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閑不理會花雲歸,取過碗替自己盛了粥,拿起筷子夾起咸菜,自顧自的吃著。
「小冤家,昨日剛折騰了人家,今天就不理了?人家也要吃!」
花雲歸從榻上走過來,他昨晚睡覺時並未脫衣,此刻衣衫卻很平整,沒有一絲褶皺,衣擺寬大,行走間竟如漾開的水波。
「吃你的吧。多吃飯少說話!」蘇閑將碗用力放在花雲歸面前,語氣不善。
「人家要吃你碗里的!」花雲歸不依不饒,靠上她的肩,十分曖昧地輕蹭,溫熱的呼吸吹拂在頸間,酥酥癢癢。
蘇閑蹙眉,放下碗筷坐到另一側,眼神厭惡的看他一眼,暗忖:這花斷袖怎么了?莫不是看中了錦瑟公子,妄想利用自己吸引他的注意?簡直不可理喻!
「你找我何事?」蘇閑理理衣擺,面色淡然的看著他,黑嗔嗔的眸子恍若無底洞,將人的心神吸入其中。
「有筆好生意,你做不做?」安荼坦然與她對視,眼神如深山古潭般平靜無波。
「我先聽聽是什么生意,去書房等我吧。鄭寧,給爺滾進來!」
蘇閑語帶慍怒,表情陰暗,這家伙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無錢門處處設有禁制,沒有內部人帶路是不可能毫發無傷進來的,花雲歸能等在她的房間,除了鄭寧這滿腹壞水的小子,誰敢領他來這?
怪不得之前那么殷勤替她搬酒,還十分熱情地敬酒,甚至沐浴的水都提前備下了,竟是挖好坑等她自己往下跳呢。
看來需要告訴他老虎屁股摸不得了!
「嘿嘿,忙了一夜,門主還是那么有精神,不愧是大攻!」
鄭寧眼神曖昧的掃過花雲歸,小心翼翼站在安荼身邊,這個位置離門近,有情況的話便於逃跑。
蘇閑冷笑一聲,語氣如臘月寒風般冷冽,眼神似鋒利寶劍,「帶錦瑟公子去我的書房。」
聞言,鄭寧驚詫不已,問道:「除了夫人竟還有人能單獨呆在書房?為何不是鬼幽公子,他現在該是二夫人了吧,人家不遠千里來尋你,門主你可不能沒良心」
酒後共處一室,整整一夜不發生點什么才有鬼。
此話一出,如巨石激起千層浪。
安荼愣怔,這兩人莫非相識在先,絕塵才是第三者?
無論是哪種,蘇閑卻是負心的一方!
夫人?二夫人?花雲歸怒從心起,怒火中燒,怒發沖冠,怒到極點。
哪來的野男人排在他前頭,蘇閑這可惡的丫頭,非要好好收拾她才行。
「你知道的很清楚啊,既然如此,你就陪錦瑟公子一同等著,記得沏壺好茶給他。」
「是。」鄭寧恭順低頭,內心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千萬再別有其他安排了。
「另外,不出任務時帶上你的小伙伴一起替我填充金庫三號。」
門主生氣了!
鄭寧嚇得一縮肩,看她還想說話,當即拉著安荼快步離開。
房間重新恢復寧靜,蘇閑從床頭取過錦盒,拿出一粒葯丸遞給花雲歸。
「這葯是增強筋脈韌度的,你先服下。」
「小師弟何時有了夫人?怎么不提前給師兄送信,我也好備份賀禮。」花雲歸直接將其扔進口中,目光似灼人火焰包圍著她。
蘇閑涼涼的看他一眼,不做回答,想撬老娘牆角,沒門!
「吃飽了沒?飽了就隨我去書房。」
……
回廊彎曲盤繞,蘇閑腳步逐漸加快,花雲歸亦步亦趨跟在後面,一直喋喋不休,恨不得讓人縫住他的嘴!
「你的夫人是男是女?不會是人妖吧。」
「你的夫人可有我美?」
「你的夫人姓甚名誰?哪里人氏?」
「你的夫人如今在哪?讓師兄見一面,也好幫你把把關。」
「你年紀尚輕,不必成婚那么早,要不分了吧,師兄找更好的給你。」
「你……」
「你閉嘴!」
蘇閑忍無可忍,從袖中掏出根極長的銀針,對准花雲歸的啞穴直接扎下,穩!准!狠!
「嗚嗚嗚嗚嗚」花雲歸垂死掙,含糊不清道最毒婦人心。
蘇閑長吁口氣,隨即感嘆「世界終於安靜了,真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