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永生(終,尾聲,後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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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黑寡婦式多足步行戰斗載具進出的巨大空氣密封門上,繪制著加達里海軍金色帶翼四分之三圓弧的標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裝飾。

這里是加達里海軍阿爾瑪至基地,最深處,第905訓練場。

如同巨獸吼叫一般的靜電轟鳴聲震動著這個被原色的三鈦合金包裹,毫無特色可言的空間。猝然炸開的大蓬火花中,一個魁梧的身影橫著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發出巨響,然後滾落在地面上。

「阿薩,阿薩,你~~真~~是……」

用原力鎖鏈輕易的凝聚起細小的高壓空氣團,在對手凝結起的原力閃電出手的一剎那,一鼓作氣進行連射,先將閃電擊潰,再將本體炸飛的女性,收起相位劍的劍刃,想說些什么卻最終無話可說,只能輕輕歪著頭嘆氣。

對每一個原力使用者都分屬必備的原力預知能力,居然會差到他這等地步,對一個實力達到勛爵級別的西斯來說,也真算是一個奇跡了。

勉強從地上爬起來,魁梧的身影一言不發,再度架起兩把相位劍擺出了姿勢。

「冷漠導向滅亡,激情方為王道——而你,究竟要把自己的感情封閉到何時呢?」

這樣說著的女性認認真真的注視著和她對峙的賽維勒族特稱非常明顯的男性。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將阿赫爾人特有的黑發編成松散三股辮垂在身後,套著鐵灰色的加達里海軍女性士官服的她應該算是具有相當水准的美女了。

修長而勻稱的身體,白皙而精致的面孔,不帶一絲殺氣,優雅中卻又有一絲凜然,就像大小姐一樣的姿態,細長的眼睛中總是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慵懶笑意,讓人忍不住想要被那雙近乎黑色的深灰色瞳孔吸引過去。

如果讓那些因為長期坐辦公室而肌肉松弛,或者活躍於第一線而肌肉過分發達,進而不得不服用專門葯物或進行特殊護理來保證身材的制服女性們到,怕是會要嫉妒的眼睛噴出火來吧。

然而與她對峙的男性非常清楚,這個能讓十個人中的九個認為她很有魅力的年輕女性,到底有多么可怕。

那是一個晉身為西斯領主,在舊時代足以站立在整個人類力量和權力塔尖上的存在。

毫無疑問,她的話絕對是正確的。只是……

「……只要足夠多的訓練,就能夠對付足夠多的情況了吧?」

如果不能提高對原力海洋細碎波紋的感應能力,又不是天才的話,那么經受過怎樣的訓練,實際行動時身體便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換言之,若是將所有可能的攻擊模式都經過預先演練,那么就算原力預知能力差到了極點,可以說聊勝於無的他,也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迎頭痛擊對手。

這種訓練,當然痛苦的要死——尤其是當眼前的這個西斯領主最喜歡用閃電把人烤到七分熟作為一天訓練的結束的時候。

然而,想要在這個名為海軍情報部第九處,別號「幽靈旅」的暗殺部隊活下去,而不是像很多人一樣,連真名和確切的面孔都沒人記得,便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化為宇宙間的塵埃,這種痛苦還是可以忍受的。

「話是這么說不錯啦……」

女性的瞳孔內紅光驟然閃現。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幕的男性,身體的動作卻根本無法跟上大腦給出的命令,連手指尖都來不及動作,便被一記直接外放的原力沖擊狠狠炸飛,撞在艙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咔嚓!

金屬的牆壁都被沖的凹陷下去。肋骨無法承受這等沖撞,一下子便折斷了。銳利的茬口刺入肺部,血沫頓時就從他的口鼻處噴了出來。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武器。

再次滾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牢牢握緊相位劍的劍柄,直到手骨因為過於用力的關系而發出吱吱嘎嘎的彎曲聲。

用盡了全力,他才沒有就此昏過去。

女性優哉游哉的走到了倒地的男性跟前,根本不顧及套裙下白皙的大腿,以及更為要害的部位走光的可能性,在他的身前蹲了下來,用手托腮,近乎黑色的深灰色眼珠盯著他的臉,好像在說「吧,就是這個樣子。」

「吶,結論呢?」

「……和西斯對戰……最好穿上……動力護甲……」

「……哈?!」

這死不悔改的家伙!

