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凶影迷蹤(1 / 2)

十二骷髏 炎楠 1879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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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它。逃?逃不掉的….

我小心翼翼的向這具女屍靠近,手心中滿是汗水。我剛下來的時候,內心一片平靜,沒有想過什么復雜的問題。可當我看到這具女屍的那一霎那,我的大腦忽然出現了無數問號。

這里為什么會有地下通道?前方的燈為什么會熄滅?張睿哪去了?這是一個陷阱嗎?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面部青筋暴凸,痙攣跳動。我顫抖的伸出了手,輕輕抓住了女屍的肩膀。

它的皮膚冰冷潤滑,尚未完全變硬,死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脖子斷口處有孝白,顯然經過了清洗,洗掉了上面的血跡。

我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瞳孔抽搐,手腕稍一用力,把這具女屍翻轉過來。眼前的一幕,讓我渾身戰栗,差點叫出聲來。

這具女屍的手中端著一個銀色的盤子,盤子里盛了一顆濃妝艷抹的人頭。當我把這具屍體翻轉過來的時候,人頭從盤中滾落,在床上滾了兩下,直勾勾的望著我。我驚恐的發現,這具女屍不是別人,竟然是張睿。可是,這怎么可能?這又是為什么?

劫殺?貌似不可能,沒聽過有人喜歡到醫院打劫啊?情殺,這個也不像。張睿死的時候極其痛苦,面部極度扭曲,顯然飽受了折磨痛楚,我甚至懷疑這顆人頭是活活割下來的。而且,頭顱割下後,明顯進行了化妝,整張臉濃妝艷抹的。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心理一定扭曲,極度變態,普通人可做不來。那張睿到底是怎么死的?難道是因為知道我要來這里,所以殺了她?

想到這里,我的身體突然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我知道我最後的一個假設有些天方夜譚,不符合實際,可我隱隱覺得,張睿的死肯定和我有關。可凶手是在怕什么呢?張睿知道什么秘密?這些秘密又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眉頭緊鎖,劃亮一根火柴,借著微弱的火光,找到了牆上的電源開關。電源接通,四周頓時明亮起來。我掏出一根香煙,狠狠的吸了兩口,仔細觀察起四周來。

這間屋子的面積大概有上百平方,裝潢極其簡陋,牆壁是標准的石灰牆,已經有些老化碎裂。在牆角處,擺放了一個手術車,上面擺滿了長短不一,各式各樣鋒利的刀具。猙獰的刀光,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我拿起其中的一把手術刀,發現自己在刀刃上的影像有點模糊,身後好像多出了無數詭異的重影,不知道是不是鬼魂作祟。這個發現讓我有些害怕,可鬼魂一說虛無縹緲,實在難以讓人相信。我懷疑可能是因為屋子通風不好,香煙造成了屋里的空氣有須濁,才折射出模糊的影像。

在屋子的最盡頭,靠牆的地方,有一把固定在地面上的鐵椅。看到了這把椅子,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我仿佛看到了一個又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女,在那苦苦哀求。那凄厲的慘叫,那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直至今日,依然繞梁不散。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抗日時期,日軍建造的醫院多有地下室,用來做一兄怖的人體試驗。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座醫院應該是日本人建造的。

我嘆了口氣,尋思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是跳黃河都洗不清了。這件事不管我怎么解釋,都是百口莫辯。無論是張睿的鄰居,還是醫院中的醫生、護士,都會證明我就是嫌疑最大的殺人凶手。加上這里已經有我的足跡,就差找到作案凶器,人證物證就齊全可以定罪了。

想到了作案凶器,我把目光瞄向了屋子里的洗手池。池子中有一把散發著陰森寒氣的木鋸,我拿起這把木鋸,發現木鋸上極其干凈,沒有一點血污,但我還是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木鋸上方的水龍頭有械了,擰不緊,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我皺著眉頭,站在洗手池旁,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味道。物證也找到了,張睿八成就是被這把木鋸鋸下了頭顱。可這到底是誰做的呢?難道我的到來只是個巧合?我咋那么倒霉呢?

我要是報警,警察會信我嗎?估計不會,這黑鍋我是背定了,誰叫我犯賤從窗子跳進來了呢?我咬了咬牙齒,考慮著是否把木鋸藏起來丟掉,可我要是這么做了,那就等於承認自己是殺人犯。我行得正,坐得直,這明明不是我做的,憑什么要我替犯罪分子毀掉物證?猶豫半天後,我決定什么東西都不要碰,先離開這里再做打算。

可是,正當我邁腿想要離開的時候,掛在牆上的黑色老式電話突然響了。刺耳的電話鈴聲,讓我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摔上一跤。我皺著眉頭,尋思著這個電話八成是找張睿的,我還是不接為好。可電話響了半天後,斷掉又重新響起,仿佛知道我在這似的。我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佝僂著身體,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電話旁。

我一只手捂著電話的話筒那頭,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把電話放到了耳朵邊。電話的那頭,傳出了一陣怪異的沙沙聲響,像是錄音機的聲音。我有些詫異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剛想掛上電話,斷斷續續的女性呻吟聲突然從電話中傳出,鑽入了我的耳朵里。我的瞳孔瞬間圓睜,把耳朵死死地貼在了話筒上,我有些明白了,這個電話是找我的。

呻吟聲越來越大,不過這個女性的嘴巴好像被塞了什么東西,吱吱唔唔的喊不出話來,只能在那發出痛苦的呻吟。木鋸切割人骨頭的滲人聲傳出,電話中傳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響。這位女性好像被綁在一張鐵椅子上,一劇烈掙扎椅子就晃個不停。我抽搐著瞳孔,本能的看了看池子里的木鋸,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鉄椅,和張睿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渾身劇烈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