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閑若合作(1 / 2)

公子非公 冷清樽 2622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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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仁王愣怔當場,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重新燃起,看蘇閑神色坦然,找不出絲毫挑剔之處,不由得詢問道:「此話當真?」

蘇閑一樂,嗤笑道:「騙你有何好處?」

「你為何要來告訴我這些?」仁王被突如其來的喜訊砸得暈頭轉向,思維有些混亂。

「因為大哥非常疼我,我也喜歡大哥,希望他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順便替爹娘解決一樁心頭之事,而且大哥對你有好感,他還是第一次關心除了我和娘親之外的女人。」蘇閑從小蝶中撿起粒瓜子,直接彈到仁王的腦門上,撇撇嘴道:「傳言中英明睿智的仁王能不能不要擺出副痴漢臉來,找回你那丟掉的智商吧。」

仁王對她本就欣賞,得知她不是情敵,而是自己愛慕之人的妹妹後,看她更為順眼,擺擺手道:「你不用稱呼我為仁王,我有心結識你,你喚我的名字就好。」

蘇閑也不矯情,立刻道:「若若,我說大哥喜歡你,你聽到沒?」

「喜歡我?怎么可能,我追了他那么久,甚至當眾宣布此生只娶他一人,他沒有給過我半分回應,就連笑容都是疏離的,直到你出現在他面前,我才見到他那如太陽般耀眼的笑。」仁王語氣自嘲,眸光暗淡。

「你和大哥相處時間不長,對他的性子不夠了解,難道還信不過我這親妹妹的話么?大哥性子寡淡,只對親人才會流露關懷之意,但我能明顯察覺到他對你的關懷,就在剛剛我說要給你下毒,他毫不猶豫地制止了我,總之還有很多其他的方面,我現在不方便細說,但我要提醒你,如果想要真正讓我大哥愛上你,你首先要愛上他,要加倍努力才能進入他的心,我還要提醒你,若能被大哥愛上,你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蘇閑鳳眸光芒瀲灧,唇邊笑容溫和若春風,繼續道:「在大哥愛上你之前,只能說路漫漫其修遠兮,堅持就是勝利。」

仁王見過蘇御給予蘇閑的溫柔,那還只是冰山一角,但足夠她點燃飛蛾撲火般的決然,她渴望能與心儀之人共度余生,能讓蘇御那樣冷艷卻又誘惑的男人愛上,感受那冰冷中透露的溫暖,豈會不幸福?她豈能不愛上他?

頭腦漸漸清明,仁王理智回歸,杏眸盈盈的盯著她,低低道:「你不是商人蘇閑,阿御也不是普通人,你是誰?」

蘇閑的視線落到窗外,微風拂過,碎發飄搖,她唇邊笑意清淺,淡淡道:「當心隔牆有耳,若若這里難道沒有安靜點的地方么?」

若珏知道她是嫌棄自己府中眼線多,隨即站起身子,「同我過來。」

蘇閑挑眉,起身的那刻自手中射出枚銀針,只聽撲通一聲,濃密的樹冠中掉下一人,她微微一笑,好似剛才出手的不是她,「針上有毒,若是你的人我就給解葯,若不是你的人,就自生自滅吧。」

「任他自生自滅就好,我聽阿御喚你小珠玉,你家夫郎喚你阿閑,我就叫你閑閑好了。」仁王抬手在書架某處一暗,牆面陡然翻轉,露出幽暗的通道。

「隨你,怎么開心怎么叫。」蘇閑撇撇嘴,不甚在意。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牆面恢復如常。

密道兩側的牆壁每隔一段間距便鑲嵌著顆夜明珠,雖然不大,但看清腳下的路綽綽有余,時間不長,二人進入間石室,仁王不知觸到哪里的機關,只聽咔嚓一聲,石室頂部露出鑲嵌著的四顆特大夜明珠,瞬時照得整間石室格外明亮,蘇閑微眯雙眸,待適應光線後打量布置,只見石室中央擺著桌椅,貼緊牆面放有一張床榻,角落放著個水缸,不知能不能通往外面。

