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良宗介(0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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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鳥要現在正用混合著種種負面感情的目光,在自己的房間掃來掃去。

六個人,把她的公寓擠的滿滿當當。

說起來,自己的房間這還是第一次讓除了父親以外的男人進來呢。

而且,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坐在陽台的門口,身上都是混凝土和石灰碎屑的是宗介;在他的身邊則是自己兩個月前認識的金發輕浮男,那個用來復槍很厲害的克魯茲-威巴,他身上是一股汽油味;靠著牆雙手抱膝,雙目無神的是班上有名的狂熱軍事fan風間信二,他現在渾身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女高中生的房間,這是聖域啊喂!你們這群臭男人給我好好學學那個穿著淺綠色睡衣,干干凈凈一言不發的男孩啊!

還有一個人不在這里。

只要想起現在正在洗澡間里洗澡的那個銀色頭發,自稱叫泰莎-泰斯特羅沙的少女撲進宗介懷里放聲大哭的樣子,千鳥便覺得一股邪火在心里翻騰。

但她告訴自己,這說明不了什么。身上沾滿了不知道什么人的血跡,然後又被人用槍指著頭的少女,換了自己,恐怕撲到誰懷里都會放聲痛哭的。

但是……心里還是不爽啊!

宗介和那個金發男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少女想也不想就知道如果自己想插入他們中間,一定會被相良板起臉來說「這不是你這種平民該知道的東西。」

什么嘛!明知道自己是平民的話,就不要把我也牽扯到這里面來啊!

更何況,他和那個金發男所談論的,一定是夾雜著大量專業詞匯,她根本不可能聽懂的東西。

「沒事吧,風間君。」

千鳥朝著眼鏡早不知飛到哪里去了的風間說。

「啊?……啊,沒事。」

風間信二疲憊的眨了眨眼睛,心虛的將目光挪到一邊去。

大概是各種各樣的沖擊令他的腦子已經麻木了吧。風間自動擱置了對那個佐天淚子身份的各種糾結,重新又想起了自己被她擒住手腕,又到了泰莎時突然冒出來的那個想法。

時空管理局,西斯,學園都市。只要把任何一個勢力卷入到這個事態里面的話……

千鳥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著少女一臉擔心自己的樣子,他心中不知怎地涌起了一股愧疚。

那個到處撲殺質量武器的時空管理局,那些踐踏生命如同無物的西斯。如果把他們的人卷入到這種事態里面,秘銀也好,汞合金也好,恐怕在那些炮擊魔法師和殲星艦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吧。

那個時候,作為作戰人員的相良宗介,說不定什么也做不到就死於非命了。這個少女,這個和美國人一樣直率,什么東西都放在臉上真心為自己擔心的少女……會悲傷的吧。

「真的沒事嗎?」千鳥著他,發現他將目光投向相良的時候,不禁誤解了什么,苦笑了起來。

雖然在前兩個月大家都卷進了那件事情,但除了自己,班上的學生並沒有誰知道相良隱藏在從七歲起就走遍了世界沖突的熱點地區,毫無和平常識的十六歲少年之下的另外一重身份。

佣兵組織「秘銀」的現役軍人。

眼本以為只不過是狂熱的軍事fan的同學,突然揭開了偽裝變成了真正的軍人,那沖擊比自己落入有組織的恐怖分子手里的事實還要令人驚異嗎?

大概是這樣吧。因為自己就是這樣。

著風間那木然的表情,千鳥不禁想起,當相良熟練地打開蘇聯造的機器人的駕駛倉時,自己也受到了比被武裝分子拖走和接受**實驗時更加嚴重的沖擊。

「請等一下吧,下一個就輪到你洗澡。」

千鳥只能這樣安慰風間。而夾雜在自己的計劃和自己的良心之間的風間,只能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

「一接到嚴中士的報告,我和大姐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還好趕上了。那究竟是什么人啊?」

如果千鳥能到背向她坐著的克魯茲的臉色,她一定會相當驚訝。即便是受了坐都坐不起來的重傷,卻仍然一臉陽光般的笑容的輕浮男,現在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

