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神『色』漸冷,他不明白這二殿主為什么要針對他,但他能清楚感受的到,這二殿主對他有種淡淡的敵意。
「怎么,看你的眼神,你對我說的話不服?」秦世風看著姜禹,那種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螻蟻,輕蔑不屑。
若是換成別人,在秦世風的面前,多半要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個字。
然而姜禹記得,他那位孤傲到目空一切的二師兄石長青和他說過,不要向任何人低頭!
而他的『性』格,也注定了如此,他生來就是那種寧折不彎,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肯低頭之人。
所以,他深吸口氣,對視著二殿主秦世風的眼睛,那種眼神堅如磐石,沒有一絲的畏懼:「誰是星辰誰是螢火,不是你一語之言就能斷定!」
這聲音斬釘截鐵,回『盪』在房內!
一邊的萬星輝面『色』愕然,見鬼一般的看著姜禹,一個小小的煉丹境七層修士,居然敢頂撞『陰』陽境頂層的秦世風,這無疑是極其的瘋狂。
「恩?」秦世風的目光一凝,頓時,一股沉重如山的氣勢壓迫在了姜禹的身上。
在這樣恐怖的氣勢下,姜禹能感到全身的每一寸血『肉』都在顫栗,但他深吸口氣,身體站在那里,歸然不動,屹立如山。
如果說秦世風的氣勢就像大海一般洶涌澎湃,可以淹沒一切,讓人生不出絲毫的抵擋之心,那么姜禹就像是那海底的礁石。
也許礁石並不起眼,跟大海比起來渺小的不值一提,但礁石能夠抵擋住大海千萬年的沖刷,無論大海多么凶猛,礁石始終都不動如山。
「有意思,你很有膽量。」秦世風淡然一笑:「但同時,你也很愚蠢,你覺得頂撞我,能體現出你的勇氣嗎?恰恰相反,這只能說明你是個沒有腦子的蠢人。真正有勇有謀之人,懂得忍辱進退,審時度勢,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而你這樣對我說話,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真正的智者,面對著我這一番話,絕對會選擇隱忍,而你這種行為,不是勇氣,純粹是不知死活。我明白了,你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容不得別人對你的半點負面評價。」
「你是個自大狂妄之人。」突然,姜禹緩緩道。
「恩?你說什么!」秦世風身上的氣勢一下就強了起來。
在那氣勢之下,姜禹被壓迫的『胸』口沉悶,但他卻是輕笑了起來:「看來,你也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容不得別人對你的半點負面評價!」
這一句話原話返還,殺傷力顯著,秦世風的眼眸中,頓時浮現了一抹怒意。
這個時候,一邊的萬星輝眼角直『抽』,他覺得姜禹簡直是個瘋子,敢這樣和秦世風說話,不要命了嗎?
而紫蓮也是驚呆了,偷偷拉著姜禹的衣角,想要阻止他繼續說話,面『色』緊張。
至於顧詩詩,起初也是想要攔住姜禹,但當她看到姜禹那雙堅定的眼神之時,心頭重重一跳,下意識的,安安靜靜的沒有多言。
她覺得,姜禹仿佛不再是她一個小小的學生,那雙眼神中所蘊含的氣魄,讓她有一種感覺,這天地萬物,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姜禹低下頭。
「智者也好,愚蠢也罷,無論是選擇忍氣吞聲,還是寧死不屈,人各有取舍之道,你對我的評價,只是你自以為是的看法而已!」
「我選擇的道,一往無前,九死不悔,至於你所說的智者,又與我何干?如果忍氣吞聲,低聲下氣就是所謂的智者,那么這智者,不當也罷!」
姜禹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屋內回『盪』。
萬星輝震驚。
紫蓮張大了嘴巴。
顧詩詩驚訝的看著姜禹,美眸中有異彩閃動,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姜禹。
「哈哈,好笑。」秦世風笑了起來,然而那眼神卻在笑容中漸漸『陰』寒:「我說你是螢火,就那么難以接受嗎?無論你怎么詭辯,在我面前,你始終都是不眼前的螢火,彈指可滅!」
「呵呵,與陌許殿主相比,二殿主也只是螢火吧?」姜禹的反擊簡單有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秦世風的神『色』頓時一沉,他身為二殿主,在木靈殿之中處處都被陌許壓上一頭,他最恨的,便是有人拿他和陌許相比。
此刻,姜禹犯了這個禁忌。
「這是?」突然,秦世風的目光在姜禹的身上瞥到了什么。
就在這一瞬間,他的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去,這一眼看到的東西,比剛才姜禹的所說的話,更令他感到憤怒。
這憤怒根本無法抑制,一抹森然殺意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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