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始作俑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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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萱心中恨意十足,在她看來真小人都比偽君子好上許多,而宦佩顯然是屬於後者!但她面上卻是不怒反笑,「既然你說上次冤枉我盜竊之事是你爹娘的主意,同你無關,那今日你為何要幫著夜靜來誣陷我!」

夜萱聲音不大,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不容置疑的,她此言一出宦佩的身子輕微地搖晃了下,面上的神色居然又白了兩分,笑意已經開始變得勉強,「姐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妹妹沒有聽懂。wwwwcom」

夜萱突然抬手將拂在手背上的紗帳撩開,眼底閃出抹冷色來,方才是她給宦佩最後一個認錯的機會,既然宦佩如此不實誠,那便不要怪她夜萱不客氣了!

「宦妹妹,姐姐想問你,那日在你院子里出事之後,你為何好幾日都閉門不出?」夜萱本不想對宦佩如此咄咄逼人的,可是這是宦佩自己的選擇,她 夜萱也無可奈何!

宦佩猛地抬頭看向夜萱,在瞧見對方眼底的清明之後,有一瞬間幾乎要以為自己的那些事情都已經被夜萱看穿。但宦佩知道越是這種時刻越是要保持冷靜,因此打死不承認道,「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身懷六甲,自然不方便到處走動 。」

「是嗎?」夜萱冷笑一聲,「方才我一直想不通,府上新請的大夫同我也是有些交情的,緣何我懷了兩個月身孕居然不自知。現在想來,府上能理所當然和大夫經常接觸的,也就只有要安胎的宦佩妹妹你一人了。」

宦佩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夜萱一提到那事她心中就忍不住要感到一陣焦慮,難道夜萱已經知道自己的事了?不,不可能的,她隱藏得那么好,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夜萱將宦佩的神情全看在眼里,知道她並不打算坦白,心底的笑意更是冷冽,「你之所以要三番兩次害我,不過是因為你腹中的胎兒已經掉了而已,我猜得對不對?」

宦佩聽罷身子劇烈搖晃了下,她原以為可以瞞得過夜萱的,卻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知道了。沒錯,她千防萬防,防著府上眾位女眷,可是終究還是防不住人心。余氏在她最喜愛的檀香上動了手腳,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滑胎。

事後余氏將所有證據處理得干干凈凈,讓宦佩找她理論都做不到,差點沒恨碎滿口牙。偏偏這個時候,她無意中聽到大夫說懷疑夜萱已經有了身孕,不過胎象不穩,他要等確診之後再告訴夜萱。

宦佩知道她其實是嫉妒夜萱的,憑什么夜萱什么都有!齊天磊毫不猶豫將管家之權交給夜萱,夜萱還被允許可以隨意進出書房,這是連她都沒有的殊榮!而如今,她剛失了孩子,偏偏夜萱就懷上了,這讓宦佩心中非常不安。

「你如何得知的?」

宦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有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是那個該死的大夫倒戈了,否則夜萱怎么可能知道她沒了孩子。更或許夜萱是因早就得知會被陷害的消息,因此今日才能逃過這一劫。

宦佩心里亂糟糟的,夜萱眉目清麗,眼底卻有冷光,「那大夫並沒有被我收買。」夜萱一眼看出宦佩心中的想法,嘲諷道,「你失了孩子這事,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而今日你同夜靜陷害我,若不是我反應快,只怕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夜萱面上雖然雲淡風輕,但是心里到底也是有些後怕的,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後捅了一刀,這滋味確實不太好受。

見宦佩一臉疑惑,她倒也不藏著掖著,說道,「你孕像並不好的,當日若水生產,你可是被嚇得差點暈過去的。而今日,書房內的場景比若水房中的不知要可怕多少倍,你卻無動於衷,所以我猜想你腹中的胎兒已經不在了。」

今日夜萱流產,雷鳴言斷了兩根指頭,書房內的血腥味十分濃重,按說宦佩應該是受不了的,可是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至於順著地上的血漬假裝無意中發現夜萱躲在那後面,其心實在是可誅。

宦佩心下大駭,沒想到夜萱竟觀察入微到這個地步,緊抿著唇站在原地許久不說話。過了片刻卻聽夜萱幽幽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你走吧。」

宦佩竟一時有些茫然地看向夜萱,她就這樣放過自己?宦佩方才雖然沒說什么,心下卻已經是思量萬千,甚至於想到夜萱若是想將這件事鬧大,找來齊天磊討要公道,她該如何應對,可是聽夜萱這意思,是不打算跟自己計較了?

夜萱扯了扯嘴角,神色中的疲倦怎么都掩藏不住。今日她痛失腹中胎兒自然是有恨的,只是她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的。

何況今日齊天磊的反復無常已經讓夜萱寒了心,她必須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日後該如何自處,該如何面對齊天磊。因此,現在最好的方法是按兵不動,而不是急著要找人報復。何況,有很多事情,即便她不動手,也會有人自投羅網去撞頭,那她又何必臟了自己的手?

「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夜萱見宦佩遲遲微動,不由又出口下逐客令。

直到從書房中出來後,宦佩還一直處於茫然的狀態下,今日許多事都超出她的預料,夜萱的反應實在太過奇怪。但是想到自己那因塞著棉絮而微微隆起的肚子,宦佩突然又覺得夜萱的態度並不那么重要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這事處理好……

書房內的夜萱,望著宦佩離去時背光的背影,許久之後才發出聲冷笑,「你自以為聰明,卻沒想到總有一天要作繭自縛……可憐……可悲……」

說完之後轉頭朝向牆面,微微閉上眼睛,這才有抹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仿佛無聲的控訴。夜萱覺得好疲憊,那沉沉的睡意像是鍾鼓般在她腦海中撞擊,她一面睡去,可是卻不安穩地做了許多的夢。

夢中,雷鳴言的兩個指頭在噴血,那溫熱的血將夜萱的整個衣裳都染紅了。夜萱又回到小時候,有一次她在家中後院玩耍,突然來了個蒙面的女人,那女人將一串冰糖葫蘆遞給夜萱,然後就只是蹲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