女性的瞳孔頓時就被染成了燃燒的煤球一樣的顏色。原力海洋掀起的怒濤在她的身體里集聚,這巨大的力量還沒具象化,便已讓這個巨大空間的四壁和地面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那是一個能把他這種個頭的人燒成九分熟的原力閃電。

不過,兩三秒鍾之後,女性將聚集而來的能量散去,熔岩球一樣的眼眸居高臨下的著他。

「……也罷!就讓你知道知道你的念頭是何等愚蠢。明天,穿好動力護甲過來,知道了嗎?……哎,阿薩,阿薩……醒醒!……不是吧精神沖擊都不管用?!喂!羅斯,羅斯,機械女!煙鬼!快過來!」

…………………………

沉重的靜電轟鳴震動著西斯武士的耳膜。

在危險降臨的最後一刻,阿斯拜恩拔出相位劍旋風般的橫斬,與來襲者的相位劍對撞。

相位面與相位面互相嚙合,錯動,推擠,發出令人恐懼的咆哮。相位面與相位面的接觸點上急劇擴大的能量輸出,使得受到干擾的等離子體不斷爆鳴,如同煙花般絢爛的碎片紛紛炸開。

如同襲擊者調用所有原力感知能力和芯片的運算資源,對從原力海洋中捕捉到的未來碎片進行推演的演算結果一樣,碎片濺射之處,正是那張束縛著狼人少年和吸血鬼少女的捕捉的關鍵點所在。

紅色的等離子體碎片,溫度最多不過區區兩千度罷了。而用軌道電梯起重索纖維組成的子,為了在行星大氣的上電離層比這高得多的溫度下工作,特地滲入了同位原礦,絕不可能在這樣的「低溫」下屈服。

然而事實上,這張卻只發出「錚」的一聲就向一邊彈開。被拉扯到極點的力量驟然釋放,使得它掃過空氣時,竟然出現了音爆特有的空氣霧化現象。

在子的底下,被等離子體碎屑所灼燒,呈現出暗紅色的路面再也不復之前的強度。就這樣,捕捉無法抓緊基點,就此松脫了開來。

「嘰——!」

狼人少年放聲痛叫。已經嵌入他身體的纖維格強力回彈,一瞬間就從他的身體表面割下了無數肉片,其中甚至夾雜著肋骨和椎骨灰白色的碎片。被豁開的傷口,差不多占了狼人整個後背的三分之一,在某些地方甚至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被掀起,透過傷口都能夠清清楚楚的到大片鮮血覆蓋下的白色胸膜。

不過,今天受的傷已經使得大石藏人對痛苦有了某種抗性。再說與其讓線鋸一般的纖維絡不斷給他傷害,這種似巨大卻並未超過狼人天生的強悍身體的忍耐程度,並只需要一次性治愈的傷口,對吸血鬼少女的負擔還小一些。

阿斯拜恩停在原處沒有動,任憑暗紅色的等離子碎片濺落在動力護甲上。大團的納米機器人快速行動起來,將熱量對護甲本身發揮破壞作用之前將之擴散到全部護甲表面並散發出去。

他微微抬起頭,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襲擊者。

「再來一下!」

他所熟悉的黑色長直發,在突然吹起的疾風中飛舞。相對於阿斯拜恩而言可稱嬌小的身影兩側展開的黑影,猶如告死天使的黑色羽翼。因為背光而顯得模糊一片的臉頰上,溫潤的深褐色虹膜被運算芯片泄露出來光子染成一片通紅,宛如熾熱的熔岩球一樣,每一條褶皺都清晰可見。

接著,襲擊者的左手五指張開,已經凝聚完成的雷球發出藍白色的光芒。

那光芒是如此強烈,以至於就算經過了視覺透鏡的緊急處理,西斯武士的視野也仍舊是一片慘白。比常人要發達的多的感光能力讓他的眼底一片生疼,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即便那些電弧被密如水紋的高壓空氣封閉在內,他也仍然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

接下來……

攻擊傳感器密布的頭部,癱瘓感知能力?

攻擊脆弱而關鍵的關節,癱瘓行動能力?

攻擊能量中樞所在的腰部或能量管線密集的胸部,摧毀這具動力護甲,甚至引發電容殉爆?

還是直接突擊之前被狙擊手打碎的胸部護甲的缺口,徹底把電磁肌肉燒毀,乃至透過隔熱絕緣內襯直擊本體?

