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句話,引一場盛宴(2 / 2)

而也就在他這一顫抖失神的呼吸,飛羽鶴掠過了兩者間數千米的距離,降臨在了他的身前。

其氣勢,一往無前!

這千鈞一發的危機關頭,鐵長老強斂心神,驅散眼前的陰影,向後暴退而去。與此同時,他心悸地大喝出聲:「我是只是天水……..」

鐵長老知道天水宗壓不住對頭,企圖借口自己只是客卿長老,以此避開一劫。可惜,還是遲了!

「噗呲。」

一道血肉被利刃割裂的聲音響起瞬間,飛羽鶴的陰影,直接掠過鐵長老身體,丟下靜得呼吸可聞的城池,悠然遠去。許久,一股微風,把一聲若有若無的調笑帶到了這片天地:

「你們沒聽過,會吠的狗不咬人么?」

一道聲音,直接引發了一場劫難。

一些率先反應過來的中年人,乍聞得這蘊育著笑容的調笑,無不嘶的一聲,抽著冷氣發出哆嗦到結巴的聲音:

「這太,太,太凶殘了。」

眾多溫室花朵般的青年男女哪曾見過血殺?他們無不神情大變,艱難地從半空中那一篷血霧碎肉上移開目光,一個個張嘴嘔吐而出。

直到無力,直到沒有苦水再出,他們才不顧此地的臟污臭味,虛弱出身:

「那個青年,到底是不是於師?」

「若是他,那真的太恐怖了。」

「他剛才那一眼………..」

說到這里,這些人臉色再次一變,活像是被草繩驚擾的路人,警惕地望向飛羽鶴離去的方向。

他們方才感覺到,那個青年從自己身上掃過的那一眼,仿若是容納了一個天地。他們在這一眼前,有了一種無所遁形,避無可避的念頭。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最後那個青年說那話時,還笑著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一個青年,似乎想轉移話題,不由得把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他卻是不知,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才一說出來,場中眾多青年男女就再次臉色發青,又一次捂著牆壁,彎下了腰。

待他們好不容易爬將起來,他們無不雙目赤紅地盯著這個說話的人影,幾欲吃人。

他們很想動手揍死這丫的,可是如今連體力都被吐得一絲不存,他們實在是提不起力氣。

「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別動手。」這青年承受力倒是上了一個台階,他驚懼地後退了幾步,解釋著:「我說的是真的,那魔頭還能笑,他看到血肉碎片真的還能笑。」

「嗚。」

「嗚」

「我們殺,嗚。」

又是一句話,引發一場嘔吐盛宴。幸好這個青年見勢不妙,直接開溜。否則,說不定,這就是一句話引起的一場血霧殺劫。

不對,幾個還能喘息的青年回過神來,再次吐了出來。殺劫,他們今天是不敢動手了。

等到遠處的飛羽鶴身影遠處,一些世家宗門的老者對望一眼,傳遞著彼此的想法。

「我們跟上去,不管他是不是於師,天水宗必定會有一場殺劫。」

「跟上去。」

一個個中年人也看出了自己長輩的意思,身影隨之掠動,緊跟而上。在他們身後,一個個無氣無力的青年男女拖著疲倦的身軀,沒走幾步,就驚懼得停下腳步,徘徊不定。

他們實在是怕了那個魔鬼,生怕又看到如同之前的一幕。一念至此,他們嘴角就是一個抽動,牙齒緊咬著,咕隆吞下險些在吐出來的「空氣」。

「是不是有些過了?」於飛翔收回血肉碎片上的目光,落在身旁臉色蒼白,只能勉強站立的單允兒身上,問向了血殺。待看到對方也點頭,才嗤笑著往天河西郊眺望而去。

這一眼,他的一顆心忍不住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於飛翔說著是接媳婦,可真到了面對這個還未曾見過一面的人影時,還是免不了有了些許心虛。

「罷了,還怕他個什么?」許久,他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雙眼,准備以最佳的狀態,迎接有可能發生的大戰。</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