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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了guild之後的幾天,日子過的相當平靜。雖說以由理為首的陣線成員們仍然不肯好好的過校園生活,但也只是用松松垮垮的樣子穿著校服,或者不寫作業這種程度而已。
不過——
「你在策劃著什么吧。」
某天午休的時候,坐在由理身旁的少女突然說道。
盡管仍然被這個班的npc學生當作幽靈看待,佐天淚子也不打算回去自己被分到的那個班。
比起那些設定的幾乎盡善盡美的npc,年輕的西斯學徒還是願意和真人呆在一起。
今天,在校門口和大廳的告示欄,以及每間教室的後牆都張貼了隸屬於陣線的重金屬樂團,)演出的預告傳單。校園里,還不時見到身穿淺黃色西裝外套和水手服的陣線成員奔走分發傳單的身影。
傳單的內容是,gdm將於今天晚上,在體育館舉行現場演唱會。
時間,地點,寫的一清二楚。
因為並非學校注冊的正式社團,gdm自然也就不可能獲得公開演出的允許。至今為止,無論是進行「龍卷風」,還是單純的live,gdm的女生們總是搞突然襲擊,從未像是今天一樣大張旗鼓。
弄成這個樣子的話,別說那個戰力強悍的銀發少女基於學生會長的立場,不可能不聞不問。就算是npc的教師們,大概也會基於「設定」而行動起來吧。
這反常的行為里,陰謀的味道撲面而來。
「哈?你在說什么啊……」
因為嘴里咬著面包的緣故,由理的說話聲模糊不清。
過去總是會出言「到底要說話還是要吃飯,先選一個啊!」的教訓著由理的友人n,現在卻不在由理的身邊。不知為何,這個npc少女特別害怕坐在由理另一邊,新轉進來的男性。這不,就連總是和由理拼桌吃午餐的行為都中斷了。
那個仍然想不起自己名字的男性,也不願意隨便被起個代號。現在,無論是由理還是陣線的其他人,都只稱呼為他為拉普蘭人。
怕的不敢接近的友人n私底下勸說由理,不要那么輕易的和像是極道打手的男性說話。要是被脅迫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該怎么辦?
明明是個npc,卻表現的這么人性化。這實在令拉普蘭來的男人驚嘆。在他看來,這些npc已經做的足夠以假亂真了,拉普蘭空港的擬人化接待ai可做不到這種地步。
當他表示這一點時,大概是已經對這些npc習慣了的緣故吧,對此,仲村由理輕輕說了句「土包子」,由衷的表示蔑視。
年輕的西斯學徒則皺起了眉頭。
她曾經見識過「紐倫堡號」(見空之音篇)的軍用ai「burg」。按理說這個和老師,還有克勞斯大叔一樣來自新伊甸的男人,不應該土包子到這種地步吧?
這個拉普蘭,真的就是老師家鄉的拉普蘭嗎?
不過她也很快釋然了。
就像身為平民的她大概永遠也沒什么機會見到學園都市的至高成就,樹形圖設計者一樣,來自鄉下星球的高中生,自然也不可能見識過最先進軍艦上的軍用ai吧。
還沒等年輕的西斯學徒追問,被兩位女性認定的土包子便插嘴了。
「裝糊塗也沒用。」
拉普蘭人說:
「謊言,在我的面前會自動露出馬腳。」
「哦?」
仲村由理停止了咀嚼的動作,睜大眼睛像是打量珍奇異獸般看著他,隨即掛上了嘲諷的微笑:
「你不會告訴我,其實你是個——西斯?」
「當然!……」
看到由理投射過來的目光,拉普蘭人突然在那雙幽深的仿佛原力海洋一般的眼睛注視之下心虛了。
「……是還不到西斯的程度啦!」
最終,拉普蘭人悻悻的承認。
他的這種程度,在新伊甸不過是稍微比正常人強那么一點點而已。這還要感謝他生前的鄰居,那個來自艾瑪達的流亡者,法蒂安的父親烏薩馬大叔教授的訓練方法。
他甚至連最基本的原力技巧都無法使用,若是在原力隱修會掌控世界的年代里,這點兒力量連幼徒都不如,更不要說西斯勛爵,絕地騎士,甚或之上的領主和大師了。
面前的少女只是看了他兩眼,就繼續開始撕咬手里的面包。
「哼,你們都還不是陣線成員。我才不告訴你呢。」
她喝下了咖啡,悠然說道。
…………………………
「唔……」
放學之後,佐天淚子邊走邊沉思著。
仲村由理那欲言又止的態度,讓好奇心頗重的她心癢難耐。
突然,她的目光被前面圍成一圈的人群吸引住了。
貼著gdm的傳單的告示欄前,一個嬌小的銀發少女正在把傳單一張張的撕下來。而在她的身後,一大圈的學生圍著,正神情激動的大聲嚷嚷著。
