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女俠傳(04)(1 / 2)

梁山女俠傳 老趙 7036 字 2020-11-26

梁山女俠傳·42020年8月15日第4回:扈三娘拜師學藝,趙半仙指點迷津救人話說東平府壽張縣境內,有一個去處喚作獨龍崗,這獨龍崗有三座村庄,占地二十余萬畝。中間的庄子最大,喚作祝家庄,共六千戶,五萬人口,庄主名叫祝朝奉,人稱祝太公。東邊的李家庄,也有兩千五百戶,兩萬余人,庄主乃是李應,綽號撲天雕。西邊的扈家庄最小,只有八百余戶,約五六千人口,庄主扈忠,人稱扈太公。三位庄主是結拜兄弟,平時有事互相照應,遠近盜匪不敢輕易來犯。

扈太公年近六十,乃三人中的大哥。他的結發妻子已經去世,家中只有兩位妾室。他有一個兒子名叫扈成,年方二十二,綽號飛天虎。另有一個女兒扈三娘,芳齡十五,生得花容月貌,綽號一丈青。

這扈三娘卻不是扈太公親生,而是他大約十年前從一個牙婆(女人販子)那里買來的。當時她看起來還不到四歲,卻帶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明眸皓齒,雪膚紅唇,讓人懷疑是下凡仙女產下的孩兒。再配上兩道柳眉,笑則溫和柔媚,暖人心扉,怒則英武剛烈,叫人不敢直視。

有好幾個買主見了她都喜歡得不得了,紛紛圍著牙婆爭搶,要將這個孩子買回家去。可是這女孩似乎有自己的主意。她一看見人群中的扈太公,就張口叫他「爹爹」。扈太公心中大喜,趕緊從懷里掏出雙倍的銀子付給牙婆,將她帶回家中。太公給她取名扈三娘,視為己出,疼愛有加。就連剛滿十二歲的兒子扈成也很喜歡這個新來的小妹。扈三娘並未侍寵生驕,她對爹爹和其他長輩們十分孝順,對本家的兄弟姊妹和親戚們也以禮相待,甚至對丫鬟仆人們她也從不辱罵欺凌。沒過多久,整個扈家庄的人都對她贊不絕口。

哥哥扈成不喜讀書,只好習武,為此常被父親責罵。一日家中請的教書先生要考較扈成的學問,給他出了一個上聯:「黃花怎奈西風,陣陣緊。」扈成張口結舌,對不上來。不料在一旁玩耍的剛滿五歲的扈三娘聽了,脫口對出:「梧桐更兼細雨,聲聲慢。」先生大驚,急報與太公得知。太公問女兒道:「你年紀幼小,從未讀過書,如何能對得出來?」她答道:「先生每日教授哥哥之時,女兒都在一旁聆聽,因此學得些。」太公暗道:「三娘她如此聰明,將來定不會是一個尋常之人,或許她會有大的造化。」遂教女兒每天陪她哥哥一起讀書。

扈三娘不但喜歡讀書,也喜歡練武。扈太公本想花錢請一名女武師來教她,一時間卻找不到合適的人。她每天只是跟在哥哥扈成後面,他練什么她也跟著練什么。

扈三娘十歲那年,有一位三十來歲美婦獨自一人路過獨龍崗,在祝朝奉家開的客店里投宿。店小二垂涎她的美色,晚上去偷看她洗澡,被她發覺。一頓拳腳,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店小二懷恨在心,竟跑去向祝家大公子祝龍誣告,道這婦人偷了店里的銀子。

祝龍生性粗魯,哪里能辨得出真假?他帶著兄弟弟祝虎和兩個庄客前來捉拿這個『女賊』。雙方動起手來。那美婦隨身帶著雙刀,她害怕弄出人命,遂棄雙刀不用,徒手與祝氏兄弟和庄客搏斗。祝龍滿以為可以將她手到擒來,卻不料四個人一齊上也不是這婦人的對手,斗了約莫三十個回合,他們一個個全都被她打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這時祝龍的師傅孫德武帶著一群庄客趕到了。他手持朴刀下場與這中年婦人打了起來。孫德武身高力大,武藝比祝氏兄弟高出不少。這美婦剛才獨自抵敵四個壯漢,已經消耗了大半力氣。此時她赤手空拳,如何擋得住慣使朴刀的孫德武?她欲去取自己的雙刀,卻被孫德武用朴刀纏住不放,不容她脫身。十幾個回合之後,她身上好幾處皆被朴刀劃傷。孫德武趁她虛弱乏力之時,趕上前一朴刀砍在她的大腿上,將她砍得血流滿地,撲地倒了。孫德武喝教庄客們一齊上,將她按住用繩索綁了起來。他們將她關進客棧後面的一間小屋里,欲待天明再來仔細拷問她。

孫德武乃是一個好色之徒。他夜里躺在床上一直想著那個美婦,無法入睡。他從床上爬將起來,打著火把來到關押她的小屋。那美婦見了他,心知他的來意,便對他道:「你今晚若是將我奸污,我早晚必取你性命。」孫德武早已色迷心竅,哪里聽得進去?

