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叫葉崢嶸(2 / 2)

校園大少 葉蒼涼 2218 字 2022-11-16

接下來幾天」葉的生活一如既往平靜,除了每天早早起床翻牆深入圓明園,其它方面,依然重復一年來平凡近乎平庸的生活,假如葉正兒八經的普通人,既看不到希望,又不至於絕望的生活,確實像道無形枷鎖,束縛野心,滋生惰性。

一旦習慣了這種平庸,何談雄心壯志。

掙扎在社會底層的人絕非沒有理想和抱負,只是往往被生活羈絆,不得不墮入平庸,整天為柴米油鹽吃穿住行精打細算的人,最大的野心恐怕就是從每月的微薄工資中拿一部分去買彩**。

哲人說苦難是最好的大學。

悲哀的是,多數草根在這所大學徘徊到死拿不到畢業證。

不過,對於從出生那天注定難以平凡的葉崢嶸,壽似平庸的生活和百年北大一樣,使他領悟從前沒有領悟的真諦,載起金絲邊眼睛的他,遮掩了曾經的鋒芒,也為他添幾分更為厚重的沉穩。

今天上午,溫彤在北大禮堂為畢業生演講,博得陣陣掌聲,葉照常上班,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傍晚,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晚霞透過玻璃窗,映入單身宿舍內,駐足窗邊抽煙的葉,穿戴整齊,筆挺淡灰色襯衣扎入質地絕佳的修身長褲內,皮鞋錚亮,身形挺拔健碩,英姿颯爽,這行頭完美體現葉出眾氣質。

明眼人從衣褲質地,輕易辨別不是陳雪送的傑克瓊斯,葉說今晚舞會不給陳雪丟人,他所謂的不丟人,絕非穿身頂多算尋常學生眼中的品牌貨去得瑟,衣褲鞋全是溫彤昨天派人送來的。

由此可以斷定葉身上的衣服必然貴的令普通人咋舌。

好馬配好鞍,寶劍贈英雄,葉天生的衣裳架,穿昂貴衣服,一點不糟蹋,看時間差不多,離開單身宿舍,下樓,走向未名湖畔,今晚的畢業生的露天舞會設在這一窪幽靜的碧水邊。

葉走近湖畔的露天舞池,璀璨星光和一盞盞彩燈交相輝映,五彩繽紛,音樂早已回盪,陸續入場的精心裝扮的男女,三三兩兩聚集,聊天,談笑,合影留念,還沒有人步入場中翩翩起舞。

葉邊走邊感受這氣氛,眼底涌現一抹傷感,思緒飄入千里外的西大,飄回曾經的歲月,算起來,他同樣該步入大學最後一個環節……畢業,可惜,牽扯他心弦、駐留他美妙回憶的哦口宿舍已然人去屋空。

四人各奔東西。

屬於他的大學時光結束的太潦草。

今晚他作為局外人品味畢業的滋味,有種說不出的落賓,快走入場地,他拿下插入襯衣口袋內的金絲邊眼鏡,載好,遮住黑眸流露傷感,也遮住了他的鋒芒,場邊,身材高挑性感的陳雪一襲及膝白裙分外妖嬈,鳥亮順直的長發披肩,幾乎所有男生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停留過,當她不經意的回眸,瞧見葉走來,精致容顏流露難以置信的表情。

也許她所認識的葉整天穿寬松衣服,也許她從未想象舍友玩伴眼中一無是處的男人會如此驚艷。

她覺得幾乎與自己夢中的王形象相差無幾。

葉緩步走來,逐漸吸引人們的視線,站在陳雪面前那刻,他已成為全場的焦點,紳士般微笑問:「美麗的陳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陳雪激動吃驚的說不出話,一個勁兒點頭,任由葉牽起她的手,走入舞池〖中〗央,兩人隨音樂起舞。

人們先沉默,繼而鼓掌叫好。

人群中,周曉鵬默默注視兩人,心里泛起無法言喻的滋味,凝視灑脫不羈的葉,素來自信的他沒來由自卑,但到底是北大高材生,素質涵養修養不差,他壓抑恨不得沖上去扯開葉和陳雪的沖動,轉身和同伴們說笑。

無論如何,他堅信,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

確如葉所說,跳舞唱歌他不會給解雪丟人,舞姿瀟灑不羈,成為無數女生今晚幻想的對象。

畢業舞會,因葉的閃亮登場拉開雅幕。

這一幕幕有淚水有歡笑有眷戀的畫面,許多人畢生難忘。

就在越來越多的人涌入舞池的時候,臨近北海一條本該安寧的胡同,警笛長鳴,伴隨雜亂沉重的腳步聲。

葉家大宅正門敞開,兩輛掛〖中〗央警衛團的猛士越野車,夾著一輛急救車,堵在葉家門口,車頂警燈閃爍,不論負責警戒的警衛還是匆匆走入的醫護人員,面色如出一轍凝重,很快,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被七手八腳抬出來,抬入急救車內。

三輛車風馳電掣駛離。

與此同時,名頭凌駕北京協和醫院之上的解放軍刃,醫院,十數位少將級醫學專家嚴陣以待。

「石龍,老爺不省人事還叨念崢嶸那孩,你必須找到他。」

院門內傳出葉小天母親的焦急話音,門口石階下,負責葉家警衛工作的石龍嗯了一聲,迅速鑽入軍用越野車,同西山軍委駐地一樣,象征軍隊最高權力的胡同,不斷有越野車轎車飛馳駛離。

北大,未名湖畔。

畢業舞會達到**,葉和陳雪溜出場地,並肩站在離露天舞池不遠視野開闊的草坡上,迎著晚風。

葉望著不斷沿環湖路涌向舞池的男女,淡淡問:「陳雪,你好像有話對我說。」

「恩」陳雪點頭後沉吟,身邊男人今晚帶給她絕無僅有的意外,但她認為這短暫美好,猶如一場夢,夢醒了,又要面臨**裸的現實,將今晚的浪漫銘記心底足矣,該割舍的終究得割舍。

快刀斬亂麻,對自己好,對葉也好。

「葉,我仔細考慮很久,我們不合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陳雪盡量控制情緒,眼淚仍無聲無息順眼角滑落。

葉沒看陳雪,輕嘆一聲,慢慢抬手,去摘眼鏡,道:「陳雪,不用說對不起,要欠,也是我欠了你,你知道我叫什么?」

相處**個月,陳雪被葉問的愣住,真不知愛過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抹著眼淚苦笑搖頭。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我叫葉崢嶸。」葉轉身,摘下眼鏡,面對陳雪,說出自己名字,面龐少一副眼鏡,陳雪朦朧淚眼中衣冠楚楚的葉,氣質陡變,雄姿英發,她又是一愣,恍恍惚惚覺得自己似乎聽過葉崢嶸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