……

……

可能性太多太多了。

貧弱到極點的原力預知能力,讓他完全無法從襲擊者所故意干擾,從而一瞬間泛起如此之多細密波紋的原力海洋中,感知到足夠詳細的信息來對攻擊進行瞬間的判斷。

但,這是無所謂的事情。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么做。而身體,更是在意識之前就反應,並行動了起來。

為了得到這個寶貴的行動模式,那個被他稱為master的阿赫爾女性,可是用了整整兩天,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把他烤成鹽釜甲殼燒來把所有的行動模式都銘刻在他的骨髓里呢!(a,空之軌跡sc名菜,加def的)

相位劍之間尚在迸發等離子體的碎屑之時,動力護甲的腳踝和膝蓋處的電磁緩沖關節就炸開了緊急過載的火花。在強勁異常的蹬地力之下,壓低身體的黑色身影如旋風一般撲向前方。

「!」

西斯學徒無聲的驚叫中,被她稱為老師的男人,主動撞上了她准備用來癱瘓動力護甲動力中心的雷球。那顆小小的,釋放出巨大光明的球體,似乎一下子就被來勢洶洶的巨大身體徹底撞扁。

受到擾動的高壓空氣再也維持不住內在的平衡,轟然一聲爆裂了開來。

先是黑色的長直發被吹的筆直,然後,西斯學徒那小小的身體,就像被一片輕巧的紙屑一樣,隨著狂風的吼叫在天空中飄舞。

從致密的空氣中掙扎脫出的細密電弧,迫不及待的吼叫著纏繞上了最接近的導體——也就是那具隊長型曼德羅里安護甲。一圈圈如同水紋一樣的電光在護甲表面波動,隨後被大地吸收。

電流集中的裝甲板表面,十分之一秒內,裝甲內部的納米機器人即無力維持散熱的平衡。裝甲板表面被流經於此的電流燒到發紅,發軟,然後就像半融化的蠟液一樣流了下來,空氣中頓時充滿了一股高溫金屬所發出的特殊味道。

不僅如此,強大的電流還從之前被子彈打碎的外護甲的缺口處涌了進去。受到子彈的沖擊斷裂,從缺口處軟軟的垂下,如同觸手一樣的電磁肌肉,也在電流的作用下瘋狂的擺動了起來。

「哦,老天啊……」

恰好仰起頭的狼人少年目睹此景,就算他今天一天經歷的詭異事件比他過去人生的十六年間還要多,還要大,也不禁驚嘆了起來。

難道這是被束縛工具硬生生捆成人形,實際上是戰斗力異常強大的異形生物嗎?!(a,永恆不朽的傳奇,eva)

電流逐漸熄滅。然後,表面被燒的一片焦糊的曼德羅里安護甲也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渾然一體的護甲,瞬間就因裝甲片與支撐骨骼之間電磁鎖失效松脫而分崩離析,和同樣燒的焦糊的電磁肌肉與隔熱絕緣襯里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讓大石藏人微微松了一口氣的是,脫落了表面護甲和一層彼此交纏,長條狀且布滿環節,在不斷閃過的殘存電弧下不斷抽搐的東西之後,里面的並非他事先臆想的長有很多只觸手的軟體異形——至少表面還是個人形。

正確的來說,除了貼附在身體表面,纖細的和成年男子的手指沒什么區別,閃爍著青銅色的骨架,以及附著在骨架表面,比外面那一層觸手或蚯蚓狀的長條狀物體纖細許多的觸手或蚯蚓狀長條物體之外,那就是一個人。

盡管因為大量失血而眼前發黑,狼人少年還是能清楚他的面容。

那是張令人印象深刻,上去像極道家族的金牌打手完全勝過學園都市的老師的臉。然而此刻,無論是中午時分的職業性笑容,還是幾分鍾前的酷烈殺氣都全然消失不見,冷漠之間,一抹似乎發自內心的苦笑,一閃即逝。

佐天淚子正從地上爬起來。她五官端正的小臉上一片慘白,似乎在剛剛的沖擊中受了傷,血絲從她的鼻孔淌下,順著嘴角和下巴,流過弧線優美的脖頸,最終在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領口處湮出深色的痕跡。

疼。

渾身都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哀鳴著抗議。

側腹那邊尤其疼……傷口,弄不好已經裂開了也說不定。

嘴里和鼻腔里,全是一片血的味道。

這不是當然的嗎?

為了擊穿老師的動力護甲,她可是凝聚了幾乎達到控制上限的電荷數量;而為了把這樣多的電荷封禁,集中起來的壓縮空氣也已經差不多達到控制上限了。

突然炸開的壓縮空氣,威力實在不遜於一枚手榴彈。若不是她下意識的啟動了原力護盾,恐怕此刻柔軟的內臟已經盡數變成亂糟糟的一片了吧。

【為什么?】

意識羈絆震動了起來,在一個西斯勛爵面前,西斯學徒為了突襲成功,煞費苦心所做的偽裝一瞬之下便盡數潰散。

那聲音顯得非常平淡,就算是個問句,尾音也沒有絲毫上揚的痕跡,仿佛只是在闡述現實,毫無被這個位面最可信任依靠的人從背後突襲所應有的惱怒。

越是這樣,佐天的內心就越是感到恐懼。

往日,就算再面無表情,和阿斯拜恩的精神波動有著微妙契合度的她,總是能把握住老師的情緒波動。然而現在,她卻絲毫感受不到那平淡的口氣下的東西。

那里,到底蘊含著多么怒濤洶涌的瘋狂暗流呢?

