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子……」南溪先生開了口,可是卻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雙喜,只好做那個安靜的聆聽著。
雙喜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心中的愁苦。
「他要成親了,娶另一個女人,我今日見到他,他竟然和一個陌生人一般的……」
「他和我,都沒有正式拜過堂,現在,現在他卻是要娶另一個人。」
「我的心中,最在意的人,一直都是子言啊,一直都是!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那么的絕望,他給的了我溫暖……給了我一個家……」
「我想,要是沒有子言出現,我興許,興許早就不在這個世間了。」
是啊,當初要不是沈子言出現。自己早晚有一日,會堅持不住,抱著回到現代的幻想,一死了之吧?
雙喜在這說的痛快,可是南溪先生,卻是沒有怎么聽懂雙喜的意思,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上?」
南溪先生皺了皺眉毛,問道:「喜娘子,你……是什么意思?」
「先生……我告訴你……」雙喜迷迷糊糊的往下說了下去。
「我不是這個世界……」說到這。雙喜的心中一沉,腦海之中,瞬間就有了一絲清明。
她這是在說什么胡話!
差一點,差一點就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了!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啊,即便是南溪先生,她也不能告訴。自己的來歷,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雙喜訕笑了一下,對著南溪先生道:「瞧,我喝醉了,就開始胡言亂語了,我若是說了什么。先生不要當真。」
說著,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雙喜又低頭飲了一大口酒。
「莫要說我了,先生呢,先生也是有故事的人吧?」雙喜腦海中的那點清明,讓她開始轉移話題。
要是話題一直都在她的身上,她還著呢的害怕自己會酒後失言,說出什么來。
南溪先生目光微沉,看著雙喜現在住著的屋子。
臉上的神色。不知道是開心還是痛苦的說道:「我的親人們,在一場宮亂之中。被……滿門抄斬了……唯有我,活了下來。」
雙喜聽到這個,心中也不由的為南溪一痛。
南溪先生的家人,竟然都不在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么大的宅子,會是荒蕪的!
怪不得南溪先生給人感覺,總是游離在這個世界之外的!
南溪先生只身一個人,在這世間,定是很辛苦的吧?
雙喜站起身來,來到南溪先生的身邊,然後搬起了酒壇子,晃晃悠悠的給南溪先生倒酒。
「先生,我敬你……」雙喜想安慰一下南溪,可是又不知道這話從而何說起。
就像是從來沒有體會過情傷的人,庸官都不會理解她是什么樣的感覺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也可以算上家破人亡,安家一家人,要么死了,要么流離失所了,就是那安玉珠,現在也被趕了出來,成了賣身女。
可是這些都不是真的,她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把安家人當成過自己的親人。
所以也從來不曾為了這些人難過。
南溪先生失去親人的痛苦,雙喜沒有辦法體會。
雖然說,她現在也和真正的家人,分隔在兩個世界之中,但是她只要知道,他們還活的好好的,心里就滿足了。
南溪先生的家人,卻是永遠的消失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雙喜喝醉了,腳步踉蹌,就是站在那,也是站不穩的。
現在又要用力去搬那裝滿了酒的酒壇子,自然是更加的站不穩了。
腿一軟,身子一晃,差一點,整個人都要摔倒了。
南溪先生當機立斷,先是用一只手,從雙喜的手中接過了酒壇子,飛快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用另一只手,往下一撈,攬住了就要摔倒在地上的的雙喜。
隨著南溪先生的手勁,雙喜整個人,往前一撲……
就落在了一個寬大的懷抱之中。
迷迷糊糊的雙喜,在那么一瞬間,把南溪先生當成了沈子言,竟然伸手,抓住了南溪的腰,說什么也而不肯松手。
南溪的臉色紅了起來,不過還算淡定的和雙喜說道:「喜娘子,你快點起來。」
雙喜嘟囔道:「不,我就不,我不要放開你……」
雙喜的話語之中,有一點任性。
秀才遇上兵,有理講不清,這男人遇見女人,也是一樣的啊。
南溪先生拿雙喜,很是沒有辦法。
被看雙喜生的秀氣,平日里給人感覺,也是弱不禁風的,可是這會兒,那力度可大著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