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女子的口中，倒是不難聽出，當初天妖皇恐怕沒少挨揍……

堂堂天妖皇，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段黑歷史？誰能想到？

即便是姜禹，現在都是覺得難以置信，心中無比的驚愕。

同時，他也在心驚，這女子，居然是個天妖皇一個時代的人物。

不過說起來的話，補天者與天妖皇同代，在時間線上也能對的上。

在登天路上的那些刻圖之中，東海發生超級大戰，天穹被打破，無數強者隕落，也是那個時候，天妖皇離開了大吉村的那片湖，為了尋找百靈和白鯉，一路崛起。

補天者，應該也是那個時代的人物。

「那後來呢？」

姜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後來？」這女子的眼中似有回憶涌動，嗓音空靈，顯得有些不真實，「他啊，逃過幾次，還放過不少狠話，說將來有一日要鎮壓我，報仇雪恥之類，不過都被我抓了回來，沒少揍他，你說說他，哪有這樣對救命恩人的？」

「額……」

聽到這里，姜禹啞然無語。

他仿佛能想象到天妖皇的憋屈感，實力不如對方，只能挨揍，那些日子，恐怕對於天妖皇來說，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日吧……

不過看起來，這女子與天妖皇之間，並沒有什么仇恨。

談起天妖皇的時候，其聲音之中，反而帶著一些復雜的感情。

「那前輩是如何知道萬靈圖的？」

姜禹發問，萬靈圖乃是天妖皇死後才創造出來，演化萬靈眾生，具有不可思議之神妙。

「他啊，那個時候天天說要去東海，找什么百靈啊，白鯉的，可實力又弱，東海天都破了，他那個時候去了也只能送死，見他執念太深，沒辦法，我只好教他青天世界圖。」

說著，這女子望向東海，如今東海的天空，一片蔚藍，美麗而空曠，她又笑了笑，繼續道：「可誰想到，他剛學會青天世界圖不久，就說要再創一門更強的神通，將來憑此鎮壓我，氣得我把他揍了一頓，不過後來，他還真得辦到了……」

「萬靈圖，便是他創造出來的東西，不過最初創造出來的時候，此圖毫無生機，空有其形，而無其神。」

聞言，姜禹的表情有些精彩。

萬靈圖，脫胎於青天世界圖？

天妖皇一開始學了這女子的青天世界圖？

同時，從這些話之中，姜禹也隱隱猜到了一些東西。

姜禹心思細膩，能夠察覺到，這女子在談起天妖皇的時候，語氣之中帶著一些惆悵。

而且，就連青天世界圖這樣重要的神通，這女子都願意教給天妖皇。

「前輩……喜歡天妖皇？」

沉默了一下，姜禹試探著問了一句。

一剎那，他就覺得一道凌厲的目光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周身上下都似乎有恐怖力量在彌漫，仿佛只要一念，他就會身死道消。

不過漸漸的，這股力量就一點點的散去。

那女子收回目光，身上光芒籠罩，也看不到她是何表情，聲音更是聽不出喜怒。

「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