為什么……

明明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從暮羽那里得到了老師對這次行動的說明了。

這一切,無論是重傷那個外表是高大少年的狼人也好,用堪稱酷刑的手法折磨那個外表是病弱少女的吸血鬼也好。

完全,完全,是為了她,為了她佐天淚子的性命。

如果不能得到含完整逆轉錄信息的孢子,到明天,最多後天的這個時候,她恐怕就得化作聖索菲亞號的記錄里所說的「不完全種」,或那個外表是個銀毛少女,實際身份是「書庫」的茵蒂克絲閑談時提起的,因為傳承過久,初始的血脈過於單薄的「下位種吸血鬼」。屈從於鮮血的誘惑因而做出種種無可理喻的行為,最後在神經錯亂里因快速劣化的細胞結構而化為飛灰。

不,與其這樣,她寧可讓老師給自己喉嚨上劃一劍。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她明白這些,她仍然不願意老師這樣做。

「老師,我到了她的記憶。」

刻意不用精神上的聯系,佐天淚子挺直了腰桿宣布道。

「記憶……」

即便見多識廣,西斯武士的臉上仍然泛起了一絲難以置信的欣喜,隨即就嚴肅了起來。

對她來說,這是不是太早了呢?

誠然,遍覽他人的記憶,乃是西斯的一項方便至極的絕技。但,如同感知對象過於強烈的情緒也會傷到西斯本身一樣,能夠到記憶,也會讓人之所以為「個人」的本質發生輕微的扭曲。

不知凡幾的西斯,就是在閱讀他人的記憶時發生混亂,被干擾到無法分辨「自己」和「別人」,最終精神錯亂乃至燒壞大腦成為植物人。

不過,這並不是這個時候要考慮的重點吧。

「所以呢?」

著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一絲倔強的徒弟,阿斯拜恩不由再一次苦笑,替善良的少女說出了答案。

「你覺得不應該為了救自己,所以犧牲一條性命,哪怕她不是人類,對嗎?」

「她是人類!」

佐天淚子激烈的反駁,口氣之強硬,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好不好,如果要讓老師討厭了怎么辦……

然而,一種沖動卻讓她不吐不快。

「她有愛著她也被她愛著的家人,她曾在給父親做便當的時候切到過手,她曾被同學欺負的嚎啕大哭,她也會遲到,也會因功課和喜歡的男孩子而煩惱……」

那個吸血鬼少女記憶中,一幅又一幅的珍貴而溫暖的畫面從眼前掠過,有些讓她感到熟悉,有些讓她感到驚嘆,而有些則讓她鼻子發酸。

西斯學徒在不知不覺中又提高了聲音:

「她只是個人類,汐……她只是個普通善良的女孩子啊!」

「汐……」

如同破碎的粘土塊般的驚訝聲音,從不遠處傳出。

雖然那近似喃喃自語的聲音實在很低,但卻無法瞞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天生感知敏銳的狼人少年,被基因改造過的吸血鬼少女和西斯武士,植入了感知芯片的西斯學徒……他們將視線集中到差不多十五米開外。

那里,一個身穿學園都市警備隊員常見的那種戰斗服的精悍男人,被一個雙馬尾的少女從後面扭住手腕,用膝蓋壓制著後背,雙眼茫然的著這邊。

「爸爸……沒事,我沒事。」

名叫「汐」的少女,用弱氣的聲音回答。

「岡崎朋也先生……」阿斯拜恩嘆了口氣:「岡崎汐……嗯,原來如此嗎?所以剛剛給我一槍的,就是你!嗎!」

「唔!」

岡崎朋也發出一聲哀鳴,腹部像是被狠狠揍了一拳一樣,全身都向前躬了過去彎成了一個大蝦的形狀。本來就已經相當衰弱的他,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老師!」

西斯學徒發出了短促的叫聲。

「放心,死不了。」阿斯拜恩用手指比了比自己左胸稍高一些的位置:「這里挨的一槍,也差不多是這么疼了。而且……」

「而且?」

「當著父親的面要殺女兒,就算是我,也有點下不去手呢。」

「!」

遲疑了差不多兩三秒,佐天淚子才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張開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您在說什么啊,老師?

正常的時候,應該做這樣的反問吧。

但是,對於一個有著記憶芯片,也能辨別謊言的西斯,這樣的反問顯然是多此一舉。

也就是說……

佐天淚子白皙精致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凝重神色。

不過,西斯武士卻是一點也不出來准備趁勢突襲的樣子,反而對著一邊的墨埜谷暮羽說起了不相干的事情。

「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