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哲喊了好長一段時間,夏畫這才有反應,她看著眼前的顧雋哲,整個人虛軟的沒有多余的力氣,她艱難的從嘴角扯出一個笑意來,「你回來了啊,鍋里還煨著湯,我去端給你。」
顧雋哲看著這樣的夏畫,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對她真是不恥,夏畫本就單純,沒有什么心思,人生所有的期盼都交付給他了,面對他的狠心斥責,夏畫竟然還事事想著他。
現在都這樣了,她還在為他!他顧雋哲何德何能得到夏畫這樣的愛呢,可是,現在不狠心一點,最後……
顧雋哲在這種復雜的情緒中拉扯著自己,末了,做出了決定,絕不能心軟。
夏畫現在懷著身孕,不能隨便用葯,醫院也不能隨便進。顧雋哲拿出溫度計,開始給夏畫退燒。
看著低燒中的夏畫不安分的扭動著,顧雋哲難受的心臟快要停止了一般。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突然,夏畫在低燒中不斷的呢喃著。
「不要,不要走!」
「不要走!」
「……」
夏畫的臉頰通紅,身上的溫度有些燙手。顧雋哲沒有辦法,只好在這深夜撥了家庭醫生的電話,一番交談之後,他決定還是用物理方法給夏畫退燒。
冰枕、散熱貼片、溫水擦拭,這些方法通通用上,顧雋哲用著溫毛巾反復擦著夏畫的身子……
待到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夏畫的溫度沒有再上漲了。
顧雋哲松了一口氣,挨著夏畫躺了下來。然而,夏畫自然而然的朝著顧雋哲靠了過去,大概是顧雋哲特有的氣息讓她很安心吧,她很快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