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竟然還挺有彈性的?
不對,方婪又看了眼手心里的團子,竟然真的長大了一圈。如果說以前還只有掌心大小,現在他一個手掌幾乎放不下對方。
長大了這么多?是那株無花草的功效么?方婪想著,也不再去揪小獸的尾巴叫醒他了。轉而把它重新塞進枕頭之間的縫隙里,這才直起身看向厲榮澤,「你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厲榮澤愣了一下,「哦」了一聲,才絞盡腦汁般開口,「婪哥你還和我住一起嗎?」
方婪:……你關注的點真的沒問題嗎?
方婪忽然手指一動,指尖上面亮起一點靈力凝聚而成的銀光,還沒等他說些什么。本來閉眼沉睡裝死的小獸忽然耳朵一顫,先是睜開雙眼迷迷糊糊四周打量一圈,隨即就緊緊盯住方婪指尖,猛然飛躍起來。一口咬住了方婪凝聚了靈力的手指。
倏忽間,指尖上那點銀光就消失不見。
方婪:……
原來這才是叫醒小獸的正確姿勢么?
不顧小獸哀哀的鳴叫聲,揪著對方皮毛把小獸丟了回去。
然後坐在了厲榮澤身邊,方婪輕聲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他近距離看著對方俊美逼人的側臉,心中卻不由自主浮現出對方毫不猶豫攔在自己身前的樣子,拼命要把自己靈力全部傳渡給自己的樣子,為自己焦急迫切的樣子……還有,委屈的,抱著自己哭出來的樣子,以及在自己手中,顫抖著攀到巔峰的樣子。
如果厲榮澤知道他的婪哥現在心里想的都是這些讓他根本不敢直視的黑歷史,估計恨不得立時把自己埋了。
厲榮澤想起這些的時候,壓根羞恥到不忍直視,什么流眼淚,什么撒嬌,還有什么欲/求不滿纏著不放。
媽蛋!那根本不是他啊婪哥求你忘了這些吧!
方婪卻因為腦子里浮起的畫面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隨即給他細細傳音解釋小獸的身份。
厲榮澤在神智不清的時候壓根不覺得這有什么不應該,而他清醒之後,又顧著回憶起自己種種行為羞恥得無地自容。對於方婪,還有小獸,他也只是心里隱隱有一個猜測。
方婪如此一說,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我竟然就這么毫無心理障礙的接受了?
是因為對象是婪哥的緣故嗎?
腦子里猛不丁冒出這么個念頭,他卻越發不敢看向對方。婪哥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好想知道啊。
我說了以後當兄弟他都沒生氣。
可是他親了我啊。
但是那不是你自己湊上去的嗎?
是啊,自己湊上去……婪哥會不會覺得我很……放盪?
這個詞聽起來就特別的……盪漾。
所以婪哥根本不在乎?
所以才不生氣?
厲榮澤忽然用力搖了搖頭,緊緊盯住方婪,「婪哥,你之後還和我一起住嗎?」
方婪:……怎么感覺話題又跑偏了。
他還准備細細給對方解釋修真合道之事,以及交爻之體。但是,看起來,對方其實一點都不感興趣?
方婪也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設想了一下厲榮澤對別人死心塌地百死不悔的樣子,就覺得不能容忍。他一定要盡早解決這個隱患。
雖說交爻之體之說知之者甚少,但畢竟是個威脅。
現在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而且還是個最好的,一勞永逸的法子……
方婪心里一熱。
隨即就控制自己不去看向對方。
但是他卻還不能這么做。
厲榮澤還在面無表情等著他回答,其實他心里緊張極了。雖然他現在羞恥的根本不敢面對對方,但是又壓根舍不得離開方婪一分一秒。
這種矛盾的心情。
厲榮澤覺得他都無法直視自己。
要是婪哥不願意不答應不樂意呢。
厲榮澤仔細一想,他還真沒辦法。
但是,馬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枕頭下面就有一只。他記得厲哥非常喜歡這個寵物。要是厲哥不答應他就不把這只還回去。
他顯然剛剛沒有仔細聽方婪介紹。
白澤真的是可以這么綁架的嗎?
不過厲榮澤也只是胡思亂想一下,讓自己不那么緊張而已。
他覺得自己有點奇怪,簡直太奇怪了,但就是忍不住。
然後他就聽到了方婪的回答,「還是……不了吧,對你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阿色扔了一個地雷
茶子茶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么么噠~第二更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