聲浪順著走廊傳來,即便是仍然很遠的這里,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會長,也太過分了吧?」
「拜托你,像之前那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gdm是我唯一上學的動力,別把它奪走啊!」
「是啊是啊!」
「說得對!」
年輕的西斯學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他們並不是陣線成員。沒有一個人穿著淺黃色西裝外套,或是水手服式樣的陣線制服。所有人都是立領學生裝和淺色西裝外套的npc。
他們在爭吵著,在哀求著,在發泄著。
如果不是之前親眼見到過npc因為無法做出選項,而只得像空氣一樣無視自己的情形,淚子都不知道,身為西斯的自己,能不能分辨的出這些npc和人類到底有何處不同。
突然爆發出的歡呼聲讓她回過神來,正好看到轉身穿過人群,離開告示欄,正在向出口走去的銀發少女的背影。
從這里看不到她的臉,不知道她那較之常人缺乏血色而顯得蒼白的小臉上是什么表情。但她的雙肩微妙的下垂著。
是在沮喪嗎?
當本能的邁出步伐,想要去安慰那個少女的佐天淚子費力的穿過告示欄前,因興奮而擁擠不堪的人群時,銀發少女已經消失不見了。
「已確認『天使』的行動。」
低沉的冰冷聲音從旁邊傳了出來。
佐天淚子轉過頭,一個穿著陣線的藍白相間的水手服,梳著長長雙馬尾的女孩子,正似乎撥弄頭發一樣按著耳朵的位置。
那女孩的雙馬尾很長,比同樣雙馬尾發型的暮羽要長多了。她的頭發是華美而又亮麗的金色,但看臉型又不像是外國人,大概是染成的吧。
她的聲音很低,若不是感知芯片,在一般學生興奮的嘈雜聲中恐怕淚子根本不會注意到。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切換到可見光以外的頻段圖像。
果然。
在她的耳廓的位置,垂下的頭發之下隱藏著金屬的物體。
——那是通訊器嗎?這個女孩,看來也是陣線成員。但沒見過呢……
正要淚子猶豫是不是要向她打招呼時,那個女孩的身影卻猛然晃動了一下。
從佐天淚子的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她被一個人影拉進了旁邊的教室。
教室的門迅速合上。
那個女孩站的位置本就偏僻,正因學生會長的退走而興奮不已的學生人數雖多,卻無一人注意到這件事情。
難道是……
一瞬間頭腦里閃過各種各樣不好聯想的元氣黑長直正義狂少女,身體近乎於本能的行動了起來,拼命的從一般學生中間擠了過去。注意力更是高度集中到了感知芯片的輸出信號上。
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是這個!
如潮水般涌出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中,富有特色的冰冷聲音被單獨放大了。
就是剛剛那個有著長長雙馬尾的女孩的聲音。
「是你?」
認識的人嗎?
「有何貴干?」
她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鎮定……和憤怒。但沒有恐懼。也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聲音。
年輕的西斯學徒放慢了行動。
感知芯片瞬間完成了計算,將那個雙馬尾少女附近的音源從環境音中過濾了出來。
「住手吧!」
這是個男生的聲音。
聲音中帶著哀求的音色。
「請不要再做監視『天使』這種危險的工作了。你的身體……」
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哀求的話語。
「我的身體?當然,我知道這身體已不適合歌唱。但是,我想要為讓能夠歌唱的人做些事情。」
「可是……」
「歸根結底。我的身體如何是我的事情,我要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kleist?」
在女生叫出那個名字的一瞬間,淚子連那個男生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幾秒鍾後,富有特色的冰冷聲音說出了告辭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