蘇閑雙臂環抱胸前,身子倚靠著石門,鳳眸幽深,笑眯眯道:「你這地方好,可以把寶貝藏在這,若是有人逼你來取寶貝,趁著對方適應光線的時候,可以將其一舉擊殺呢,改日我也要設計這么一間密室。」

若珏坐在石凳上,對她話中的深意不予理睬,重復剛才的問題道:「你究竟是誰?來我的王府做什么?」

「我是誰若若現在不必深究,只需知道我是蘇御的妹妹就好,我明白你懷疑我是細作,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跟任何人沒有關系,因為我只為自己賣命!」她悠悠走到另一石凳旁坐下,雙目直視對方。

「我的確懷疑你是那人派來的細作,不過今日之事讓我對你的來意產生了疑惑,閑閑這樣的人絕不是那人能夠驅使的,而你是阿御的妹妹,他不曾將我的消息泄露出去,憑他對你的寵愛程度,如果你是細作,他必然也是細作,所以我現在只問你想要什么?」若珏杏眸微光閃爍,蒙上層層霧氣,不復往常澄澈。

蘇閑優雅地笑著,手指拂過下巴,微微抬眸,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語調慵懶道:「我不會危害錦榮國,對江山也沒有興趣,你們錦榮與世隔絕,只在貿易方面與外界有聯系,畢竟在周圍都是男尊國的環境下,你們孤立無援,憑借險惡的海上條件作為天然屏障,所以錦榮國上下安穩度日,沒有侵略的野心,逐漸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甚至被遺忘。」

若珏頷首,應道:「的確如此,歷任女帝只求錦榮不被別國攻下,尤為注重防御,即便生出過征服的念頭,但很快就被現實打敗了,群臣死諫,百姓哀怨。在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下,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有人願意離開錦榮,而那些離開錦榮之人,也絕不會在外提及他們的來歷,以免給錦榮帶來滅國之禍。」

蘇閑神色一正,語氣多出幾分清冷道:「若若是威望甚高的王爺,在百姓中的口碑極好,僅僅次於女帝,難道不擔心哪天會被視為潛在的威脅?如今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你,是想小心翼翼的在女帝及其後繼者的揣測下度過余生,還是想成為新帝掌握他人生死,亦或者想與自己喜歡的人雙宿雙飛,過閑雲野鶴的生活?」

若珏沉默,交疊的寬大袖擺中十指交纏,骨節處泛白,她自幼生活在宮內,見慣了後宮中的勾心斗角,每個人都帶著笑臉的面具,後面隱藏著陰鷙與嫉妒的面容,她的父君因家族勢力較大,母皇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對父君還算不錯,可惜父君心性純良,終,被幾位男妃合伙用慢性毒葯害死,她失去了父君的關懷,幸而母皇忌憚父君家族的勢力沒有任她被人欺凌,所以她看到的東西比其他皇子皇女要黑暗更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句話在皇族兒女中沒有絲毫作用,她的眾多兄弟姐妹彼此相斗,皇女間斗得尤其凶狠,所以她見慣了廝殺,逐漸加入廝殺,憑借自己的本事壓過一眾皇女,最終入了母皇的眼,隨後她步步為營,拿到兵權,遠遠離開帝都到邊城,享受那短暫的自由,即便知道身邊潛伏著許多密探,她的一舉一動會被傳遞給母皇和其他皇女,至少比起皇宮的壓抑,邊城將士的坦率和熱血更讓她覺得輕松。

不過她仍舊沒有放松絲毫警惕,因為她清楚有不少人想要她性命,故而哪怕身在邊城,她安插在皇宮與帝都的眼線仍舊會向她送達最新消息,她對局勢的把握不受距離的影響,哪怕早就知道母皇身重慢性毒葯,知道下毒者是誰,知道何時逼宮篡位,她都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靜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皇族沒有多余的同情,有的多是冰冷的利用,宮變前幾日,她讓替身留在邊城,自己親自前往帝都,召集早就安插在各處的人馬,等時機一到,她立刻進入宮內,上演一出救駕的戲碼,看著利箭射出,她飛身替當今女帝擋下,直接昏迷不清,待清醒後立刻交出兵權,請求歸隱,由此獲得女帝的信任與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