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之軌跡(烏爾斯拉的騷動之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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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勁風撲面而至,強烈震盪的音波將波面之前的空氣擠壓成了微小的液滴,一圈圈的就像是白霧一樣擴散開來。

在這樣的威力面前,樹葉嘩啦作響,玻璃則應聲出現霜花般的裂紋,就連天上的雲彩,也似乎被這驚人的吼聲震的四散開去。

內臟被震動的人體,更是連站都站不穩。膽小一些的,甚至當場就昏死過去。

「那是!」

戰斗的雙方再也沒有任何戰意,雙方都目瞪口呆的向同一個方向。

令人耳膜劇痛的吼聲之中。一個龐大的身影猛然站起。

完全展開的身高超過四米,粗壯的如同巨岩一般的肌肉棱線,即便隔著覆滿全身的紫灰色毛發也能的一清二楚。

正是之前襲擊公交巴士,被游擊士一行制服,並由醫院暫時羈押在停車場的花面山魈。

「開玩笑的吧……」

佐天捂著額角,用劍鞘撐著地面站穩身體,露出了牙疼一般的神色。

這里可不是野外,而是人群密集的醫科大學。要是讓這個怪物隨意行動起來的話,天知道會造成多少傷亡。

巨獸再次揚起生長著螺旋紋路的長角的頭部,大聲咆哮。它臉上紅藍相間的花紋愈發明艷,散發出上品的紅曜石和蒼曜石一樣的光澤。

捆綁在它身上的鐵鏈和繩索發出吱嘎吱嘎的哀鳴,就連隔著一段距離的這里,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另一端至少也需要雙臂合抱的粗壯樹木,則像是蘆葦一樣向著停車場的中心傾斜了過去,上去就好像是在彎腰致敬一般。

「啪!」

不知道是哪一根繩索首先斷裂。花面山魈驚人的力量集中在剩下的繩索和鐵鏈上,它們自然也難以承擔得起人類給予它們的厚望,發出了下雨般密集的斷裂聲。

不到一眨眼功夫,花面山魈就已經取回了自由。

隨後,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揮動手臂。混凝土柱子般粗壯有力的臂膀在比例上比人的胳膊長得多,揮舞起來,拳頭的部分剛好可以接觸到地面。

一個在它腳邊,像是人體一樣的黑影連吭都沒吭半聲就被擊飛。

之所以說是「像是人體」,是因為飛在半空中的這東西,無論是四肢還是軀干,都像是沒有骨頭一般,扭曲成正常人體根本不可能的方式。上去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用棉花和海綿填充的布偶一般。

等佐天她們回過神,黑影已經像電影里常見的慢鏡頭一樣向著這邊落了下來。

「唔……啊啊!」

想也不想,佐天反射性的伸出手,想要制造一個壓縮空氣團來緩沖那個人體的下落。

然而她剛剛集中精神,精神上的裂紋就有了擴大的趨勢。像是要把整個腦袋劈成兩半一樣的疼痛感讓剛剛有了雛形的精神模型徹底崩散。剛剛聚攏來的原力波紋就此煙消雲散。

好險……

佐天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涼的讓人發抖。

這里強大的能量背景會如何回應在學園都市時駕輕就熟的招式,根本不得而知。若是綿軟的壓縮空氣團還好,要是聚攏來的空氣密度超過一定限度,那么那個被花面山魈一擊打碎了全身骨頭的重傷者怕是和直接落在混凝土地面上沒啥區別。

更有甚者,若是年輕的西斯學徒淺薄的原力運用技巧根本無法操控,或者傷勢未愈的精神半途罷工,讓空氣團提前炸開來的話,那么那個飛過來的人體一定會當場四分五裂,甚至被撕成碎片。

「風啊!」

就在佐天和暮羽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時候,雪拉扎德堅定的聲音,宛若天籟一般響起。

淺綠色的光芒一閃即逝。風曜之力並不像之前形成銳利風刃時那樣狂暴,而是像吹起蒲公英種子的風般輕盈。

那個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的重傷人體,在風曜之力的加持下緩緩落在地上。即便如此,胸腔受力的他也猛然嗆了一聲,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從他的口鼻處噴出來。

大概是被血灌進了氣管和肺的緣故吧,他反射性的咳嗽了起來,猛烈的就像要把肺和氣管都咳出來一樣。然而,胸廓的肌肉收縮,卻引起了更多的出血。

「你,你是……」

隨著雪拉扎德一起過來的雷蒙德警官皺起了眉頭。和所有的警察一樣,他在記憶人臉方面有著幾乎過目不忘的才能。

那是之前見過的臉。雷蒙德記得他是負責拿著頭部分叉的電擊杖,負責護花面山魈的醫學院學生。

這位英勇無畏,或者說忠於職守的學生,大概是在花面山魈想要掙脫束縛的時候沖上去,用電擊杖試圖使它重新暈迷過去。不過起來,他失敗了。就好像他之前保證一定有效的麻醉劑也失敗了一樣。

「起來,麻醉劑的事情是你在吹牛皮呢——以後就叫你牛皮君吧。」

金發的年輕警察一邊說著俏皮話,一邊從口袋里抽出了裝著剛剛從理事長那里要來,想著不知什么時候會有用的葯物包,准備救助傷員。

然而,他下一瞬間愣住了。

對於一個血液已經充滿了食管,胃和腸子全都被震的亂七八糟根本不可能再有吸收功能的人來說,這葯粉不和廢物一樣嗎?

