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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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條當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情形。

剛剛「得救了」的輕松心情,瞬間就被打入了地獄。

或許他並不清楚「西斯學徒」是何等的存在,但堪稱可愛的笑容之下,深重銳利的殺氣卻不斷地撥動著他的神經。

本能中,告警的信號一陣緊過一陣。

當麻的喉結不斷地蠕動著,然而嗓子卻干的像是要裂開一樣,沒有半分唾液分泌出來。絲絲鐵銹般的血腥氣充斥口鼻。與之相對,額頭的冷汗不斷涌出,流進眼睛,一陣熱辣辣的疼痛。

「……」

雖然毫無聲息,但當麻和元春同時轉過了頭。

一個少女從黑暗中顯現出來。

她穿著類似軍服的灰色制服——上身是開襟的夾克和襯衣,下身則是西裝樣的膝上裙。臂章上則是昂首吐信的雙首蛇——與旁邊發出冷漠氣息的「騎士」甲片上的鐵銹紅色標志不同,她的標志是銀白色的。

最令人矚目的是,她戴著一頂全遮的面盔,從面盔上伸出的連線沒入了她頸部以下的部分。

——應該是和中學生吧。

當麻這樣想著。因為她的身高和淚子差不多,被制服綳緊的身體曲線還不如淚子。

當麻忽然皺起眉頭。

雖然被面盔遮住了頭部,但……

——似乎,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辛苦了,琴音。」

西斯學徒突然開口說道。不到一秒鍾之後,她揚了揚眉毛。

「……十五分鍾?……大概五分鍾就夠了。」

——她是在對蒙面的少女說話嗎?可是蒙面的少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兩人怎么交流呢……

是面盔下面戴有麥克嗎?

可佐天淚子被櫻花發卡撩起的頭發下,卻看不到耳麥的痕跡。

而且,也太快了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當麻胡思亂想著。這似乎有助於將他的注意力從痛苦不堪的身體上轉移開。

「……淚子醬……」

金發的陰陽師突然說話了。

「怎么,前~輩~?」

佐天淚子轉過了目光,臉上帶著微笑,用仿佛撒嬌般的拉長語氣說著。

然而,她的目光仍然冷的像是一把冰錐。

——如果是自己的話,被這樣的目光看著的話,恐怕會良心發疼而說不出話來吧。

當麻這樣想著。

不過,對金發的陰陽師來說,沒有的東西當然既不會疼也不會癢。

土御門元春勉強掙扎了一下,靠著牆壁坐直了身體。

「這樣好嗎?」

他問道。

西斯學徒沒有回答,只是歪了歪頭。

土御門元春露出了笑容,他的牙齒白閃閃的發亮。

「我說那個倒吊男的爪牙怎么現在還沒過來看看究竟……是你!你利用了風紀委員……不對,在此之上的權限對吧!」

——在此之上?

當麻猛然打了個寒戰。

說到學園都市在風紀委和警備隊之上的勢力……

是暗部嗎?

他難以置信的望向佐天淚子。

這個可愛的元氣少女,會是那些傳說中散發著下水道氣息的暗部嗎?

她仍是一臉笑容。或許有微妙的變化,但卻不是上條當麻這樣一介區區的高中生所能窺探的了。

……慢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呢。

聽——那家伙叫什么來著,反正是嗶哩嗶哩妹的坐騎那個雙鑽頭少女——似乎提到過,現在和暮羽住在一起的大叔,以前似乎也是個暗部。

……這樣說來的話……

雖然不明白具體過程,但,大概眼前的這個少女用了職權,阻止了本應出現在這里的風紀委和警備隊吧。

「你就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嗎?!」

金發的陰陽師臉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難倒背棄了御坂同學,白井同學,固法同學……背棄了自己的理想嗎?!」

「嗬……」

佐天淚子如同面具般的微笑土崩瓦解,好看的細眉毛樹了起來。

「土御門元春前輩——」

在那一瞬間,淚子露出了讓所有人驚愕的凶狠表情。

奔騰的怒氣如同火山一般爆發。那個肆意妄為,奮勇向前的元氣少女,終於露出了一個好友受到傷害時的女中學生應有的本來面貌。

元春驚愕的睜大了雙眼。

告死天使羽翼般飛揚的長發中,細小的電弧激烈綻放,將她的黑發染成了蒼藍的顏色,隨後,如同水流般的電弧違反物理定律般匯攏,在佐天淚子的手中聚攏成尖銳的長槍形狀。

「——多謝你關照我家暮羽啊!」

西斯學徒凶猛的咆哮聲中,原力閃電怒吼著撕裂了黑暗,將擋在面前的一切,無論是鋼鐵,混凝土,甚至空氣,都在原子層面上拆開,電子被狂暴的能力踢的無影無蹤,孤單的原子核被裹入藍白色的電漿團塊之中,成為了這能量風暴的一部分。

「!」

元春發出了不成聲的慘叫。

慘叫聲中,夾雜著恐懼。

——這感覺……自從離開那個被千年的傳統籠罩的土御門家之後,就再也沒感受過了。

那一瞬間,原力閃電強烈的光芒映照在視網膜上引起的劇痛,讓元春想起尚稱幼小的自己,被看似年邁,實則強壯的祖父踢倒在地上,然後被手杖打中眼睛時的感覺。

那時候,無論是親生的父母,還是年幼的弟妹,都只是在一邊冷漠的看著。

只有,只有那個幼小的身影,那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女孩沖上來,抱著自己,任由祖父的呵斥,拳腳,和手杖雨點般的落在身上。

她一定很疼,一定很害怕。因為她幼小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舞夏……」

元春輕輕的說出了那個幼小女孩的名字。嘴角掛起了苦笑。

——大概,這就是自己的遺言了吧。

他遺憾的想著。

不過,在下一瞬間,一個身影擋在他的前面。

並不是嬌小卻很有女人味的土御門舞夏,而是有著睡得亂翹般的粗硬刺蝟頭的男高中生。

上條當麻。

在如同水流般襲來的電弧中,當麻的身軀有若礁石般屹立。他伸出右手,在那之前,電弧消失了。

不是吸收也不是抵消。仿佛當麻的右手之前存在著一條物理性的,電弧有和無的界限。

密集的如同水流般的電弧狂濤席卷而去,小巷中為數不多的路燈接連的在火花中炸裂。

地面和牆壁都燒成了炭黑狀。只有以當麻的右手為的一塊近似棱形的區域還保持著原樣。他身後金發的友人和幼女的吃貨都毫發無傷。

「哦,我忘了呢。上條前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