他走近前來,將她一把拽過來,解開了捆綁她的繩索,又動手去撕扯她的衣裙。婦人不從,無奈她腿上的傷得很重,一動就疼得厲害,又餓了大半天,哪里是孫德武的對手?片刻間就被他剝得渾身一絲不掛。那美婦怒罵哀求哭泣都無濟於事,只得聽任他擺布。孫德祿挺著粗黑的雞巴將她奸淫了足有半個時辰才罷休。他離開時又將她的雙手重新綁好。

不料這一幕被躲在窗外的店小二看了去。他待孫德武走遠之後,打開門進來,直撲這個婦人。這婦人的衣裙已被孫德武撕碎了,渾身上下還是赤條條的。店小二咧嘴笑道:「賤人,你也有今天!」他脫了自己的褲子,用手將她的兩腿掰開,下身用力一挺,將雞巴捅進了她剛剛被孫德武的精液灌滿了的牝戶之中,快速地抽插起來。

孫德武離開時雖然綁了這個婦人,卻遠不如第一次綁得那么緊。她閉著眼睛忍受著店小二的奸淫,兩手卻在不停地用力掙扎,終於將一只手從繩索中掙脫出來。店小二一邊用力肏她,一邊親她的嘴摸她的乳。那美婦被他肏的嬌喘不已。店小二正在得趣之時,哪里想得到她還有力量反撲?他鼓起勁兒來又抽插了十來下,大叫一聲,將全部精液都射了進她的肉穴。

店小二累得渾身是汗,癱軟在她身上,大口地喘著氣。突然,一條繩索套住了他的脖子。他抓住繩索,想把它從脖子上取下來。這時被他壓在身下的美婦趁機一個翻身,騎到了他的背上,她兩只手緊緊地拽住繩子的兩頭不放。店小二張嘴想喊人來救他,卻喊不出聲來。漸漸地,繩索越勒越緊,不一會兒的功夫,店小二就被她活活地勒死在地上。

這時已是四更天了。這婦人赤身裸體地從客店里逃了出來,她分不清東南西北,瘸著一條腿只顧往前狂奔。快天亮時,她筋疲力盡,昏倒在大路旁。

待到清醒過來後,美婦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牲口棚子里,一個長得極為可愛的小女孩正端著一個碗給她喂水喝。她開口問道:「孩子,此是何處?你叫什么名字?」「此地是扈家庄。我是扈太公的女兒,名叫扈三娘。」她早晨起來練武,在路旁發現了這個赤身裸體渾身是傷的美貌女人。她才剛滿十歲,力氣不大,費了很長時間才將這女人弄到路旁的這間牲口棚里來。「這位嬸嬸,你何故昏倒在路旁,是誰傷了你?」婦人未及搭話,就聽得一陣馬蹄聲傳來,估計來了不少人。婦人叫道:「苦也!定是傷我的那幫惡人前來捉拿我,卻如何是好?」扈三娘道:「嬸嬸且不要驚慌。」她站起身來,抱了幾抱草料,蓋在在這婦人身上。剛轉過身來,已經有七八個漢子闖進了牲口棚。她定睛一看,卻認得是祝家庄的祝龍祝虎兄弟和五六個庄客,他們手里都拿著槍棒。

