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腥風血雨(1)(1 / 2)

十二骷髏 炎楠 2636 字 202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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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沉寂,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煙草味道。我和朱向導、李向導兩人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在郊區農場的地下隧道中。隧道的面積不大,勉強可以容納四個成年人,是秘密挖建的,警方亦很難發現。只是這隧道的味道不太好,雖然在隧道兩頭設了許多通氣孔,可還是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臭味。這主要是因為隧道上面有一間茅房。造型基本和我國農村那種土茅廁差不多,屎尿橫流。

但味道難聞一點總比沒命好,屎尿的味道可以很好的掩蓋住我們的氣息,讓獵犬的鼻子失靈。而且警察也是人,不管多敬業的警察,面對這種骯臟惡劣的茅房,難免會有些抵觸,無法聚精會神仔細的搜查。

當然,若警方只有這點本領,那犯罪分子就不需要高智商了。警方最拿手的就是調查取證,不斷發動群眾眼線。若是沒有犯罪經驗的人,在經歷了逃獄的驚心動魄後,難免會頭腦發熱,忽略掉很多細節。而一個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微小細節,很有可能就會要了你的命。

比如說沒有把警車和警服及時遺棄,致使警方找到了警車,從而根據警車的位置順鵬摸瓜找到我們。或是我們雖然及時處理了警車警服,卻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我們的面孔,聽到了我們的聲音,產生了懷疑等等等等。總之想要跟龐大的警方斗,你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不能有半點失誤。因為警方可以輸。大不了長期通緝你。你若輸了。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不過,我那些犯罪的書籍並不是白看的,既然我了解警方的那套把戲,當然就不會輕易露出馬腳。多年的貓捉老鼠游戲,讓我總結出一套非常實用的理論。和警方斗你一定要記住一條鐵律,那就是在緊急的追捕過程中,千萬不要在同一個地方呆的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至於在躲藏的過程中應在同一個地方呆多久,這個有點復雜。要視情況而定。

農場的主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印度阿三,土生土長的印度人。金錢至上的年代,佛祖早過時了。只要你有錢,大可不用擔心沒人會替你賣命。只要你給的好處遠超警方提供的賞金,那就沒人想出賣你。

印度阿三給我們拿了些奶酪、面包和水,告訴我們警方正在大面積盤查,我們千萬不要出來。我讓朱向導轉告他,我們離開前,會給他一大筆錢。但他必須要裝作若無其事,不要露出半點馬腳。更不要想出賣我們。不然天涯海角,我一定有辦法殺了他。

朱向導把我的話翻譯完後。他有些不悅的盯著我看了兩眼,這讓我動了殺機。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容易控制,肯安分點的人。若我們躲過這次盤查,離開前我最好把這印度阿三殺了。

我們吃過東西後,輪流休息了一陣。休息完畢,我把玩著「縛日羅」短劍道:「我對這里不熟,怎么能離開印度回到華夏國,我想你們兩人比我清楚。」

李向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不過放心,我的處境比你們也好不到哪去,我的能力你們很清楚,只要呆在我身邊,我擔保沒有人能殺得了你們。」

汪先生是什么樣的人,朱向導和李向導比我清楚。此人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絕不會允許背叛自己的人活著。朱向導和李向導為了保命,最主要是受不了印度警方的酷刑,把知道的重要信息基本全說了。至於這個藏身的地方,不是兩人咬緊牙關打死不招,而是這個信息屬於說不說都行的范疇。兩人雖然貪生怕死,但並不是傻子。

朱向導和李向導互相對望了一眼,李向導眯縫著眼睛,咬了咬牙,點上一根煙道:「想要從印度逃回華夏國,陸地太危險,封鎖太多,唯一的辦法是走海路。本來有一艘賭船接我們,可我們錯過了時間,現在船早走了。花錢找蛇頭不是不行,但太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或遭到蛇頭的出賣,我的意思是直接搶船。我和小朱都有航海的經驗,對於這片海域比較了解,只要逃到公海,我們就安全了。」

李向導的建議算不上什么妙策,但在這種情況下,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打電話讓汪先生幫忙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來印度警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肯定會特別注意打向華夏國的電話,太危險。再一個商人重利,我這次從地底就帶上來這么一把短劍。雖說這把短劍是無價之寶,價值連城,可我沒打算把它賣掉,分錢給劉掌櫃等人。

這也就是說我失言了,當初我答應了劉掌櫃、汪先生、辛老三人不少條件,可現在我一點好處沒有從地底拿出,還讓他們三人的手下都死了不少,損失慘重,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估計我若是讓汪先生幫忙,一上船就不會有好事。

我和朱向導、李向導兩人又嘀咕了一陣,制定了一個簡易的逃跑計劃,繼續在隧道中休息起來。外面的風聲太緊,現在跑出去無異於自尋死路。機會總是給有耐心的人,若連這么點苦都受不了,那就算我們能僥幸逃回去,早晚也要完蛋。

印度的天氣極熱,隧道雖然有些陰涼,可由於空氣的緣故,呆在隧道中久了人肯定受不了。因為屎尿會散發出有毒的物質,若長期聞,有可能會中毒,嚴重時會使人休克甚至死亡。

所幸警方無法確定我們藏匿的准確位置,只是在農場附近盤查了兩天,即將大部分的警力投入到港口碼頭、交通要道上。這是警方一向慣用的伎倆。嚴打盤查抓不到人,就守著交通要道,等著犯罪分子自己出現。許多沒找到有效隱藏點的罪犯。都是被警方這招給制服的。

但我們不會犯這種錯誤。我又不趕著投胎。有的是時間和警察比耐力。我光棍一條,什么都無所謂。這些警察可都有繁重的任務,我就不信他們能為了我一人,放棄整個地區的治安,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一個月後,警方抓住了不少違法犯罪分子,就是沒有抓住我們。警方頓時抽調回大部分警力。沒有繼續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我和朱向導、李向導在印度阿三的房間洗了個澡,換上印度女人的衣服,由印度阿三開車,把我們送了出去。

印度女人喜歡穿直筒裙,而且喜歡蒙面。這使得我們可以很好地隱藏自己的面容,不至於輕易被人發現。朱向導和李向導對於當地海灣非常熟悉,他們並沒有聯系任何做偷渡買賣的蛇頭,而是直接帶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海灣。

在海灣的陰暗角落里停著一艘中型客船。這艘客船有些破舊,外觀不太養眼,但卻十分結實。李向導告訴我。這艘船的主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蛇頭。這個蛇頭和當地的警方勾結,做盡了壞事。經常和警方唱雙簧,把偷渡的男子送給印度警方做政績。女子則和警察中的一些敗類一起享用,玩夠賣到越南老撾一帶當ji女。我大可不必有心理負擔,直接上船殺人。殺光船上的人,直接駛入公海。

我皺了皺眉頭,趁著月色悄悄地向客輪靠近。蛇頭其實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可他們當中卻有許多人變著花去乒更弱小的存在,這讓我有些傷感。窮人何苦為難窮人,大家都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理應同仇敵愾,一起反抗不公的社會,反抗那些高高在上的執政者。奈何人性卑劣,這些人不但不反抗,反而只會欺負同類,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