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淚子的消失(佐天淚子之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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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性正半跪在地上,身邊放著擺滿器具的鐵盤子,小心的用剪刀剪開躺在長椅上的女人的袖子。

露出來的皮膚上,並沒有明顯的黑色斑紋。這讓金發的女性稍稍松了口氣的樣子。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手上。

大概是因做家務而顯得有些粗糙的手掌上,有一排淺淺的痕跡。

「呼……」

她緩緩松了一口氣。

這是一位相當美麗的女性。與她「清水比呂乃」這個和風的名字不同的是,她有著金發碧眼,引人注目的美貌和相當不錯的身材。

「沒有見血,所以請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安慰著躺在長椅上的女性。然而那個上去大概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性的眼睛里卻只有茫然,定定的著天空——不,應該說那雙沒有焦點的眼睛,只不過是處在各條肌肉都不著力的平衡點上罷了。

清水比呂乃張口又想說什么。只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這位不知名的女性被派出去的搜索隊帶回時,懷里抱著的嬰兒臉上已經遍布了煤煙般灰黑色的斑紋。當名為高城家雇佣的仆人,實則為高城壯一郎的「憂國一心會」的骨干們要將這已經成為死體的嬰兒奪走時,她先是哀求,然後背過身去承受四個健壯男子的踢打,當最終嬰兒被奪走時,她如同母獅般凶猛的沖上去,用指甲和牙齒與那四名健壯的男子廝打,直到被打昏過去為止。

大概是害怕與之牽扯上關系的話,會被憂國一心會的人懷恨,從而惹上麻煩的緣故吧,與這位可憐的母親一起被帶回的人誰也不來問候和幫助,就任憑昏過去的她這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直到路過的清水比呂乃把她拖到旁邊的長椅上。

正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清水發現了她手指上的痕跡。

那大概是死體咬噬的痕跡吧。嬰兒還沒有長出牙齒,肌肉的力量也弱的可憐。即便如此,那些嵌入手部的痕跡仿佛仍然訴說著已經成為死體的嬰兒對母親做出了多么過分的行為。

「喂,你,在干什么?!」

清水比呂乃回過頭。

那里站著的大概是個還不到二十歲的青年。

青年的樣貌非常平常。如學生一樣的黑色制服和剪的短短的頭發,脖子上掛著的哨子,以及手里拿著的木棍,都顯示出了這個高城居館現在的管理者,憂國一心會成員的身份。

「如你所見,我在照顧這個人。」

到躺在長椅上的女人的面容的一剎那,青年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就是這個女人。

剛剛,就是這個女人害的他被一心會的前輩們申斥。

「及川光碩!你這樣還算是一心會的成員嗎?!」

真是奇恥大辱!老老實實遵從壯一郎大人的命令,把死體交出來不就好了!

懷著恨意,他往前踏了一步。

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一頓,讓她知道這個高城居館的規矩!

然而,射向那個女人,如同灼燒般的視線被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擋住了。

她的個子比及川只稍矮一點,雖然臉上寫滿了疲憊,但那雙如深泉一樣的碧色眼睛中,凜然的目光堅定而清澈。

青年被她的氣勢壓的後退了一步。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不禁氣得臉都發紅了。

這個樣子,還能稱得上以思考和重振傳統,來挽救這個頹廢日本的「憂國一心會」的成員嗎?

「走開!」

及川大聲呵斥。

對方動也不動,就連目光都沒有晃動一下。

惱羞成怒之下,及川不禁揮起了木棍。

真是的,區區一個女人,居然敢這樣站在男人的面前,何其不知禮數!都是英米的那些女權主義者的異端邪說!

當那張美麗的臉上出現了稍稍畏懼的表情時,及川不禁有了一點快意的感覺。

既然這樣,就只用三分力氣好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剎那,詫異的表情就浮現在臉上。

