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斷袖對她大獻殷勤,伺機動手動腳占她便宜,這筆帳該算在安荼身上!
終於散場了,王大人笑逐顏開,迫不及待的拉起歌姬,咸豬手偷偷在女子臀部摸上兩把,樂道:「下官有事解決,先走一步。」
安荼見他色性高漲,心中不屑嗤笑,卻十分體貼道:「去吧,不過王大人可要注意身體才是。」
幾人出門,蘇閑同雪兒告辭,轉身欲走,後面傳來一聲呼喚。
「小師弟!」
「……」周圍頓時一片安靜。
蘇閑身子一震,暗道不好,他怎么偏偏在這時候出現!正打算邁步離開,轉念卻又收回。
她十分清楚,如果自己將他當做陌路人,依他的執拗性子,肯定會不依不饒的糾纏,到時怕會泄了底,得不償失。
不如……
蘇閑眸光閃爍,忽然飛身來到東方酌的面前,抬手直接打他一巴掌。
脆響過後,她只覺自己手掌發麻,看著男子俊逸的臉龐高高鼓起,鮮紅的掌印赫然其上,心中愧疚萬分。
默聲道:對不起了,四師兄。
東方酌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驚在當場,回神過後心中憤怒。
他滿腔愉悅的來尋她,沒有熱情的擁抱也就算了,竟然打他。
當下大聲質問道:「你發什么瘋!」
蘇閑鳳目水光粼粼,表情泫然欲泣,伸手指著他身旁的男子委屈道:「你說和我廝守一生,不離不棄,如今卻與其他男人異常親近,究竟將我置於何地!枉我與你一夜纏綿,不顧家人阻撓,世俗偏見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一夜纏綿?
東方酌被四個字震在當場,蘇閑卻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道:「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自婚娶、生老病死,不復相見!」
語氣決然,眼神堅定,仿佛真的受了情傷那般悲戚。
「等等。」東方酌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只聽她低聲呢喃,「帶我離開這里。」
「小師弟,我心里只有你,你隨我來,我證明給你看。」東方酌故意加大音量,足尖輕點,攬著蘇閑離開。
被留下的男子長身玉立,雖讓蘇閑和東方酌利用,卻始終保持一副淡然微笑的表情,仿佛只是世間過客,一切與他無關。
只是心里已經咬牙切齒,鄙視了二人千百遍。
「這位公子可知他們去了哪里?」安茯知道自己武功不及東方酌,早在私下派暗衛去跟著,但心中仍舊放不下。
「在下與他們萍水相逢罷了,不過是他們斗嘴的犧牲品。」語落,毫不猶豫地轉身進屋。
聞言,安茯眸中閃著晦暗不明的光澤,面容陰沉,冷然道:「雪兒,你可知月兒有喜歡的人?」
雪枌尚未從剛剛的鬧劇中回神,茫然搖頭。他以為門主只有清風公子和鬼幽公子,想不到問情公子也難逃魔爪。
世間好男兒快被自家門主禍害完了。
安茯眼中快速閃過絲陰鷙,看他表情真切不似作假,心情更加沉重,既然月兒心里有人,那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
……
郊外,月華如水,銀光柔柔灑滿地。
東方酌將蘇閑放下,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明顯在等解釋。
蘇閑訕訕一笑,知道自己不對,立刻從袖中取出粒丹葯遞到他面前,眼神飽含歉意。
見她示弱,東方酌挑眉,低頭就著她伸來的手服下丹葯,唇瓣碰觸到那白皙圓潤的指尖,淡淡葯香傳入鼻翼。
「四師兄怎么會在春情樓?」蘇閑知道他向來潔身自好,不喜煙花柳巷,怎會和閑人公子一道出現在青樓?
東方酌並不回答,他與閑人公子有合作,不過不能告訴蘇閑。
「不說算了。」蘇閑撇嘴,接著拿出瓶葯膏,指尖一抿,抹在對方臉上,輕輕揉搓開來,表情溫潤,神情專注。
「為何打我?」東方酌感覺柔軟的小手在臉上來回撫過,甚是舒服,但那巴掌還真是狠,他的臉都快腫成饅頭了。
「誰讓你早晚不出聲,偏趕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蘇閑收回手,搓搓指尖,想不到東方酌皮膚不錯,滑滑嫩嫩的。
「哦~小師弟什么時候染上了惡習,心情不好需要打人來舒緩。」東方酌倚在樹上,姿態慵懶,神色愜意,臉上溫熱的消失讓他有些不適應。
「不說這些了,四師兄若是特意為我而來,那師弟我恐怕沒時間陪你,不過錦瑟公子在我那,你可以去無錢門尋他解悶。」
「我這次有事在身,遇見你純屬意外,被你打更是意外,不過今日一鬧,師兄的名聲毀在你手里了。」
「名聲又不能當飯吃,不必在意。我知道師兄是不拘小節之人,想必不會為難師弟的。」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拿你怎么辦?」
「既然師兄不怪我,那師弟就先回去了。」
「……」
東方酌無言以對,自家師弟的臉皮著實厚,比閑人公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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