直接「塞」進了她的大腦。

不知道是哪個神經元沒能跟上,疼痛感如同燒紅了的鋼針一樣,狠狠戳刺著她的意識。

大腦中勾勒出了一只手。

對,僅僅只有手而已。

那只手的存在如同礁石,將本應如水流般充滿空間,平緩流過的導力波,硬生生擊出了巨大的浪花。

………………………………

「!」

少女睜開了眼睛。

近乎於黑色的深褐色眼珠轉動著,微弱的光子被晶狀體所聚集,在視膜上形成神經電流,將周圍的環境映照在大腦里。

咔嚓咔嚓。

鋼鐵與鋼鐵之間單調的碰撞聲,反反復復的回盪在這個空間。

「原來是夢。」少女因剛剛驚醒而顯得迷迷糊糊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

對大多數人來說,夢不過是大腦對記憶和知識的無意識演繹,不過夢囈而已。而對於與原力有著微妙契合度的她來說,如此清晰的夢卻有著相當現實的意義。

或許那是對未來的預知,也可能是別人的記憶,更有可能是一段從遙遠的位面傳來,所有的當事者早已死絕,甚至位面都早已湮沒在混沌之中,卻還是固執不休的在原力海洋中游來盪去的信息。

少女自己也不知道,剛剛的夢到底算是哪一種。

她也不打算追究。

如果對原力海洋傳來的每個細微信息都求根問底,那當一個西斯,就是所有位面里最苦最累的活兒了。

「這里,是哪里……」

她掃視著周圍。

這是個長度大約十五亞距,寬和高都約有三亞距的長方體空間。空間正中是鋪著廉價地氈的走道,兩側則是可容二至三人,兩兩相對,靠背和坐墊都包著皮革的長條木椅。

「這里是……列車?……哦,對,訓練結束之後,准將讓我們到克洛斯貝爾,然後轉機去利貝爾。」

眨了好幾下眼睛,她才把這個空間和「列車」這個單詞連接了起來。

也不怪她,畢竟比起這種連車廂板壁都是由木材粘合而成,夜晚的冷風嗖嗖的從無法關嚴的單層玻璃窗鑽進車廂的車廂來,日本的新干線列車簡直就是另一個不同次元的存在。

嘛……說起來,的確是不同次元的東西就是了。

微弱的淡綠色光芒從兩排座位的下方滲出,勉強能夠照亮走道之內。不過這樣一來,就顯得走廊之外的地方更為黑暗了。

雖然竭力睜大了眼睛,甚至調動了腦內的感知芯片,但在漆黑一片的窗戶內,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黑沉沉的曠野之中什么都不到。

「二百賽爾矩(注,賽爾矩=00米)內沒有燈,來離有人的城市還遠著呢……唔,連星星都不到嗎?……這個溫度的雲,來明天會有雨呢。」

打了個哈欠,少女活動了一下身體,卻被腰部肌肉處傳來的疼痛弄的險些喊出聲來。

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抽筋的肌肉才松弛下來。但她卻不敢叫出聲來,生怕打擾了對面和她一樣,裹著毯子的同伴。

淡綠色的微光之下,她勉強能見,她的伙伴正將身體放平,罩著一條長長的毛毯,標志性的黑色雙馬尾順著用外衣卷起的臨時枕頭垂下來,毛毯下胸腹的部分微微起伏,睡得正香。

反正克洛斯貝爾是終點站,無須擔心坐過站下不了車。

翻了個身,少女重新閉上了眼睛。

咔嚓咔嚓,咕咚咕咚……

又翻了個身。

咕咚咕咚,咔嚓咔嚓……

……

……

「啊……啊……!」

什么嘛,根本睡不著!

翻來覆去卻越發清醒的少女霍然坐起,雙手插進黑色的頭發里,極富彈性的發絲隨著雙手的動作被揉亂,然後又乖乖的垂了下來。她氣惱的坐直了身體,將毛毯收到了一邊。

「你倒是舒服。」

了整個身體隨著車廂的震動一搖一擺,卻始終維持著睡眠的同伴,少女不無嫉妒的嘀咕著。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比起生活非常舒適方便的學園都市,另一位少女本來生活的赫爾維西亞從表面上來,與這里本來就更加接近。

這里的人睡的是填充馬鬃和稻草的墊子,而非內襯彈簧的軟墊;這里的人用手而非洗衣機洗衣服,用掃帚和抹布、雞毛撣而非吸塵器打掃房間;這里沒有超市,連想烤條魚,都得在垂釣的時候隨時警惕各種各樣的「魔獸」來襲……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並不是什么形容詞。少女有生以來第一次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食客,在沒有大米的這里啃了足足二十天的面包,用慣了吸塵器、洗潔精和洗衣粉的她,直接從訓練的教官那里,得到了「嬌生慣養」的稱號。

對有著「家事之神」稱號,並以此為自滿的她來說,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不過,在學園都市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少女,的確明白在這里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而她的同伴,那個前赫爾維西亞陸軍士兵,在這種環境下倒是如魚得水一般。

賽茲,報時要塞和這里的居住生活環境相近。據她昨天黃昏上車時的說法,在那段相去不遠的日子里,軍人要在赫爾維西亞坐火車,差不多一定是悶罐車。戰車兵在運輸中差不多都得和自己的戰車一起呆在平板車上喝風。普通的客車車廂那都是軍官和精銳部隊才有的待遇。有座位,天棚不會漏雨,沒有火車頭的煤煙味,能躺下睡覺的列車——那和傳說中只有將校才能享受的一等車廂也差不多了。

「這次回學園都市,一定要拉著你去坐新干線!」

「嬌生慣養」的西斯學徒氣呼呼的這樣想著。

她在走道里站直身體,用雙手揉著後腰靠近尾椎的部分。僅僅有一層皮革,下面便是硬邦邦的木板,甚至能感受到連接椅面和橫梁的螺栓的凸起,別提有多難受了。

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