手上傳來劇烈反震的觸感。那根本不像命中了人的身體,而是打中了石頭一樣的東西。

木棍被高高的彈起,受到反沖的手腕劇烈的疼痛。

「啊……真對不起。」

見到及川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清水比呂乃急忙道歉。

然而,攻擊無效這個事實,使得暴躁易怒的及川腦袋里一直線的思考回路頃刻之間就爆炸了開來。所以,清水接下來的話一個字都沒聽進他的耳朵里。

「這個位面的能量太稀薄,只能用出一點點基本型的魔法。雖然我知道怎么微調讓護盾變的有彈性一點,但……嗚啊!」

「少羅嗦!」

還沒等清水解釋完,棍子就又一次落下。

這次,及川用了全力。

雖然腦袋愚笨,而且暴躁易怒。然而說起身體的強壯程度,及川比一心會的許多前輩都要強得多。加上自中學以來從未間斷的劍道部的修行,使得這一擊的氣勢宛若雷霆一般。

所以,效果也就格外驚人。

咔嚓一聲,足有手腕粗的硬木棒折成了好幾段,碎片飛出很遠。及川的雙手也被震的鮮血淋漓。

過於意外的結果,讓及川愣在當場。

「以我微薄的實力根本做不到啊……」

「別開玩笑了!」

及川暴躁的喊叫著。

實力微薄?

女性,空手,而且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木棍給折成好幾段。

這也叫實力微薄?

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東西?

金發的女性的臉上突然浮起了慌慌張張的表情,用手捂住了嘴巴。

呼,一不小心,又露出了自己是魔導士的秘密了呢。

好在,這是個魔法文明異常稀疏的位面。當她偶爾這樣說著「魔法」,「濃度」這樣的字眼時,聽到的人也只是露出奇怪的神色罷了。

「別開玩笑了……怎么樣都好,快從中二病畢業吧。您已經是社會人了,清水君!」

這是任職的那家公司的上司。他是個認真的人。

「別開玩笑了……都多少歲了,還扮魔法少女玩。現在的男人可不吃這一套哦!」

這是任職的那家公司的前輩,她是個專注於男人和聯誼的好人。

這里,已經不是魔法昌盛的米德芝爾達了。遲鈍而樂天的她,卻總在與和藹的人們的相處中,不知不覺中忘了這一點。

真擔心那些被派駐到中等以上能量位面的同期們呢……要是那里處在神權時代的話,能展現魔法的力量,又身為女性,恐怕立刻就會被判定為「魔女」而處以火刑吧。

面對有些走神的清水比呂乃,及川光碩愈發的暴躁了起來。

「你這個……呃……」

吸氣一樣的聲音之後,及川的臉部肌肉微妙的扭曲了起來。他雙手護住股間,身體彎曲的像是蝦子一樣,凄慘的向前撲倒。

「喂,你這個見色起意的家伙,想對人家的比呂乃干什么?」

緩緩收回原本嵌在及川股間的腳,小小的身體里蘊含有灰熊般怪力的美少女歪著頭問。

致命的部位受到重創,倒在地上的及川哪里還答得上來。他仿佛連呼吸都忘了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憋的滿臉通紅。

佐天淚子不由咧了咧嘴角。她剛剛到那種情形還想發言制止,然後才抽出磁軌手槍進行威嚇。相馬光子倒是直接,一腳就解決了目前的問題。

只是,這樣的解決方法會帶來更多的問題啊……

「你在干什么?」

低聲的的喝問聲中,幾個身穿憂國一心會的黑色制服的男子快步走來。眼見同伴被相馬光子踢中要害的場面,臉上露出每個男人都會有的感同身受的害怕之外,無不義憤填膺。

低聲的喝問聲來自領頭的男人。

無需多費力辨認便能認出他是領頭的,因為在所有的黑色制服中,只有他式樣一致的制服是白色的。而且他手里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拿著木棍,而是在腰間別了兩把日本刀。

沒錯,兩把。大小各一,和舊時代的武士的習慣一致。

「哦哦,這不是高城壯一郎大!人!嘛。」

「無禮!」

在「大人」的稱謂下著重強調的相馬光子,馬上就受到了那些一心會的男人們的呵斥。

理也不理那些呵斥聲,相馬繼續說道:

「雖然比呂乃只是比呂乃,不過現在也是高城家的客人吧。這男人覬覦美色不說,被比呂乃拒絕之後還要用強呢!」

聽聞相馬的誣陷之詞,一心會的男人們不由一個個臉都變紅了。相較而言,名為高城壯一郎的男人卻毫不動搖,以堂堂的姿態,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是不可能的事!」

「哈?」

「我『憂國一心會』之中,怎么可能有這等寡廉鮮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