「要叫神父嗎?」

雷蒙德呆愣的自語。

「哪有那個時間……別礙事!」

雪拉扎德一把推開雷蒙德。她以極快的速度念出了驅動的咒文,對著差不多已經可以打上死人戳記的醫學院學生舉起導力器,施展了一個導力魔法。

藍色的光芒中夾雜著金色的光點閃過,復蘇術起了作用。導力魔法暫時用水曜和空曜的力量,代替人體本身的系統來給他的身體供應能量。

樣子,命是暫時保住了。之後能不能活下來,就聖烏爾絲拉的醫生的水平,還有女神的眷顧了。

「你們還好嗎?」

銀發游擊士向了兩個名義上的後輩。

暮羽還好,佐天就有點狼狽了。然而即便如此……

「是。」兩人點頭答應。

她們都有些擔心的向在地上攤開四肢,一動不動的灰發女孩。

佐天和暮羽都不是笨蛋。如果昨天帝國情報員襲擊她們的事情,還可以用卡瓦爾德與埃雷波尼亞之間的情報戰的幌子搪塞過去,那么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明確無誤的說明,這個被佐天淚子起了個「基蒂」的臨時名字的女孩,才是一切漩渦的中心。

想要得到的她的人物層出不窮。她究竟是什么人?

「等下會跟你們解釋。不過現在,你們得馬上做好准備。」雪拉扎德嚴肅的說:「我們絕不能放任這個魔獸在這里肆虐。」

「接下來的話……」

雪拉扎德將她紫水晶一樣的眼睛轉向被她的鞭子卷纏住手腕,疼的臉色煞白卻一言不發的紅頭發修女,嚴厲的目光就像帶有重量一般。

然而,身為女神仆人的驕傲,以及對游擊士的競爭意識,使得莉斯-亞爾珍特倔強的抬起頭,頑強的抵抗著對方如同女王般的威嚴。

「哼……」

女游擊士似乎並不打算先處理她。她的目光移向了正在停車場四處肆虐的花面山魈。

那邊的優先級,要更高一些嗎?

她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尖,輕輕踢了雷蒙德一下。

「哦……哦!」

和其他部分一樣,當雪拉扎德充滿了大人成熟的艷麗感覺的豐滿又健美的腿部從分叉的裙擺中露出時,金發的年輕警官一瞬間露出了色授魂與的神色。直到雪拉扎德輕輕眯起眼睛,加重了腳上的力道,並露出肉食動物般危險的表情的時候,他才恍然記起了自己的職責。

「這位小姐!」

雷蒙德同時掏出了兩樣東西:手銬和警徽。他用公事公辦的口氣宣告著:

「以自治州法授予只權力,以現行誘拐犯的罪名,對你實施逮捕,你有權……」

突然,他感到了側腹傳來的猛烈沖擊。

「你干什……」

雷蒙德狼狽不堪的怒吼。佐天把他踢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才穩住身形,灰頭土臉不說,手銬和警徽也掉了。

雖然是個美少女,但並不意味著我就應該乖乖的被你踢吧?更何況,你也不是雪拉扎德君那樣我喜歡的類型!

他恨恨的這么想。

然而,當他抬起頭時,滿腔的怨憤卻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一支細長的漆黑木桿上安裝著閃爍寒光的鋒鏑的東西,正插在他剛才所站的位置上,深深扎入條石的縫隙里面,尾部還在嗡嗡的晃動著。

「這是……」

年輕警察的目光就像被磁力吸引一樣釘在那上面。。

「弩矢?!」

認出這古董大概花了雷蒙德好幾秒的時間。這不怪他。即便在導力革命之前,火葯類槍械也早已經把這東西淘汰出了戰場。大概只有特殊部隊在有特殊安靜要求的場合,比如暗殺和摸哨時,才會用到這東西。

射過來的弩矢不止一發。

雪拉扎德和暮羽都向行道樹後面跳了過去。她們身上的護具防護力有限,根本防不住強有力的弩矢。尤其雪拉扎德,她那件比起工作服更像是表演服的衣服,恐怕還要倒扣防御點數。

「sister!」

從弩矢射來的方向,喊叫聲響起。

特殊的稱呼,讓莉斯-亞爾珍特猛然打了個激靈,撫摸著之前被雪拉扎德的鞭子纏緊,後來驟然放松而真真發麻的手腕,向著那邊張望。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