扈三娘叫道:「祝家兩位哥哥,來此何事?」祝龍道:「原來是扈家小妹。你可曾看見一個受了傷女賊?她昨晚殺死了我祝家庄客店里的小二,我等正要捉拿她。」扈三娘答道:「我不曾見什么女賊。」祝龍聽了,正要帶人離去,一個庄客道:「我等沿著地上的血跡一路追來,那女賊正是往這邊來的。」扈三娘急中生智,道:「我剛才在那邊玩耍,聽得牲口棚里有些響動,遂過來查看。並不曾見到甚么女賊,只是我家養的騾子好似少了一頭,我正要去叫哥哥來清點一番呢。」祝龍道:「想必是那女賊偷了騾子,騎上跑了。我等快去追趕!」說罷就帶人出了牲口棚,上馬飛奔而去。扈三娘在後面喊道:「祝家哥哥,拿到女賊後別忘了將我家的騾子送回來!」待他們走遠之後,扈三娘跑去將哥哥扈成叫來。他也在附近練武,赤裸著上身,出了一身大汗。扈三娘向他說了剛才的事,求他把這個受傷的婦人背到自己的閨房里去,還要他瞞著爹爹和家里的丫鬟仆人。扈成雖然心里覺得不妥,但是他平時對小妹所求無不應允,哪怕是爹爹怪罪,他也會替她承擔下來。

於是他跟著妹子進了牲口棚,蹲下身子,由妹子將那個婦人扶起來,趴到他背上。扈三娘在前面引路,他們一路上避開庄客,進了自家的大門,來到她的閨房里。幸虧未曾被人撞見。扈成放下那婦人之後就出去了。那女人赤身裸體且渾身是傷,他胳膊上背上都沾染上了一些血跡和泥土,黏黏的很不舒服,因此他急著要去井邊沖洗身子。他哪里知道,除了血跡和泥土,他身上還沾了些從她牝戶里流出來的男人的精液。

扈三娘先去廚房拿來一碗飯,喂這個女人吃了。又去提來溫水,將她身上的血跡和污垢都清洗干凈。她不想驚動旁人,因此沒有叫丫鬟來幫手,這些事都是她一個人干的。干完之後她累得腰酸腿疼。稍微歇了一會兒,她又去找了一套家中女仆穿的衣裙,給這婦人穿上。哥哥扈成取來金創葯,和她一起將葯抹在這女人的傷處,然後用干凈的白布包扎好。

因害怕被爹爹發現,第二天晚上她又央求哥哥將這個女人背到家中一個菜園子里的一間木屋里。這里平時沒人來,是個靜養的好地方。扈三娘每天都來給這個女人送吃送喝的,如此過了十幾天,她的傷好多了。她已經告訴扈三娘,自己姓種名寒玉,其他的她沒有多說。

拜師這一日種寒玉從床上坐起來,拉著扈三娘的手,對她道:「扈家小姐,這幾日多虧了你的細心照料,寒玉感激不盡。實話告訴你,我父親是朝廷官員,母親原來是一名江湖女俠,後來歸順了朝廷。我自小學就跟母親學習武藝,長大後被父親送到他的老友刑部王尚書處,助他辦案。此次公干路過獨龍崗,與祝家人發生爭執。他們仗著人多,砍傷了我的腿,並將我擒下。此仇必報。」停了一會兒,她接著道:「聽你哥哥說,你也喜歡習武。我受了你的大恩,無以為報。我想將一套家傳的刀法傳授予你,你可願意學?」扈三娘聽了,大喜,當下就要下跪行拜師之禮。種寒玉止住了她,道:「且慢。我這套刀法也不是任誰就能學的。你且將衣裙都脫了,讓我摸摸你的根骨,先看看你是否練武之材。」扈三娘只得將衣裙全脫了,赤裸裸地站在那里。她自從記事以來,除了伺候她的丫鬟,還從未在人前裸露過身體。種寒玉雖是個女人,扈三娘還是覺得很害羞,臉和脖子都紅了。

種寒玉下了床,走到她跟前,伸出手來把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驚道:「你這根骨極佳,是絕好的練武的苗子。你若是肯下苦功,將來定能成為武功高強,稱霸一方的女豪傑。」說罷她讓扈三娘跪下拜了師。

自此扈三娘每日里都來這里跟師傅學習刀法。種寒玉教給她的是雙刀之法,她沒有這種兵器,練習時用的是兩塊木板削成的刀。師傅教得極為認真,徒弟學得也非常努力。不到一個月的功夫,扈三娘已經能將那兩把木頭刀使得呼呼生風,頗有威勢了。當然,她不光是跟師傅學刀法,其他的兵器也學。種寒玉還擅長使用套索,臨陣時既可套人也可套馬,很實用。她對扈三娘道:「藝多不壓身。」將這使用套索之法也教給扈三娘。

這期間虧得哥哥扈成替妹子左右遮掩,才沒有被扈太公發現。種寒玉住在那間木屋里,除了教徒弟練武,幾乎從不出來走動。她穿著仆人的衣服,偶爾有人見到她,也只當她是家中新雇來的女仆。

