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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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這個不懂事的小鬼抓起來,狠狠打屁股!打到他聽話為止!」

將相良宗介提出的常識性勸告毫無顧忌的扔在地上摔得粉碎,以毫不掩飾的挑釁姿態徑自做出了這樣的宣告的少女,徑直向前踏出了堅定的步伐。

「請等……」

再也顧不上壓低聲音通過耳麥說話,為了上校的切身安全,臉上有疤痕的少年情急之下直接喊了出來。

然而骨子里比御坂美琴還要倔強和一根筋的少女,一旦決定了,那就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勸告——管他是不是有常識。她徑自壓低了身體,以原力鎖鏈牽拉身體,留下一連串殘影,高速向前突襲。

何等膽大妄為的家伙!

相良為之咂舌。

另一邊,琢磨的怒火也被輕易撩撥起來,借助這樣強烈的感情,少年在腦內的構想在現實中具象化的速度,要比一開始時快上了兩三倍。

「空氣的精靈啊,化作長槍,貫穿——!」

隨著這樣像是幾年前流行的動畫和漫畫中的魔法師一樣的詠唱,某種透明的物體在空氣中成形。然而還不等少年帥氣的唱完,年輕的西斯學徒已經帶著一系列的殘影把距離縮短了一半還多。

泄了氣的少年不得不停止了這自認為帥氣,實則毫無意義猶如公雞炫耀高冠的典型中二行為,釋放了被聚攏來的空氣長矛。帶著不知道從哪里積累起來的高速,長矛咻的一聲從琢磨和泰莎的耳邊穿過迎向猛撲過來的少女,激起的疾風讓泰莎長長的劉海不由一陣亂晃。

「!」

超越了意料范圍之外的情形讓佐天淚子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在這里會遇到能力者,難道是又一個穿越者……不,這感覺是!

原力使用者嗎?!

年輕的西斯學徒的身體比意識先動了起來。

手臂伸出,四周的空氣卷起一陣小小的風暴,在佐天的手心前方,向著中央呈螺旋形運動的空氣團瞬間被壓縮到了極限。

「啪!」

令人耳膜發疼的脆響。空氣長槍幾乎是貼著她的手心和空氣團一起炸成碎片。夾雜在襲來的長槍和防護的護罩之間,無形的空氣被兩邊的高壓同時壓迫,頓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在油輪甲板上卷起一陣旋風。隨之炸開的沖擊波沿著一個大概近似於碟子的形狀向四面八方擴散。

近似指甲刮擦毛玻璃黑板的聲音響起,夾雜著空氣碎片的旋風摩擦著甲板。銳利的碎片將油漆和下面已經銹蝕成蜂巢狀的鋼板表面剝離開來卷到空中,形成一片紅褐色的塵霧。

「什么!」

琢磨無法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被不知名存在選中賦予力量的優越感還沒維持幾個小時,就在這沖擊**實面前被打的粉碎。

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孩,她竟然也有相同的力量嗎?

還不等琢磨從震驚的僵直之中恢復出來,西斯學徒的身影就在煙塵中穿過,飛揚起來,緞帶一般明亮順滑的黑發上頓時沾滿了鐵銹色的痕跡,上去宛如告死天使沾滿了血跡的不祥羽翼。

「在戰場上,任何猶豫和慌張都會帶來死亡。」

武知老師嚴厲的話語猶在耳邊,然而從未真正經歷過真正戰斗場面的少年,此刻本能的在用電流威脅人質,或者再形成空氣長槍兩個選項中猶豫不決。最終當他在逼近的威脅下決定兩個都做時,為時已經太晚了。

「喝啊!」

說她一根筋也好,曾經親歷戰場聞過死神空洞的吐息,也曾將死亡帶給別人造出的強固心理素質也罷,年輕的西斯學徒在遇到令人大吃一驚的情況下把所有的疑問都放下,發出低吼的聲音,全力拉近和對方的距離的決斷,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等到琢磨第二支長槍才剛剛凝固一半時,佐天淚子的身影就已經逼近眼前。這不可思議的速度不僅讓琢磨,也讓被擄為人質的泰莎睜大了眼睛。

就算是秘銀中有uruz代號的戰斗員,也沒有這樣的高速。難道這個少女所屬的組織對她進行了人體改造嗎?

「停下!難道你不想要……嗚哇!」

猜中了某種程度的事實的銀發少女,背後傳來了慌慌張張的聲音。噼噼啪啪的電火花聲中,泰莎猛然覺得的腰間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傳來,強大的加速度讓她的腰背反方向彎過去,眼前發黑的她張嘴想要呼喊,卻發現被空氣灌滿口鼻,根本叫不出聲來。

會死嗎?

然後,全身的重量都消失了,輕飄飄的好似浮在雲里一樣。

下一秒,身體的某處傳來了撞擊的感覺。但並不是摔在tdd的金屬地板上那種鈍痛感。

彈性程度和自己的床差不多,又帶有溫熱氣息。

「上校大人!」

熟悉的叫聲讓泰莎清醒了過來,她努力聚焦雙眼,清楚了面前少年帶著疤痕的臉。

「相良君……啊!」

意識到自己正在年齡相當的男性用每一個少女做夢時都曾經夢見過的公主抱的姿勢接觸著,泰莎不禁羞紅了臉。

「放我下來,相良君……」

「是!」

相良這樣回答並干脆的松開了泰莎的身體,一俟泰莎能夠自己站穩,相良便忙不迭的松開了手。

幸虧克魯茲不在這里。

少年的腦子里不禁飄過一絲對此刻還在琢磨背後的通道里,生死不明的戰友不該有的想法。

如果讓那個金發的大嘴巴男人到眼前這一幕,用不著二十四個小時,不知道幾個版本的謠言就會傳遍整個tdd乃至美麗島基地的每個人耳朵里,然後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副艦長馬卡杜斯中校的怒吼、長篇說教和掃廁所兩個月的懲罰。

