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這就是謙虛?(2 / 2)

「快看,其後還有。」

眾人聽的驚呼,無不一齊把目光轉向天雲海身後。他們發現,那里赫然還有著四只虎獅妖獸伴立迎送。

「五只成年獅虎,依我看,天水宗在八級宗門中,必然是頂尖的存在。」一眾賓客,心中無端起了如此想法。

一直坐在主位上的天江豪聽著各方的議論,臉色不時流轉著開懷的笑容。然而,就在此時,一只紙鶴從天際而現,落在了其手心之上。

「這時候傳音?會不會是二叔?」天江豪眉頭一皺,帶著疑惑打開了紙鶴。還不等看完傳音內容,他的神色就已大變。

「天宗主,何事?」月宗宗主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其水汽美眸勾動間,魅惑出言。

「無妨,不過是一螻蟻亂心罷了。」天江豪輕道一聲,對著紙鶴幾個劃動,再次將其傳音而去。

做完這一切,天江豪才再次露出笑容,靜等走上前來的天雲海。只不過,此時他的笑容,無論怎么看,都帶著無法遮掩的勉強。甚至,他的目光,還不時地投望向了天河城的方向。

許是上天也看到了他心中的誠意,不過幾個呼吸,就又有一只紙鶴,破開遠處的雲霧,臨空而來。

當這只紙鶴落在眾人面前時,不管是天江豪,還是在場其他眾人,無不面色一凜,心中各有所思。

他們赫然在這只紙鶴上,看到了底層弟子賦予的一滴血跡。紙鶴染血,唯有弟子遇到十萬火急的危機,才會發出的求援。

「宗主,我去吧。」天江豪身後的天水大長老見到紙鶴內容,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可是,還不等他招呼其他幾人離去,遠處的宗門口,就傳來了幾聲慘叫。隨後,一道嗚嗚的破空聲,就急傳而來。

不過呼吸,一只頭部染血的飛羽鶴,就現身在天水中大殿廣場上空。其一雙還帶著幾分興奮和嗜血的眼睛,睥睨地盯著眾人,躍躍欲試。

有了後台撐腰,這只以前遇到血殺都險些害怕地摔倒的飛羽鶴,竟是撞人撞出了癮來。

於飛翔對感受到其傳來的雀躍心情,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下,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它的頭部:「想撞,等會撞個夠。現在,這么多人看著,你好歹也要收斂收斂,謙虛一點。」

「謙虛,謙虛個屁。你要是謙虛,我們算什么?」目光落在於飛翔身上的眾多修仙高手雙手微顫,險些被噎死。…,

且不說於飛翔進山的橫沖直撞,單說如今飛羽鶴身後追上來的數百天水弟子陣容,就比他們要耀眼數分。

那就更不用說,數百天水宗弟子,如同看古仙降世般,不時吞口水顫抖的害怕神情。

「不用這么看我,我沒那么帥氣。」於飛翔有些「矜持」最後落在了一大堆展示的禮品上,笑了笑:「天宗主,看在我這么謙虛的份上,那些禮品就送予我如何?」

「噗」

正在品茶,准備看好戲的影宗宗主一口茶水噴在了天江豪臉上,嘴角一個勁抽搐。

從剛才到現在,他就沒看出這個面容蒼白的青年有何謙虛之處。況且,那些禮品,可還有他的一份。

天江豪不愧是一宗之主,喝了別人的茶水也只是臉色瞬間鐵青而已。他緊盯著於飛翔,朗朗開口:「想必你就是於師吧?今天是我天水宗大喜之日,你為何前來搗亂?你可知憑你這一行為,就算你身為靈植師,眾位道友也可以當場阻殺你。」

場中眾多賓客聽到天江豪的言語,均是神情一動,一個個眼神流轉,想看看於飛翔會怎么做。

做上一次順手牽羊的事情,他們可不介意。

「地傻子啊,嗯?」於飛翔好似被天江豪這句話刺激到,臉色陡然通紅,蹦了起來指著他大罵出聲:「你抓了我媳婦不說,還這般大義凜然,真當修仙界的各個道友都是傻子?還是說他們都是偽君子?見過賤人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賤人。」

於飛翔猶不解氣,口中白沫繼續噴吐:「快把我月師妹還回來,我一刻都不想呆了。誰知道和你這樣的傻子多呆一會,會不會被污染荼毒。」

「叮。叮」

數十聲玉器落地的清脆響聲回盪間,場中眾多賓客眨了眨差些就掉落的眼珠子,下意識地退離天江豪幾步,一個個幾乎忍不住跳腳罵人。這青年也太過讓人討厭了些,竟是連他們也險些一起罵了。

「這還是方才那個一直強調著謙虛的青年嗎?難道說,這就是他所謂的謙虛?」

許是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測,於飛翔腳下的飛羽鶴雙眼陡然大亮,仰頭咆哮一聲:

「鵝」

「啪」只可惜,還不等它述說自己學會謙虛,一個巴掌就蓋在了他的頭上。於飛翔獨有的虛弱聲再次傳了出來:「都叫你謙虛,你還給我學老虎咆哮?你以為你是底下那個天宗主,能自我陶醉成賤狗?」</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