這一日是扈三娘的生日,扈太公叫金銀匠替女兒打了一對純金的發簪給她作生日禮物。扈三娘含淚接過發簪,跪下謝過了爹爹,給他磕了三個頭。她是被買來的,因此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她一直都把扈太公帶她回家的那一天當成自己的生日。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閨房里的床上,想起了小時候被人拐走,到處流浪的那一段日子。她被拐走時年齡太小,已經完全記不起親生父母的模樣了,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的生父姓張。她忽然想起了師傅種寒玉,這一段時間和她朝夕相處,覺得她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她決定把金發簪送一個給師傅。

想到此,她穿好衣裙,從床上下來,將一個金發簪揣在懷里,悄悄地出了門,往那個菜園子的方向走去。不一時來到那個木屋的外面,卻聽得里面傳出來一些怪怪的聲音,像是喘息又像是哭泣。她覺得好奇,沒有去敲門驚動里面的人,而是放輕腳步,來到木屋的後面,透過那扇小窗往里張望。

只見師傅種寒玉赤身裸體坐在床上,一個年輕的男子趴在她兩腿間,正用嘴舔允她的私處。舔了一會兒,那男人把她壓在身下,將她的兩條腿掰開,張得大大的。他兩手抓住她的奶子,用自己的雞巴對准她的肉穴狠狠地抽插起來。師傅被他插得大聲嬌呼不止。

過了一會兒,他們換了一個姿勢,變成種寒玉騎在那個男人身上,將他的肉棍套進自己的肉穴里,她的身子上下左右使勁兒地搖晃著,一邊搖一邊口里叫道:「好哥哥!好漢子!你要把我肏死了!」這下扈三娘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他不是別人,正是她哥哥扈成!扈三娘已經十歲,也略知一些男女之事了,雖然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不過,她一下子還接受不了師傅和她哥哥發生這種關系,別說兩人的輩分不同,論年齡扈成還未滿十八歲,師傅她比哥哥幾乎大了一倍!昨天扈成還對她說:「種寒玉這個女人來歷不明,我們不應該一直把她留在家中。」沒想到這還不到一天時間,他就脫了褲子和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搞到一起去了!

這時屋里的男女又換了一個姿勢,他們下了床,種寒玉像狗一樣趴在那里,兩手撐在地上,屁股高高地撅著。扈成蹲在她身後,一手扯住她的頭發,一手扶住她的腰肢,將肉棒一下接一下地捅進她的肉穴里。屋子里響起了「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還有師傅她「啊啊啊」的叫喚聲。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快,叫聲也越來越響,直到最後兩個人都癱軟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扈成從地上爬起來,提起褲子,什么也沒說推開門就走了。師傅種寒玉坐到床沿上,張開兩腿,用一塊布擦拭著自己泥濘不堪的肉穴,還有大腿和屁股上的臟東西。

扈三娘看得臉紅心跳,傻傻地站在窗前,不知道自己應該離開還是留下。這時屋里的種寒玉開口說話了:「徒兒,別看了,快進屋里來吧。」原來師傅已經發現她了。她扭扭捏捏地走進屋子,師傅把她拉到身邊坐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種寒玉嘆口氣,開口道:「乖徒兒,師傅是江湖上行走的人,比不得那些大家閨秀,時刻都要謹言慎行尊守婦道。師傅只要遇見喜歡的男人,就會和他……」扈三娘低聲道:「師傅,弟子省得。」種寒玉一把將徒弟摟在懷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你現在雖然還小,但是我能看出來,用不了三五年你就會出落成一個大美人兒。到那時,不知道會有多少青年公子為了你而『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呢。」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伸進徒弟的衣服里面,揉捏著她還沒有發育的胸部。扈三娘只覺得渾身酥麻,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朦朧之間,她感覺到師傅的手掌在慢慢地往下移動,滑過了她的肚皮,指頭摸到了她兩腿間的嫩穴處。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今晚為什么來這里,便伸手從懷里拿出了那個金簪,對種寒玉道:「師傅你看,爹爹給了我一對漂亮的金簪,我想將這一個送給師傅。」種寒玉停住手,看了一眼那個金簪,道:「乖徒兒,來,把它給師傅戴在頭上。」種寒玉低下頭,開始隔著衣服親吻她的胸部。扈三娘用顫抖著的手把金簪插在了種寒玉的頭發上。

