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她懷孕了(1 / 2)

公子非公 冷清樽 2669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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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窮白公子的名號,納蘭瑩迅速從他手中搶過梳子,將蘇閑如瀑的長發握在手中,好似對待珍寶般梳理。

「她定然是個有本事的女子,否則也不會受窮白公子青睞。大哥,她長得這么漂亮,你說窮白公子是不是喜歡她?那你豈不是多了個厲害的情敵?」

聞言,納蘭醉嘴角微抽,似笑非笑道:「窮白公子會不會喜歡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窮白公子喜歡男人。」

「男人?他真的是斷袖啊!我還想著他若是沒有心儀之人,就大膽的追求他呢,看來是沒戲了,不過你為何不早告訴我?」納蘭瑩不滿地覷他一眼,手指穿梭在蘇閑如緞的長發,誇贊道:「手感真好,比進獻給宮里的綢緞還順滑。」

納蘭醉無言,不願搭她的話,替蘇閑緊緊外衫,貼身的褻衣勾勒出女子有致的身形,他將目光移開,免得失態。

經過日夜不停地趕路,馬車停在一處隱秘的別苑,這是獅冥國皇帝夏日休養的幾處行宮之一,因為納蘭瑩身體有疾,宮里的環境不適合靜養,便讓她來此處呆上數月。

下了馬車,納蘭醉抱著蘇閑來到一處寧靜的院落,將她放在床榻,吩咐丫鬟好生照料。

而他則回到自己的屋子,命人准備好浴湯,趕了許久的路,他需要沐浴更衣,洗去滿身風塵仆仆。

另一廂,接到召喚的文淵趕到別苑,他以為是納蘭醉身體不適,正打算去替他診脈,卻被眼尖的納蘭瑩發現,直接拖進蘇閑的屋里。

「這是我和皇兄救回來的女子,也是皇兄的熟人,還是可能成為我皇嫂的女子,更是與我偶像關系緊密的人,你快看看她怎樣了,為何一直昏迷不醒?」納蘭瑩將文淵按在床邊,口氣急切道。

文淵掀開薄衾,將手指搭在蘇閑的腕部,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他才收回手,「這位姑娘身中罕見的迷香,我會給她開方子,需要連續喝兩個月才能醒來,另外,她懷有身孕,脈象顯示胎兒已有一個月大。」

「什么?你說她有喜了?」納蘭瑩陡然抬高音量,目光古怪地盯著蘇閑的小腹,十分佩服里面小生命的頑強。

「主子,這位姑娘她……」文淵聽到腳步聲轉身,正打算再復述一遍,被納蘭醉抬手制止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為她熬葯吧。」

「是。」男子施一禮,提著葯匣離開。

納蘭瑩坐在桌邊,單手撐著下巴,悠悠道:「皇兄,蘇姑娘腹中有了孩兒,卻如此凄慘地被我們發現,肯定是那個男子對她不好,你的機會來了,恰好可以撿個便宜爹爹當,等孩子降生,我便是現成的姑姑,皆大歡喜。」

她語氣歡喜,甚為喜歡肉肉的小孩子,也就更加奮力地撮合自家大哥和蘇閑。

「不要胡說,等她醒來我會派人將她送走。」納蘭醉阻止她的異想天開,卻不由自主想到孩子的父親問題,蘇閑腹中胎兒只有一個月大,而她早在兩個月前便與安荼離開,也就是說孩子是安荼的!而她身邊又多出一位男子,七個名額也僅剩一個。

但他分明記得蘇閑身中奇毒,在解毒前不能孕育後代,難道她的毒已經徹底解開?

思緒翩飛間,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傳入耳中,納蘭醉立刻走到床邊,發現蘇閑蜷縮成一團,身子瑟瑟發抖,貝齒無意識地緊咬下唇,唇瓣滲出點點鮮紅,薄衾被她緊緊攥在手中,骨節處因用力過大顯得十分蒼白。

「今天是幾日?」他掰開蘇閑的下巴,將床頭的衣物塞進她口中,以免她咬傷自己。

納蘭瑩滿頭霧水,看蘇閑神情痛苦,五官皺成一團,怔仲道:「今個兒是十五啊,怎么了?」

「沒什么,你出去吧,記得將門帶上,等文淵熬好葯讓他送進來。」納蘭醉用衣袖拭去蘇閑額頭不斷滲出的汗珠,聽著她時常逸出的痛苦音節,手上的動作放得更輕了些。

「皇兄,蘇姑娘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是中毒了?你看她昏迷狀態都如此痛苦,不如我將文淵叫來再為她仔細瞧瞧吧。」納蘭瑩不忍再看她,擔憂道。

