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言卻是面不改色的幫雙喜把被子向上扯好,就這么一瞬間雙喜低頭看了自己的身子一眼。
頓時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只見雙喜露出的上半身上,黑漆漆的,雙喜當然不會以為這是長的本來就黑,那竟然是泥垢!天啊,雙喜到底多久沒有洗過澡了!在看看那平坦坦的胸膛,雙喜開始相信沈硯說的,怕是不會有人對自己這副身子感興趣的。
雙喜尷尬的笑道:「那個,是我誤會你了。」
沈子言聞言微微迷惑了一下,沒有想通雙喜說的是什么事情,心下對雙喜多了幾分同情,這丫頭果然是傻的。
雙喜看著手中的葯碗里面的那黑漆漆的濃稠的液體,有些惡心。給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設之後,閉目仰頭喝下了那葯。
出人意料的是那葯苦中帶著微微的甘甜,溫度是不燙不冷剛剛好。
「沈子言,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子?我把衣服穿上?」雙喜對沈子言的態度好上了一些。
沈子言用手抓了抓頭說道:「你的衣服,被三弟拿出去洗了,還沒有干。」
雙喜只好把身子縮進了被子里,只留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而沈子言則是坐在床邊看著雙喜。
雙喜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斟酌著語言開口:「你們一直住在這里嗎?」
沈子言搖頭說道:「我父親是個教書的秀才,從遠處逃荒來這里的。因為每處落腳,所以就安身在神廟里了。」
「那你的爹娘呢?」雙喜有些疑惑,這幫兄弟這么荒唐的讓自己做什么共妻,那秀才老爹也不管管。
「剛逃來這沒幾天,就染了病雙雙去了,留下我們兄弟四個。」沈子言低聲斂眉說道。
雙喜尷尬的笑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爹娘……」
沈子言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雙喜覺得哪不對,忽然想起,兄弟四個?
「兄弟四個?」雙喜小心翼翼的問道,明明只看見了沈家兄弟三個啊,那第四個該不會也命歸西天看吧?
「四弟今年十三歲,染了寒毒,不與我們住在一起,等過些時日我帶你去見他。」沈子言笑道。
「咕嘟……」一聲響雷一樣的聲音響起。
雙喜不自在的往被子里縮了一縮,那聲音是從她肚子里傳來的,她多時沒有吃飯,實在是餓的很。
沈子言摸了摸雙喜營養不良的毛糙頭發,起身出去。不一會兒,再次回來了,手中拿著剛剛雙喜裝葯的碗,遞給了雙喜。
「吃吧,想必你是餓壞了。」沈子言的聲音帶著一眾莫名的安全感。
雙喜皺著眉毛看著碗里那糊糊,依然是粘稠的,是黃褐色的,這東西放到現代,怕是雙喜養的狗狗都不屑吃,可現在餓花了眼的雙喜也管不了許多,把一整碗糊糊喝了下去。
沈子言接過空碗,伸出舌頭慢慢的舔了上去,在雙喜訝異的眼神中把整個碗底舔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