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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東宮 澀澀兒 1886 字 2022-11-16

天元帝詢問了寧君遠邊境的諸多事情,聽得寧君遠說,邊境之地,因有了太子的「對戰」的法子,著實發現了不少帶兵打仗的能人。寧家人支持太子要做的事情,將發現的能人,都聚到一起教他們讀書識禮學兵書,如今已有幾人,可以重用。

天元帝笑:「寧卿不曾見過太子。朕的太子,任是誰都比不上的。」

寧君遠的回歸,並未給朝廷的局勢帶來什么改變。

畢竟,寧君遠雖是太子的「嫡親舅舅」,但寧君遲不.良於行,面容被毀,看起來頗顯凶相,回到長安後,又婉拒了天元帝給他授官的話,末了只接了一個正二品大將軍的閑職,就賦閑在家,一面教導寧君榆的幾個孩子,一面關起門來,說是要寫兵書,尋常人都見不得他。

而寧君遲之前在朝堂上提出的法子,的確能讓邊境城池建設的更好,因此饒是有人不高興,心底卻是服氣天元帝任命寧君遲去吐蕃邊境的事情的。

越侯夫人的兒子葉善文原本不服,可是等他跑去尋寧君遲說了一番話,等回來後,卻是再不肯提起要往吐蕃去的事情了。甚至不但不提,還把他之前尋到了人脈物資,都轉手送給了寧君遲。

越侯夫人去問過兒子後,登時痛哭不止。

「她怎么能這樣算計我的兒子?」越侯夫人恨恨道,「姐妹情深,難道就是一句空話?她豈能做出這等事情,想要害我的兒子去死?」

葉善文道:「娘莫要恨了。皇後如此,想來也只是一時糊塗,想要太子表弟一路之上能平安。為此……旁人的性命,皇後並不在意。」他話鋒一轉,忽而又道,「好在太子清醒,特特寫了信與我,說是皇後只是愛子心切才會如此。讓我好生在長安城待著,若是當真在家里待不住,就去尋六皇子,讓六皇子給我安排事情做。至於世子的位置——」

越侯夫人看向葉善文。

「太子說,只要有他在,有規矩在,我的世子之位,必能坐的穩穩的。太子讓我,安心娶妻生子,旁的都莫要擔憂。」

越侯夫人不意太子竟會直接和葉善文寫信,還說出這番話來。一時之間,怔怔的看著葉善文,全然呆住。

有了葉善文的物資,寧君遲手中拿到的東西更多,稍稍整理數日,這才將東西和人都整理好,只待回稟了天元帝,就能離開長安了。

寧君遲想到這里,心情自然更好。

只是等他回府時,心情卻突然復雜了起來。

三年前,寧君榆離開長安時,拒不肯和薛貞娘合離,只道,薛貞娘可以暫時回娘家,合離一事,等他從邊境趕回來時再談。

奈何三年時間已過,寧君榆沒有回來,回來的是寧君遠。

可是,薛貞娘如今已經從十七歲等到了二十歲。女子年華短暫,如何能再拖延下去?

因此薛家人今日就打上門來,誓要有個結果。

「若是你們寧家男兒,面皮薄,沒臉拿合離書出來,拿個休書來,咱們也認了。」薛貞娘的哥哥薛二郎道,「雖然我妹妹賢惠大方,端庄得體,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不住寧家的事情,但為著能和寧家徹底撇清干系,即便是休書,咱們也要!」

薛家和寧家的事情一拖就是三年。薛家人眼見薛貞娘如今身子養好了,起色也越來越好,如何不焦急為薛貞娘尋找下一門婚事?

寧君榆荒唐,便是離開了,還要耽誤薛貞娘三年。薛家三年前礙於寧家功勛,只得讓薛貞娘忍了。可是,眼見寧君榆不打算履行三年之約,回來合離,薛家如何還能忍?今日可不就打上門來了?

寧君遠是知曉這件事情的。只是寧君榆三年前的做法的確糊塗,但三年後,寧君榆卻是想要回來承擔自己的責任的。

奈何邊境之事,寧君榆根本離不開,只得托了寧君遠處置這件事。

「若薛家不提,二哥就當沒有此事。若薛家提了,」寧君榆身披戰甲,臉上還帶著敵人的干涸的血,「那二哥就幫我問她一句,是否當真要合離?還是迫於家族,才……」

寧君遠道:「若是她當真要合離,你待要我如何?」

「若這當真是她所願,」二十歲的寧君榆,早已沒了三年前的幼稚,「那二哥,就把合離書給她罷。」

寧君遠一直記得寧君榆那時的目光,痛苦、決然卻又悠遠。

對寧君榆來說,在妻子離開後,才發現自己早已動心,然而大錯已然鑄成,他甚至彌補不了對方,只能放人離開。這種痛苦,寧君遠雖不曾品嘗過,但只看寧君榆,就知其中滋味了。

「讓弟妹來。」寧君遠道,「君榆說,讓我親自問弟妹一句,若她仍舊非要合離,那么,此事便如她所願。」

於寧君遠來說,寧君榆才是他的親弟弟,他自是希望弟弟能得到心中所喜,薛貞娘留在寧家,等著弟弟。

可是,薛貞娘當初挺著大肚子,還不知肚子里是男是女時,尚且能對著母親提出合離的事情。顯見其頗有主見,對寧君榆早已心冷。既心冷了,又如何還會留下來,伺候寧君榆的庶子庶女呢?

寧君遠無法,又寫了一封信給寧君榆,收到來信後,終於把合離書給了薛貞娘。

寧君遲是在薛貞娘拿到合離書後才走的。

他看得到薛貞娘臉上的釋然,心中只想,四弟糊塗,他卻不糊塗。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小七有朝一日,面上露出這等神色。

天元二十三年,秋。

信國公寧君遲,帶著大筆的物資和人,從長安城,千里迢迢,趕到了邊境。

寧君遲遙遙一望,就看到了一名玄衣少年,仗劍而立,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微轉頭,看向他。

忽而一笑。

寧君遲只覺,這世上,再沒有比這個人,更加讓他魂牽夢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