「你不用多管,我會照顧她的,你先出去。」有些事屬於蘇閑的秘密,納蘭醉無法言明,他今日是第一次看到她毒發,想不到竟然痛苦到如斯地步,對於蘇閑的性子他也算了解,若非痛苦到極點,她斷不會如此失態。

門被輕輕關上,屋內只有女子壓抑的低吟,分筋錯骨般的疼痛纏繞著她,許是因為懷胎所致,此次毒發格外強烈。

納蘭醉眼中浮現自己未曾察覺的憐惜,眼睜睜看她痛苦不堪,卻無能為力,對這詭異的奇毒更加迷惑,猜測此毒也許不需全部解開便可受孕,但她若想活過三十歲,恐怕還是要湊齊七個至陽男子的精元。

整整一日,蘇閑在昏迷中忍受著毒發,納蘭醉坐在床邊陪著她,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文淵將葯熱了又熱,直至夜幕降臨,蘇閑終於安靜下來。

「該喝葯了。」文淵端著重新熬制的葯靠近床邊,打算喂給蘇閑。

納蘭醉搖搖頭,伸手接過,看對方神情迷惑,風輕雲淡地解釋道:「她警惕性太強,直接喂葯無異於浪費,交給我吧。」

低頭飲一口葯,舌尖的苦味逐漸蔓延整個口腔,他覆上女子嬌嫩的唇瓣,以口哺葯,如此反復十數次,整碗葯方才見底。

「主子,您不是素來覺得葯苦,最討厭喝葯么?為何會……難道這位姑娘腹中的胎兒是主子您的?」文淵不由愣怔,覺得男的俊美,女的妖艷,倒也般配,看向二人的目光透著似有似無的曖昧。

「你誤會了,我們並無關系。接下來的日子里,她的身子就交由你調養,切記好生照料,我會時常來看看。」納蘭醉抱起蘇閑,察覺她身上的汗水已經浸濕了被褥,遂道:「你換床新被褥來,順便叫幾個丫鬟來為她擦身子,玉肌膏我留在桌上了,等擦完身讓丫鬟為她上葯。」

文淵頷首,臨出門時再次問道:「主子,這位姑娘真的不是您的意中人?」

畢竟他從未見過主子如此細心照料過哪位女子,別說是照料,除納蘭瑩公主外,單是主子正眼瞧過的女子都沒有。

「文淵,你話有些多了,她目前的身份是我的友人,你不可妄加揣測。」

「是屬下逾矩。」他自覺退下,去尋丫鬟過來。

納蘭醉坐在凳子上,懷中的女子身軀嬌軟,無意識地倚靠著他,仿佛脆弱的瓷器,稍微用力便會碎裂,與她平日的強勢相比,此刻難得一見的柔弱,顯得彌足珍貴,不由讓他生出幾分憐惜。

他於少年時便跟隨師父四處游歷,見過不少女子,或美或丑,或聰明或愚昧,無一能撩撥心弦,哪怕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子都不能激起他絲毫興趣。

唯獨蘇閑,她的出現如疾風驟雨,突兀卻又逢時,讓他看不透徹,每每遇到都能見識到她不同的方面,不自覺會將目光落在她身上,想知道接下來的她又會有怎樣出人意料的表現。

花雲歸曾說過,蘇閑就好像罌粟花,稍微沾染上,便有了癮,再也離不開她。

這樣的女人無疑是迷人而危險的,是以他一直排斥著,避免與蘇閑單獨相處,怕自己逃不過這帶有毒粉的美麗蝴蝶。如今他救下她,不知是否乃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師父曾預言她是他命中的劫,難道當真逃脫不得么?

若問他現在對蘇閑的感覺,似乎僅是欣賞,連喜歡都達不到,而他雖不關心兒女情長,卻也不願與自己不愛的女人共度余生。

罷了,等她醒來,就派人送回去吧!

她身邊有六位男子,他們會將她看得牢牢的,無論如何彼此間都不會再有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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