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只顧著擦著眼淚，沒有注意到阿朱的眼神，她好像陷入了回憶中喃喃自語道：「一開始我是喜歡表哥的，但是那是以前啊，我現在心里只愛老公一個人。但是表哥畢竟是我從小到大見過的第一個男人，雖然會想起他，但是我心里肯定我愛的是老公。可是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忘記他怎么可能會做到，你說我是不是壞女人啊？」王語嫣胡亂說著，好像這些就是她此時的心情。

「你好像沒有明白三弟的意思，他肯定知道你絕對不可能忘了公子的，他要的是你的態度，一個對他的態度。」阿朱能體會王語嫣的感受，畢竟一個從小到大的人，確實不能說忘就忘了的。

「什么態度？」王語嫣眼神迷茫的向阿朱問道。

「公子置你生死與不顧，你聽到他的消息還那么激動，我替三弟問一句，憑什么呀？憑什么他這么對你，你還那么關心他的消息？是個男人都會心里不舒服的。你有沒有想過憑什么？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三弟的感受？你這么做把三弟處於何位置，這些你都沒想？」阿朱向王語嫣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從少林寺之後，我對表哥的那份感覺就慢慢淡了，但是那只是愛戀的感覺淡了，到現在已經很少想起他了。就算想起他，也就是因為他是我表哥而已，我沒有想那么多。」王語嫣對阿朱說道。

「那你恨三弟今天這么對你嗎？」阿朱向王語嫣問道。

「不恨……就是感覺委屈。」王語嫣低頭啜泣道。

「你現在能回答出來三弟的那個問題了嗎？如果他和公子發生了沖突你會站在哪一邊？」阿朱嘆了一口氣對王語嫣說道，她是看明白了，王語嫣就是優柔寡斷，最後受傷的肯定是自己，既然幫過她一次，就再幫她一次吧。

「他們不打起來，不好嗎？為什么非要起沖突？」王語嫣感覺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向阿朱問道。

「那我換一個問法吧，如果有一天公子把三弟殺了你會怎么辦？這是個假設，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會怎么辦？」阿朱感覺她這種情況，必須下猛葯才能徹底明白在二選一中，哪一個才是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王語嫣聽到阿朱的問題，眼神中溢滿了絕望之se，好像此時她已經看到游坦之死去的模樣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

阿朱看到王語嫣眼中的絕望，心里有了一絲不忍，但是不論是為了游坦之還是她自己，甚至為了慕容復，她必須在心底有一種認知，到底哪個才是自己最難以割舍的。

過了好一會，王語嫣眼中的絕望之情，才慢慢淡去。此時她好像還沒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眼中絕望的情緒換成了漠然與仇恨，嘴里喃喃自語道：「他要死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不……我要為老公報仇……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為老公報仇……」報仇的語句在王語嫣嘴里不斷被重復著。

阿朱一看壞了，葯用過頭了，她使勁搖著王語嫣的雙肩，待王語嫣眼中有了一絲神采之後阿朱對她喊道：「這一切都是假設，這些都還沒發生，三弟還沒死，他沒死……他還沒死呢……他還沒死啊，你給我醒醒……」

游坦之聽到阿朱的呼喊，心里一陣揪緊，飛快奔上水榭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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