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這樣的情形,相良便覺得,還是離泰莎-泰斯特羅沙上校大人遠一點為好,免得惹起妙齡少女的怒氣。

因為比起只有權說教和罰人掃廁所的副艦長,艦長大人可是有只需要在某幾份文件上簽下字,就可以把自己和克魯茲發配到拉普蘭或者福克蘭這種地方,一輩子邊數企鵝便執行無人值守氣象站的保衛工作這種權力。

他這樣做了。屬下這樣不解風情的行為,讓秘銀的上校不禁在羞澀中添上了三分憤怒。不過等她清了眼前的情形,天才的少女不禁呆呆的張大了嘴巴。

閃過形成刀刃形狀的電弧的劈砍,佐天用雙手抓住琢磨的衣領,毫不客氣的一個頭槌狠狠撞在對方腦門上。受此沖擊,琢磨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接觸到佐天脊背的電弧長刀就此潰散無蹤。

然後,少女用一只手就輕易壓住了琢磨胡亂揮舞的兩只手,同時以膝蓋向琢磨的膝蓋後側壓迫。琢磨細的和麻桿一樣的腿部肌肉哪受得住這樣的力量,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甲板上。沒有半秒鍾間隙,佐天順勢用穿著牛仔褲的雙腿從後面死死鎖住琢磨的腰部,右手將琢磨的兩只手壓迫在背後,突出的左手中指關節狠狠鑽上了琢磨的腦門。

「啊!」

頭皮上意想不到的劇痛讓琢磨不禁叫喊了起來。

黑暗的記憶,隨著鮮明的痛覺襲上心頭。

父母自殺之後,那些曾經和自己有說有笑,在午飯時間會交換便當的菜色的同學們一個個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只不過是一年的時間之後,等自己醒過神來,每天被那些人合起伙兒來欺負就是家常便飯了。

則讓唯一有可能制止這種暴行的老師,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戴上了有色眼鏡。

「那孩子,一定會成為社會的渣滓。」

毫無道理的,老師這樣評價他。於是那些孩子欺負自己就欺負的更起勁了。

記憶中的疼痛比現在要難受的多。但自從十歲開始,少年便不再叫痛,而是用陰郁的目光注視著踢打他的人,直到那些人膽怯放棄,或者更加施以更加凶暴的打擊,直到他昏迷為止。

即便到了少年監獄,再到了a2,情況也並不因為大家都是不容於這個世界的人而有所改變。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琢磨算是穿了這個世界的本質。a2的人欺負起琢磨來,比小學和少年監獄里面的人更加專業,更加肆無忌憚。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以來將聖奈叫做姐姐的話,如果不是自己被組織選中進行名為培訓實則為人體實驗的測試的話,恐怕早就被當作無用的貨色,像那個安德烈-加里寧說的一樣,被作為讓所有人心生畏懼的祭品,綁起來丟到海里去了。

「道歉!」

那個與自己有著同樣力量的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道歉?

「誰……」

「嗯?」

佐天疑惑的聽著琢磨吐出的單音。大概是以為自己勒的太緊的緣故吧,她稍稍放松了對琢磨的鉗制。

「誰要道歉啊!」

笑話!

該道歉的是你們才對,是這個世界才對!

「混蛋啊啊啊啊……!」

明亮的電弧在琢磨的皮膚表面浮起。那套白色的小號駕駛服頃刻之間便被燒的滿是孔洞,散發出一股混合著焦油和多環芳烴的難聞氣味,衣服下面因為發育不良而充滿了皺紋的皮膚,更是在一瞬間就被燙的全都是水泡。有些地方,駕駛服的碎片和燒焦的皮肉更是粘連在一起,將疼痛深深地烙印在琢磨的意識上。

疼……實在太疼了!

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啊!

「你瘋了!」

在電弧爆發前的一瞬間向旁邊跳躍,但仍不免被電弧擊的渾身發麻的佐天淚子愕然大叫。

自己的招數都是以前壓制調皮的弟弟使其聽話的時候用的,考慮到琢磨瘦弱的體型,她甚至連關節技都沒用上,生怕一不小心真的卸脫了琢磨的關節。

雖然會很疼,但絕不可能造成什么真正的傷害。

為什么會這樣啊?西斯可不是御坂同學那樣的超能力者,能夠對電弧免疫。這樣近距離使用閃電造成的傷害會要了他的命啊!

「!」

佐天的叫聲暴露出了她的位置。琢磨轉過頭,用難以形容的眼神著她。

年輕的西斯學徒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絕望,憎恨,哀傷,痛苦……

——這個不需要我們的世界,就此毀滅也沒什么了不起吧。

和在幻想絡事件中,佐天所面對的聲音幾乎如出一轍。

那個時候,為了更多的學生們,她別無選擇,只能將這些學生強行驅逐出絡。

她毀掉了兩千兩百多名學生的一切可能性。那些學生精神被她所掀起的原力波紋強行撕裂的恐懼,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她的夢里,讓她滿頭大汗的驚醒過來。

現在,她再一次面對了同樣的人。

如果只有一個的話,自己能救到他嗎?

「你!」

布滿燎泡的皮膚上傳來的劇痛足以令一般人立即暈厥過去。然而琢磨卻硬是保持著清醒——雖然這種清醒很不正常,他嘴角扭曲的笑容讓所有到的人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