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寒策馬進了大街,幾名最大的奴隸主看出他是軍隊頭領,一齊圍了上來,一人怒聲道:「我們這些奴隸都是從蜀中得來,怎么會有河西軍逃兵,你們太不講理了。」
而另一人則指著自己的上百名女奴道:「既然抓的是逃兵,那這些女子自然沒有關系,可否容我帶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痛斥軍隊橫蠻,這時一名面臉油光的老者上前拱手笑道:「將軍既然查逃兵,很好辦!不如我來出個主意。」
他話音剛落,『啪』地一聲脆響,他的臉上狠狠地被藺九寒抽了一鞭,血光四濺,藺九寒拔出刀冷冷地指著他道:「你算個屁,還想給老子出主意。」
他刀光一晃,對這幾個奴隸主森然道:「我數到三,還敢阻攔者,格殺無論!」
「一!」他厲聲喝出第一聲,幾個奴隸主上前扶起老者,皆怒視著他,並不為他所嚇。
「二!」藺九寒的聲音開始變得冰冷,有一人直起嗓子喊道:「大唐律法保護我們的利益,你們軍隊想仗勢欺人嗎?」
「三!」藺九寒剛直的嘴唇突然迸出了一個字,「殺!」
他身邊的數十名士兵催馬上前,揮刀便砍,一連砍翻五六個奴隸主,哀嚎、慘叫聲四起,其他觀望中的奴隸主和人販子這才意識到問題嚴重,紛紛棄市而逃,奴隸們也惶惶不知所措,
幾名士兵又一路高喊,「所有奴隸都就地蹲下,我們不會為難你們!」
奴隸們聞言,紛紛蹲了下來,隨即騎兵隊開始收縮隊形,將一群群奴隸編成隊,向城外軍營押去,很快,所有的奴隸都被押走了,整條思北街變得空空盪盪,一個人也沒有了,數百名士兵又重新搜了一遍,確信無漏之魚,又將值錢的東西都帶上,一名校尉上前向藺九寒稟報道:「藺將軍,整條街道已無人,請問我們是否可以撤離?」
藺九寒瞥了一眼兩邊的大棚,忽然冷冷說道:「都督不喜歡買賣奴隸,給我把它們燒了!」
一聲令下,十幾名士兵點燃火把,於各處放火,焚燒思北街,頃刻間,思北街火光沖天,烈焰迅速吞沒了大街兩邊的大棚,一直燒到中午,原本繁華熱鬧的大街被燒成了白地,經過此劫,虢縣『人市』便漸漸地衰敗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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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煥已經回到了客棧,崔寧身子虛弱,又躺回床榻上休息,中午時,張煥正在陪崔寧說話,忽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只聽藺九寒在門外稟報道:「都督,屬下已經辦妥,特來交令!」
「我去看看。」張煥對崔寧笑了笑,便走出了房門,卻發見藺九寒的身後站著兩個小娘,年紀都約十一、二歲,相貌清秀,長得頗為相似,只是目光有些膽怯地望著張煥。
張煥指了指她倆笑道:「這是你從奴隸中找出來的嗎?」
「是!」藺九寒把她倆推了上來笑道:「這是一對姐妹,一個十一歲,一個十二歲,都是蜀郡人,與父母在戰亂中失散,被人販子拐來,我看她們很是機靈,便給都督帶來了。」
張煥慢慢走到她們面前,見她們害怕得向後直縮,便蹲下來溫和地對她們笑道:「你們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是我妻子病了,需要人照顧,所以便把你們帶來了。」
其中年紀稍大的那個姐姐十分機靈,她立刻向張煥施了一禮,低聲道:「奴婢明月參見老爺!」
旁邊小一點的妹妹也跟著施了一禮,怯生生道:「奴婢明珠參見老爺!」
「明珠、明月,名字都不錯!」張煥笑著點了點頭,對她們道:「你們跟我來。」
兩個小娘乖乖地跟著張煥進了房內,崔寧已經坐了起來,張煥指著崔寧對兩個小娘笑道:「這就是你們的主母,以後要好生侍候,我將來不會虧待你們。」
「煥郎,她們是孿生姐妹么?」崔寧見她們外貌很像,不由興致盎然地問道。
不等張煥回答,姐姐便上前跪下,「奴婢明月,長妹妹一歲,叩見主母。」
妹妹也跪了下來,跟屁蟲似地答道:「奴婢明珠,小姐姐一歲,叩見主母。」
「快快起來!我不喜歡人跪。」崔寧見她們清秀可愛,心中十分歡喜,她便向張煥拱拱手笑道:「謝過大將軍了!」
張煥哈哈一笑,也拱手回禮道:「咱們這叫相敬如賓么?」
崔寧忍不住笑得劇烈咳嗽起來,輕輕捶著胸脯,兩姐妹見主人親切,她們也放心下來,連忙上前扶崔寧躺下,張煥見她們乖巧,便從懷中摸出兩顆明珠,遞給她們道:「這是我府中的規矩,主母的貼身丫鬟都有見面禮,以後就拜托你們倆了。」
「是!」兩姐妹接過明珠,向張煥施禮拜謝,崔寧見他想得周到,便拍了拍床榻,對兩姐妹道:「來!坐這里來,給我講講你們的身世,是哪里人?怎么會被人販子所賣?」
張煥向崔寧施了個眼色,向外指了指,表示自己有事,崔寧嬌媚地白了他一眼,卻裝作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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