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話沒說,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張智文有些詫異地看著她,繼而笑道,「這樣才對嘛,夠爽快。」
他領著她去了夜店,進去之後,不停地有人跟他打招呼。
「你經常來這里嗎?」
「還行吧,主要是我每次來玩,都玩得比較大。」
她挑了挑眉,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點,張智文伸手把她拉到懷里,「這里這么亂,好好跟著我,不然被人賣了你都不知道。」
他指了指熱鬧的舞池中央,問道,「要不要跟我下去跳舞?」
她使勁搖頭,「不要,我只是想過來喝酒而已。」
他笑著點頭,拉著她到吧台那邊坐下,然後伸手要了酒。
「今晚上我罩著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用害怕錢不夠,醉了的話,我負責給你送回去。」
她胡亂地端起一杯酒,一口悶下去,放下酒杯之後,立刻皺眉,連連咳嗽了好幾下,「這什么酒啊,又辣又難喝,我差點沒被嗆死。」
他拿過她的酒杯,聞了一下,「按照你剛才的那股猛勁兒,你再喝兩杯,估計就醉了。」
她又拿過一杯酒,自顧自的喝起來,一邊喝,一邊喃喃道,「喝醉了更好,最起碼就不會傷心難過了。」
張智文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絲,「你一個小姑娘家,有很多煩惱的事情嗎?」
她已經感覺大腦有些暈了,狂亂地點著頭,「我才不是小姑娘家,我有很多很多的煩惱。」
旁邊有熟人喊他,張智文站起來,拍了拍田甜的肩膀,「我到那邊去一下,你別亂跑,我馬上就回來。」
田甜眯著眼睛看他,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喊他過去的,是以前混得比較好的朋友,看他過來玩,就順便請他喝了些酒,張智文不放心把田甜一個人扔在那里,簡單聊了幾句,就匆匆回去了。
結果等到他回去的時候,田甜已經醉得根本就分不清他是誰了,桌面上東倒西歪得全都是酒瓶。
她趴在桌子上,咂了咂嘴巴,小貓咪一樣地哼哼著,「許慕白,你這個大混蛋,天天惹我難過!」
他聽清之後,心里有一絲煩躁,然後他彎腰,把她架起來,「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覺。」
她迷迷糊糊的,然後推了他一下,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地看了一會,頓時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你不是許慕白,我不能跟你走,慕白跟我說了,外面有很多壞人,我這么傻,肯定會被騙走。」
張智文被堵了一下,直接打橫抱起她,「你天天眼里就只有許慕白嗎?!好男人遍地是,離開他你照樣活得快活!我看他並不是愛你,要不然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出來喝酒!」
她被搖晃得快要吐了,撇了撇嘴巴,快要哭的樣子,「他很愛我呢,我不認識你,我不准你在背後說他壞話!」
張智文氣得半死,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得在心里把許慕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我現在好心好意送你回去,你居然還在這兒心心念念提著別的男人!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氣死我!」
田甜被他抱在懷里,感覺很不舒服,到了夜店門口,被冷風一吹,她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全部吐到了張智文懷里。
他當時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把她像扔垃圾一樣,全部丟出去。
田甜吐完之後,頓時覺得舒服多了,她拽著他的袖子,當作抹布擦了擦嘴。
張智文原本就有些潔癖,被她這么一弄,自己都有點想吐的感覺,他咬牙切齒,「我tm怎么這么倒霉,今天就不該瞎了眼,招惹你這個家伙!」
田甜在他懷里,抓著他的袖子,有些不老實地動來動去。
「再tm動來動去,老子直接給你扔到河里!」他惡狠狠地威脅著,還假惺惺地做了個往河里扔的動作。
田甜雖然還有些醉醺醺,但還是有點殘存的意識,她咬了咬嘴唇,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張智文實在受不了身上難聞的味道,就近找了個酒店,掏出房卡開門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浴室,把自己好好沖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