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的是，夢無爭這個人無牽無掛，孤身一人，而且又是一個什么事情都敢做的瘋子，和此人為敵，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洛族不朽才沒有當面難。

否則光憑一個夏族的話，洛族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戰，以洛族的底蘊，夏族不會好受。

夏族不朽能想明白此點，白玉廣場之上的眾多強者，也同樣明白。

今日這個虧，洛族是吃定了，他們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

……

補天之地，碎裂的空間之內。

夏傾城要嫁給別人，你就真的忍心？

面對姜禹的問題，夢無爭沒有做出回答。

不過姜禹微微一笑，淡淡道：「誅仙陣你沒有帶來，不在此地，我想你已經做了什么吧？」

「你這個人很會自作聰明。」夢無爭道。

「看來我是猜對了，應該說，你這個人很不實誠才對，明明喜歡夏傾城，心里放不下她，卻非要顯得如此鐵石心腸。」

姜禹笑了起來，不在意夢無爭的口氣，他看過夢無爭的記憶，對於夢無爭的脾氣非常了解。

就如他說的那樣，他應該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夢無爭的人，哪怕是夏傾城，也不如他。

「等下還打嗎？」

這個時候，姜禹問道。

他和夢無爭都在恢復傷勢，現在還很虛弱，不過時間一久，傷勢勢必會恢復。

「你認為呢？」夢無爭反問。

「我覺得意義不大，我們兩個都已經有所收獲，我經歷了你的記憶，很多事情，我也能感同身受，在你的記憶之中，我試著與你一樣，參悟你的毀滅之道，讓我所獲頗多。」

姜禹頓了頓，繼續道，「其實無論是我的蒼生萬靈之道，還是你的毀滅之道，都不完整，自古陰陽並立，生滅兩全，才是最完整的道。」

「你也看了我的記憶，應該和我一樣，都有所收獲吧？」

這一次，對於姜禹的話，夢無爭沒有反駁。

就如姜禹所說的那樣，他看了姜禹的記憶，也一樣去參悟了那種蒼生萬靈道。

只能說，他們兩個人不同的經歷，讓他們成就了兩種不同的道，兩種極致對立的道。

一個是生，一個是滅，如水火不容一樣，天生就要成為死敵。

但是，月有陰晴圓缺，所謂月圓則缺，日中則移，花絢則糜，水滿則溢。

世上沒有一事一物是十全十美的。

生的極致就是死，死的極致就是生。

如人的出生，人其實從一出生，就一路在走向死亡。

又如草木一秋，待得來年春風吹，又再度煥生機。

這就是生滅循環。

如此，才是一條完整的大道，否則無論是姜禹還是夢無爭，他們的道都是殘缺的，是錯誤的。

「生滅之道，或許，這才是對的。」夢無爭喃喃，但是，他的話剛剛說完。

「咳咳……」

突然，夢無爭虛弱的咳嗽了起來。

從他的身上，極為突然的出現了幾股異類的氣息。

「夢無爭，你讓我們失望。」

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很威嚴，不帶感情。

姜禹的心頭狠狠一震，這個聲音，他聽到過。

那是生命禁區之內的神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