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南柯一夢(2 / 2)

十二骷髏 炎楠 1666 字 2022-11-15

膨進入屋內,看到了這詭異的孩子,把孩子高高舉起,想要摔死,卻終是沒有忍心。可他的仁慈害了這位孩子,雖然膨一家盡量不讓這位女孩出門見人,可還是被人發現了,不久一群巫師打扮的人帶領著士兵沖到了膨家,不顧膨的苦苦哀求搶走了這個女孩。女孩被清洗干凈,赤身**的抬上了祭壇。四個健壯的男人把她的腿腳綁在祭壇大石上,不顧她的啼哭,用刀剜下了她那詭異的第三只眼,剝下了她的皮膚,然後進行可怕的封魔儀式,封印了她的靈魂…

我的眼眶變得濕潤,兩滴眼淚從額角滑落下來。我搖了搖頭,不忍繼續猜想下去。我仿佛看到,那團紅紅的肉還在不停的蠕動,那痛入心扉的慘叫,即使天都會顫抖。可我改變不了什么,人類的進化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人吃人的慘劇。

歷史是由強者撰寫而成,在那遙遠的遠古時期,人類極其愚昧,許多天生身體有殘缺的畸形兒,或先天有疾病的兒童,都被當成了妖魔鬼怪處置。歷史上狸貓換太子的典故,說白了不過是幫皇家遮丑。皇家一向靡亂,生下一團肉的畸形兒童完全有可能。可皇家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為了皇室的顏面,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至於戲中的豬腳包大人,他雖是個好官,可只是一個忠於皇帝的好官,不是忠於人民的政治家。

這樣一個愚昧的時期,可想而知,那宣形兒從誕生的那一刻起,要承受多少可怕的折磨侮辱。尤其是在古夜郎國,這是畸形兒童的命運將會變得更加可怖。因為古夜郎國是一個封閉落後,信奉巫術,堅持奴隸制體系的恐怖國度。這種國度下誕生的畸形兒童,不要說是卑賤的奴隸,即使高貴如皇室子弟,都會被當成惡魔對待。

而大巫們相信,想要完全殺死惡魔,就必須封欲們的靈魂。通常,他們會把這些惡魔身體中邪惡的部分殘忍割下,血放干凈,用火把屍骸燒成灰燼,靈魂則用特殊的巫術進行封印。或許,它們唯一做出的貢獻就是繁榮了美術行業。因為美術最早的起源即是圖騰和鬼畫符一般的各種符咒。

我可以想象的到,這些相框中的畸形兒童生前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他們從一出生就飽受欺辱,不公平的對待。甚至連他們的父母都痛恨他們,恨不得把他們活活掐死。這種痛苦,不單是**上的創傷,還有精神上的痛楚。我理解他們,可我卻無能為力。任何朝代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淚編織的,自古至今都一樣。

仿佛察覺到了我的內心,那協中的人物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它們不再爭吵,而是齊刷刷的在畫中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朝我磕了一個頭。我心神一震,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庄周曉夢迷蝴蝶,焉知是庄周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飛進了庄周的夢里?

石室還是那個石室,畫像還是那協像,一切都仿佛沒有變過。可我的心變了。我從地上爬起,冷冷的走到一副畫像前,猛然抓起畫像,狠狠地把它從牆上拽下,摔碎了畫框,撕裂了皮質的畫布。空氣中,洋溢著歡快的淡淡哭泣聲。我的心情突然變得無比痛快,有一種推翻了萬惡的舊社會,人民當家做主人的躊感。

可是,天堂到地獄,只有一步之遙。氣氛突然間轉變,變得有些陰森詭異。空氣流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凝成了黑色如霧般的實質。刺耳的磨牙聲從我背後傳來,我本能的擦覺到了一絲危險。抽搐著瞳孔,恐懼的轉過了頭。

血紅的眼睛,紅的遮住了雙眸中的黑色,紅的快要噴出血來。那一個個畸形的兒童,呲著白森森的牙齒,猙獰的撲到了我的身上。它們撕咬著我的血肉,大口咀嚼。我痛苦的拼命地掙扎,想要把他們推出去。可入手處只有一團黑煙,根本觸碰不到實質。我拳打腳踢了半天,卻只是徒耗力氣,加快了自己的死亡速度。

我頓時有些後悔,不該輕易放這宣形兒童出來。我太大意了,剛才它們只不過是擦覺到我內心的仁慈,詳裝懇求罷了。我對於巫術了解有限,僅限於紙上談兵,忽悠人可以,其實是不懂得。這宣形兒童的靈魂被封印的太久,已經成了怨靈。它們不會感謝我,只會殺死一切看到的活物。

鑽心的疼痛傳來,我的一條胳膊已被它們啃食干凈,露出了森森白骨。我痛苦的掙扎咆哮,可它們依然不肯放過我。那三只眼的女生,宛如惡鬼般爬上了我的肩膀,撕咬著我的面皮,它的兩只小手抓住我額頭的皮膚用力一扯,血液狂噴,我痛苦的大聲嚎叫,猛然再次睜開雙眼。

我喘著粗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夢中的一切實在有些詭異可怖。可經歷了那么多事,我不認為這只是一場夢那么簡單。我的身體有孝燙,這可是大病的前兆,我忙從地上爬起,強忍著昏昏欲睡的疲勞感,拼命運動。

汗水,一滴滴從我體內滲出,我用最原始的方法,把體內的寒氣逼了出來。我喘著粗氣,掏出腿上的匕首,冷冷打量著牆上那些人物畫像。它們和我夢中看到的畫像一模一樣。我用手摸了摸畫布,發現畫布果然是用皮子打造。這種皮子我並不陌生,我最近一段時間常和這種皮子制造的產品打交道。我想如果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這種封印靈魂的巫術,一定需要用被封印人的皮膚做封印品,因為這協布就是用人皮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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