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根據各方勢力的變化決定如何繼續,畢竟若要成就大事,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
思緒萬千,她已仔細清理過發絲,又用香胰子洗遍全身,水溫已有些涼,正打算起身更衣,窗戶卻被突然打開,人影躍入內室。
「誰?」想事太過入迷,一時疏忽沒察覺到窗外有人!
隨著蘇閑的詢問,還有十幾根銀針齊齊發出,趁人影躲閃之際她腰肢一轉,快速拿過外衫披上。
「噌~噌~噌……」銀光閃過,銀針根根不落的射入各處,完全沒入木頭中。
「啊,謀殺親夫了不是?嘖嘖,我的小冤家心可真狠吶。」
來者一襲紅衣,烏發隨意散著,面如冠玉,豐神俊朗,狐狸眼微眨,射出強烈電流,嘴角掛有邪魅的笑容,萬分自覺的躺在榻上,胸前衣襟微敞,露出白皙精壯的胸膛,擺出副撩人姿態。
正是准備色誘蘇閑的花雲歸!
「閣下難道窺人沐浴上癮了?變成偷窺狂了?」蘇閑的好心情見到他立刻煙消雲散,渾身冷氣四射,眼神如天山之巔終年不化的積雪般凍人。
「小冤家又開玩笑,哪有我這么貌美的偷窺狂。」花雲歸無視她殺人的視線,抱著被子打個滾,無賴至極道。
「不是偷窺狂就是變態,總之不是好人。閣下深更半夜不知廉恥的跑到女子閨房,有何貴干?若是沒有,門在那邊,恕我不送。」
「小冤家不在的日子里,爺夜夜睡在這,已經成了習慣,今兒回房發現自己輾轉難眠,所以又回來了。」花雲歸對她拋個媚眼,拍拍床榻道:「來,咱們一起睡。」
「壞習慣要及時改,閣下不怕我半夜殺了你?」蘇閑雙臂抱於胸前,斜倚在床頭,聲音懶散。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打算維持這樣的姿勢與我徹夜長談?還不快些躺好。」
無恥之尤!不可理喻!蘇閑覺得自己與他相比臉皮極薄,不願再浪費口舌,轉身之際緩緩道:
「閣下既然戀上我的床,那我明日便可派人打包送與你,今日我就換間房睡,免得怒火中燒要了你的命。」
「等等!」花雲歸伸手將她拽到榻上,手腳並用地困她在懷中,快速點了她的穴道,唇瓣狀若無意的擦過那小巧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在脖頸,「不要反抗了,你的武功不及我。」
登徒子!
蘇閑橫眉冷對,鳳眸閃爍不定,眼底的風暴驟聚,隨時撕碎眼前之人。花雲歸,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火她,最好別讓她抓住機會反撲!
「花師兄,你到底要做什么!」
師兄?現在知道叫師兄了,剛剛還閣下閣下的稱呼,對他態度惡劣,臭丫頭簡直可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躺在一張床上,你說我還能干什么呢?嗯,我的小師弟!」
「你若敢碰我,待我恢復之後必定天涯海角追殺你,不死不休!」蘇閑雙目隱約赤紅,她以為花雲歸僅僅單純看她不順眼,捉弄她而已,沒想到對方存了齷齪心思。
花雲歸微微一笑,指尖拂過她的額頭鼻尖,直到嘴唇,將粒葯丸塞入她口中。
蘇閑並未反抗,葯丸入口那剎她便知道是自己今日煉制的解蠱丸,而她煉的葯有個通性:入口即化。也就意味著反抗無用!
忽而想起今日花雲歸說的話「一切就緒,只差你了。」竟是這個意思,讓她替他解毒,真是個恩將仇報的卑鄙小人,畫個圈圈詛咒他。
「其實你也不虧,爺我相貌英俊,身體強壯,定能滿足你,聖女需要七個男人解毒,我是其中之一難道不好?反正你我互利互惠罷了,不需要感情基礎,好聚好散不是?」花雲歸解開她的穴道,依舊緊緊抱著她。
互利互惠?好聚好散?他拿她當什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青樓妓子?
絕對是王八蛋,可他也知道七個男子解毒之事了!
「你從哪聽來的?」蘇閑內心郁卒,除絕塵和錦瑟公子外,又多了個知情人。
「就在師父壽宴那天,你家內院,你娘親口說的啊。」花雲歸眨眨狐狸眼,口吻無辜,仿佛不是自願偷聽。
「……」蘇閑無語凝噎,內心已經淚奔。
得嘞,那天的疏忽,感覺她和娘親的對話被全世界聽到了,毫無秘密可言。
「那你周圍可還有人在場?」
「沒了。」花雲歸語氣篤定,惹來蘇閑一記白眼,沒了?當錦瑟公子是死人吶。
但今日她至少知道了兩點:一是那日偷聽之人武功和花雲歸不相上下,否則這家伙不會沒感覺;其次,花雲歸是厚顏無恥的色狼加混蛋,以後要遠離他。
「你問也問了,我答也答了,接下來該辦正事了。」花雲歸笑得猥瑣,伸手褪去她的外衫,露出光裸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