「師傅……師傅?」「乖徒兒,你說吧,師傅聽著呢。」這時她已經解開了扈三娘的衣服,正用舌頭舔允著她左邊那顆粉紅色的小乳頭。「女人……也能喜歡女人嗎?」「是啊,有的女人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比如師傅我,我就喜歡你這個乖徒兒。不過,要想生孩子的話,還得去找男人。」「那,師傅,你會嫁給我哥,給他生孩子嗎?」「不會。師傅年輕時跟人生過一個孩子,是個男孩。他比你大兩歲,後來丟失了。師傅年紀大了,不會再要孩子了。」這天晚上,扈三娘沒有回她的閨房,而是和師傅一起睡在這間木屋里。第二天天亮後,她發現師傅不見了。她想起昨晚師傅摟抱著她睡覺時,貼在她耳邊說過的幾句話:「師傅還有要緊的事情去辦,不能一直在這里陪著你了。真舍不得你啊。」當時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了,沒有去多想。現在師傅不見了,她是不是已經走了?扈三娘忽然發覺,她也很舍不得讓師傅離開。她找到扈成,問他道:「哥哥,師傅她不見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扈成不知道妹子偷看了他和種寒玉之間的丑事,故作漠然地答道:「這個我卻不知。她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真讓人琢磨不透。誰知道她會去了哪里呢?」扈三娘忽然覺得哥哥今天的樣子特別可恨,真想在他臉上打一拳。不過她還是忍住了,沒有跟他說破。

整整一天,扈三娘都悶悶不樂。晚上她睡不著,躺在床上想心事。最近扈太公已經放出言語,要給她定親。已經有兩家人上門來說親了。一家是東平府的張家,他家的大公子是個才子,在東平府很有名氣。另一家就是獨龍崗前的祝家,祝朝奉的三兒子祝彪跟扈三娘同歲,還未曾定親。扈太公左思右想,有些拿不定主意。

扈三娘沒有仔細想過自己的婚姻之事。一來是年齡還太小,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嫁一個甚么樣的郎君。二來是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作主,她一個小姑娘哪里插得上嘴?自從拜了種寒玉為師之後,她好像開竅了許多。她現在對嫁人生孩子這種生活並不是很向往。在內心深處,她很羨慕自己的師傅:她不必呆在家中,可以到處走動,而且,她想跟哪個男人好就跟哪個男人好。

半夜里扈三娘被種寒玉從睡夢里叫醒:「徒兒,徒兒,你醒醒!」她睜眼一看,見師傅她穿著一身黑衣黑褲,背上背著一個包袱站在她的床前。她還扎著綁腿,頭上臉上也被黑布遮住了一大半。「師傅,你可回來了,我想你!」她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師傅。她能感覺到師傅的心跳很快,身上出了不少汗。她可能剛剛奔跑了一段時間。

「師傅我也想你啊。因為舍不得你,才想著回來看看你再走。我殺了人,不能在此久留。」「啊?師傅,你殺了誰?」「我殺了祝家庄的那個教頭孫德武。上次他們人多勢眾,我敵不過,被他砍傷了大腿。他們將我綁起來關在一間小屋里。半夜里孫德武摸進屋里來欺負我,我傷重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奸污了。他走之後,那個該死的店小二趁我虛弱無力,進來再次強奸我。我掙脫了捆綁,用繩子將他勒死了。從祝家庄逃出來後我昏倒在路旁,這才被你所救。」扈三娘和哥哥把種寒玉背回家時,就知道她被人強暴過。因為害怕惹她傷心,扈三娘一直沒有向她仔細打聽此事的經過。直到現在才從師傅嘴里得知了詳情。她抱住師傅大哭,道:「師傅,你別走,我舍不得你。」「乖徒兒,師傅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撇開殺人之事不說,我已經在此地耽擱了快兩個月的時間,刑部王尚書還在京城等著我的回話呢。」說罷她拿出一捆東西遞給扈三娘,道:「這是我母親傳給我的日月雙刀,上次和我的行李包裹一起被孫德武搶了去,今晚我又搶回來了。這是兩把不可多得的寶刀,我現在傳給你。你已經從我這里學會了刀法,只是刀法中的許多奧妙你一時還無法弄明白,只能在使用時慢慢地用心領會了。」她摟住扈三娘的身子道:「乖徒兒,你是我見過的天賦最好的女子,將來肯定會比紅拂女聶隱娘這些有名的女俠還要厲害的。」說罷,她雙手捧著扈三娘的臉,和她親了一個嘴,隨後轉身推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