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朽也被詛咒纏身，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詛咒之樹輕嘆一聲，述說著當年往事。

一旁的夜玄聽到這番話，倒是若有所思。

詛咒之樹本身似乎並非是現在這副模樣？

他倒是沒見過詛咒之樹另外的模樣。

之前他來死冥地見到詛咒之樹的時候，對方便已經如此了。

「九幽冥鳳……」

當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混沌鬼獠和樹神都是若有所思。

之前九幽冥鳳跟在夜玄身邊的事情，他們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他們忘卻了很多事情，所以對這些並不是太了解。

而今看來，似乎還有不少的故事呢。

「兩位仙王前輩，諸位道友，你們又是為何與夜帝一起的？」

說完自己的事兒後，詛咒之樹向眾人發問。

頓時，在場諸位虛神界霸主，都是神色有些復雜，有的則是露出茫然之色，似乎也不知道為何。

「我們與夜帝是一起的。」

樹神倒是沒有什么猶豫的，直言了當，表達自己的態度。

雖然他們與夜玄之間存在著某種交易。

但不管如何，夜玄想要做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都是好處，而且也是在幫他們。

他們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

詛咒之樹不由看向夜玄，有些許驚訝。

它雖然知道夜玄的不凡之處。

但也很清楚，夜玄根本沒有參與過那一戰。

可夜玄竟然認識這么多古仙界的存在，倒是讓它非常意外。

「看我干嘛，你們繼續呀。」

夜玄見詛咒之樹盯著自己，不由說道。

詛咒之樹嘆了口氣道：「其實見到之後，反而沒什么說的了，因為都很清楚那一戰發生了什么。」

「只是因為看到熟悉的存在，想要見一面罷了。」

「而今得願以償，足矣。」

詛咒之樹像一個耄耋老人一樣，說的話也是帶著一些悵然。

「你們呢，有啥想說的？」

夜玄又看向樹神等人。

混沌鬼獠閉上眼睛，表示沒什么好說的。

其余巨頭似乎也不願意開口。

樹神沉吟片刻，看向詛咒之樹，問道：「紅霞仙王的屍身可還在？」

詛咒之樹嘆了口氣道：「不在了。」

樹神似乎有些意外：「仙王之身不朽不滅，就算寂滅，屍身也會保全，怎么會不在了？」

詛咒之樹幽幽道：「當年那一戰，古仙界都被打的破碎，哪里還有人顧及仙王之身。」

樹神頓時沉默了。

是啊。

當年古仙界都被打碎了。

醒來，他們便進入到了所謂的虛神界之中。

仿佛一座囚籠，將他們所有人全部關押在其中。

它們號稱是虛神界的霸主，實際上也逃不出這座囚籠。

虛神界所有虛神界之靈，都需要與修士合神，以此來保全實力。

但它們身為古仙界存活下來的古老存在，自然不願意放下身段。

而且古往今來，也沒有出現有資格讓他們合神的修士。

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它們只能偶爾醒來看看。

它們失去了自由。

也失去了很多東西。

比如，一些記憶。

但在本能的作用下，它們是想逃離虛神界的。

直到那個叫不死夜帝的出現，才讓虛神界的格局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個家伙以肉身進入虛神界，這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當即樹神就對不死夜帝感了興趣，在第一次見面就聊了很多。

而混沌鬼獠本身生性殘暴，再加上看不死夜帝不順眼，在見面第一次就干仗。

第一次的戰斗，兩人是不分勝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