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好自豪,每當聽到別人提起你的名字,我就好自豪,登天路,登上三千階,古來罕見,風華絕代,名震豫州……」
「九州大會,冠絕同代,戰力無雙,被封為九州第一人,他們都說你是萬古難得一見的妖孽,說你是少年至尊,橫掃同代,將同代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們說你不出百年,必然威震九州,天上地下,無人不知,比那木靈殿殿主還厲害……」
「你知道嗎?我真得好自豪,因為我是你的『女』人,有好多時候,我做夢總是會笑醒,是不是很傻……」
「你一直沒來找我,我知道,你一定沒有忘記我的,對不對……」
「你是為了我好,你是少年至尊,前路坎坷,舉世皆敵,你怕牽累到我,所以沒有回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好想來找你,可是、可是我不敢……」
「我爹娘勸我,讓我忘了你,你是少年至尊,他們說,我是配不上你的,青陽城的人都在笑話我,笑我痴心妄想要高攀你……」
「我好累,今天我又拒絕了一『門』親事,我爹娘『逼』我嫁人,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最後,我還是贏了,四十年,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是你的『女』人……」
「好困,好想在死前,最後見你一面……」
淚珠不斷的落下,地面濕了一片。
「愛上你,我一直不後悔……」
「再見……」
姜禹的心頭刺痛,仿佛千刀萬剮。
少年至尊算什么?九州第一人又算什么?回首往事,曾經相愛的人已經白了頭發,光『陰』老去,即將變成紅顏枯骨,在這樣的痛苦下,就算是舉世無敵,又能算得了什么?
哪怕明知這是幻象,但姜禹還是忍不住往回走去,四步回到王月涵的面前。
這四步,仿佛是穿越了四十年的時光。
「月涵。」姜禹的聲音在顫抖。
王月涵看著姜禹的臉,呆了好久,眼前的人,令她刻骨銘心,她怎么可能忘記?瞬間,死灰『色』的雙目中猛然迸發出神采:「你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姜禹心『潮』澎湃。
突然,王月涵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驚恐之意:「不,不要!你不要回來,我已經老了,我不想讓你看到現在的我……」
「你沒老!」姜禹大喝:「這天地若是奪你年華,我便讓時間的輪盤逆轉!」
姜禹話語響亮,其內的信念仿佛無窮無盡一般。
「月涵,你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女』人,天地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這天,這地,這萬世輪回,我都陪你!」
「我一直都在,這天地豈能奪你青『春』?變老的不是你,是這天地萬物!」
這聲音震動登天路,王月涵的一頭白發,漸漸變黑。
她容顏帶笑,溫柔如水。
「轟。」
所有的幻象消失。
姜禹道心堅定,一頭黑發飄揚,他身材『挺』拔,眉宇張揚,這般姿態,看去竟有幾分睥睨天下的神采。
「登天路,無論什么樣的幻象,都難不倒我!」
說話間,姜禹邁步,繼續向上而去,一步一步穩定如山,仿佛前方無論有什么阻礙,都無法阻擋住他的腳步。
後面,萬星輝看著姜禹,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象,他怎么可能已經走了那么遠,這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輸!」
萬星輝神『色』蒼白,向上走去,突然,他身體一震,陷入了幻象之中。
「這小子居然走了那么遠!」另一邊,姬族大皇子姬陽宇看著上面的姜禹,臉『色』難看:「哼,我又豈會輸給你!」
「此人是誰?」有南宮世家的天才,看著上面的姜禹,面『露』沉思之『色』,隱隱有些忌憚:「登天路的考驗,針對人的意志與心『性』,最後五百階,更是直指本心,幻象重重,哪怕是第一階梯的天才,也要被這里困住。而此子能登上那么遠,說明他將來的成就必然不低,無論如何,此子不能久留,一旦進入九州大會,我便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殺他,不能給他成長的時間。」
這個時候,登天路所有的修道者,目光都已經被姜禹吸引。
「此人是誰,居然登得那么高,其他的人都被他甩在了身後,南宮世家的人,以及姬族皇朝的人,還有很多參加過上屆九州大會的人,居然都不如他!」
「無論他是誰,這一刻已經說明了他的意志與心『性』,都要超過在場的所有人,他的潛力,無法估測。」
一時,姜禹萬眾矚目。
……
此地,靈氣濃郁,地勢神俊,一座座高山通天直上,雲霧纏繞。
一塊巨大的石碑,顯現出登天路上的景象。
一道道強悍無匹的神識,關注著石碑。
這里,是威震天下九州,無人不知的清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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