「四發子彈都躲過去了。感覺好像她事先就知道我要往哪里開槍一樣……切,這還算是人類嗎……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嘲笑我嗎?」

雖然相良是一張萬年撲克臉,但已經跟他搭檔了很長時間的克魯茲-威巴卻能從極細微的變化中出相當多的信息。

不過相良並不是在嘲笑他。他也認為,能連續躲過d』anne上排名第一的狙擊高手連續四發子彈,這已經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了。

而且……

一想到風間房間里的情景,相良就不由皺緊眉頭。

被整整齊齊從中間一分為二的沖鋒槍,零件散落了一地。

兩具屍體,一具是被人用手槍從下巴轟進去,另一具掉了腦袋,胸腹間就像受到火焰噴射器直擊似的一片焦黑。

最離譜的還是被倒下的鐵門壓著的那一具,胸口那個邊緣整齊的大洞,就像是被as的57毫米狙擊槍的反坦克貧鈾彈直接命中了一樣。

對了,還有相良和千鳥親眼到的從微小的指環上發射的激光。

這一切都超過了相良和克魯茲的理解能力。如果他們這樣秘銀一線的戰斗人員都感到難以理解的話,那么很顯然,這兩個少女及其背後的組織,科技力說不定還在秘銀之上。

一想到這樣的組織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自己卻對她一無所知,就算是克魯茲也沒有再做出開朗表情的心情了。

正在此時,披散著濕漉漉頭發的泰莎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洗掉血跡和污漬,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的泰莎,可愛的就像是小型的吉娃娃犬一樣。在那一瞬間收起陰沉臉色的克魯茲將兩根手指噙在嘴里,打了個響亮的呼哨。而風間也不由睜大了眼睛,讓千鳥發出了不滿的哼聲。

雖然千鳥對泰莎抱有一種本能的敵意,但再怎么樣也敵不過可愛的女孩子噙著淚水的大眼睛。這種「萌」的效果,因為她剛剛那被人用槍指著腦袋的悲慘經歷而進一步增加了。

「上校,我們這就回美麗島基地吧。」

相良說著。雖然那三具屍體清晰的表明了兩個少女和a2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但將上校放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實非上策。

a2還好,想必剛剛瞬間折損了三名成員的他們再怎么膽大妄為也要受到震懾,何況現在有了克魯茲的來復槍和毛中士的m9,就算上百名步兵攻過來他們也有勝算。

麻煩的是那兩個少女背後的不知名組織。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殺過來,會拿出什么東西殺過來。

在那一刻,克魯茲和相良大概能略略了解一點點被d』anne像傻子一樣耍著玩的美國和蘇聯核潛艇成員,那種恐懼和憤怒夾雜的心思了。

「嗯。」泰莎答應著。其實剛剛在威巴和梅麗莎他們到的時候,全員就應該立即搭乘直升機離開,但那個時候她實在是需要處理一下這一身的血污,這樣臟兮兮的出現在馬卡杜斯中校的面前,指不定會被他怎么嘮叨呢。

這個勉強的理由之下,則是那個異常強大的耳語者在精神領域給她的創傷。如果不確認一下這個創傷到了何等程度,那回到美麗島基地之前自己會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還好……

沖了個澡感覺身體暖和了許多,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的泰莎松了口氣。

並沒有造成什么不可逆轉的後果。

確認了這一點的上校艦長,再不猶豫,馬上就接受了部下的諫言。

「走好不送。借你的睡衣讓相良君帶回來就好。」

精神從放學起就一直緊張到現在的千鳥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對宗介的稱呼已經變了。

她在考慮著接下來的事情:風間同學今晚沒地方住,又不能留他在這里住。得打個電話給小野。但是說明會很煩……因為不知道警察和媒體會怎樣宣布這件事情。

明天宗介鐵定要缺席了吧,能用的借口幾乎都用完了呢,該怎么向老師說明呢?

待會兒警察說不定要來……啊,對了明天恭子鐵定會問這件事情,該怎么糊弄過去呢?待會兒還得和風間君對口供。

「你在說什么啊,千鳥。」

宗介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也要來。風間君也是。」

「……為什么我要來啊!」

千鳥吃驚的用手指指著自己,過了三秒鍾才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