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剛忽然過頭來,怪模怪樣的盯著易晨。他也不是傻子,此時,他終於明白自己的爺爺為什么要自己一定拜易晨為師了。因為年老對於易晨的評價實在是很高。
可是他心中也依舊有些不信。他不信跟自己年齡相仿的易晨,醫術會比自己的爺爺還高!
「年老?您是讓我去救治楊志天?」
易晨並沒有理會年度剛,易晨的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先是一個戴軍,一個楊先,再加上最近遇到的楊玄明,他認識的楊家人,就沒有一個好人。
而楊家更是逼得自己背井離鄉。遠走天涯。逼得養母和姐姐,不得不去蕭家避難,寄人籬下。
易晨對蕭家的恨,雖然不說達到滅其族的地步。但也絕不會有任何半分的好感。
他恨不得楊家人都早點死,現在還讓自己去救楊家的家主?
雖說是醫者仁心,可就算拋開個人私怨不說。易晨卻也有兩種人是不救的,一為大奸之輩,一為大惡之人。
楊家能夠出現戴軍、楊先、楊玄明這種人。又因為自己可以說是正當防衛的殺了楊先,就逼的自己這個境地。而楊志天身為楊家家主。一家的領頭羊,能夠教出這種弟子,楊家有這樣的家風,他楊志天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了。
易晨去救了他,便等於是害了更多的人。這種不把普通人當人看的武者世家,早些衰落,對於更多的人無疑是一大幸事!
所以於公於私,易晨都不能救楊志天!
易晨搖了搖頭,道:「年老,您實在太過譽了。我何德何能?年老您出手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我又怎么能夠救活呢?救治楊志天的事情,還是讓楊家另請高明吧。」
「不!小杜,對你,我絕對沒有半分的過譽和半分的高估!」
年老的神色端正的盯著易晨,說道:「光是你上次給我的葯。就絕對是一個奇跡。而你的那一套,陰陽二氣和五行之力的醫學理論,又是我從未聽過的極為高深的理論。
華夏歷史源遠流長,在歷史上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可以堪稱奇跡的技藝,只是沒有傳承下來,或者斷了傳承而已。所以我斷定,你一定是得到了這樣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高明傳承。你才能夠煉制出那樣堪稱奇跡的丹葯,才能夠說出那樣一套堪稱奇跡的醫學理論。」
「年老!」
易晨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小杜,你放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年言知活了一輩子,是沒有臉皮去探聽別人的秘密的,更不會去覬覦別人的秘密。至於度剛,你放心,他也不是那種人!」
年老笑著。隨即嚴肅的對年度剛說道:「度剛,今日之事,就我們三人知道。你絕不可告知另外任何一人,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何讓你拜小杜為師了吧。」
「爺爺,我知道了,此事我絕不外揚。」
年度剛說著,但聽其語氣,似乎對易晨這個傳承還有些不屑的樣子,似乎對易晨這個師傅還是有些不服氣。
年老又說道:「小杜,楊志天的傷你再考慮考慮吧。他的傷,我要治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我需要很長時間給他調養。可等到這次醫術交流大會結束後,我便要跟方兄去一個地方,是沒有時間為他治療了。」
「方兄?」
易晨心中頓時想起一個人來。
年老笑道:「杭城的方黎,你身為武者該也聽過他的名字吧。他被稱為武者的禁忌。」
「我聽過。」
易晨何嘗是聽過方黎的大名,上一次要是沒有方黎的話,他就要死在楊家手里了。
「唉…」
年老忽然嘆了口氣,道:「我和方兄此一去,就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
「什么?爺爺,你去哪里,我陪您去!」聽到這里年度剛立時轉過了頭來,焦急的大聲說道。
「呵呵…」
年老望著年度剛慈祥的笑了笑,道:「你的孝心爺爺知道了。但爺爺要去的地方,你去不了。以後記著要聽師傅的話,不然爺爺死了也不甘心啊。」
「爺爺…您怎么了……」
他這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交代後事一樣,令年度剛心里難受的很。
年老又說道:「楊志天要是死了,華夏武者世界難保不生出一場騷動。那時候,只會便宜了外族武者。」
「年老,楊志天的事情,日後再說吧。我就算是要去給他治,也還需要一段時間。」
易晨輕聲說道,他有他的考慮,楊志天死了華夏武者世界會不會大亂,或者就算亂起來是好事還是壞事,易晨也持有與年老不同的看法。
至少,易晨覺得楊家這樣的武者家族,衰落了,對於普通人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且實力不到的時候,易晨是絕不會踏上京都的。就更別說是去京都為楊志天治傷了。
更何況,就算是他到了京都,要怎么給楊志天治,還得易晨說了算。
醫者,能治人活,同樣也能治人死。
至於是把楊志天治活,還是治死,那是就是以後的事情了,不在他現在考慮的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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