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0.79.1(1 / 2)

穿越之東宮 澀澀兒 2295 字 2022-11-16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穿越之東宮最新章節!

「兒子有事要稟!是有關,太子身世!」

二皇子此言一出,眾位皇子中,有人佯作震驚,有人則是真的震驚。

「太子身世?」三皇子張大了嘴巴,「七皇弟,不就是父皇和母後的兒子?還能有甚么身世?」

其余皇子亦像模像樣的插了句嘴。

天元帝這次直接擲了一杯熱茶,正巧砸在二皇子腳邊。

茶杯應聲碎裂。茶杯碎片並未傷到二皇子,可是茶杯里濺出的熱熱的茶水,落在二皇子的手背上,登時起了幾個水泡。

二皇子身上一疼,可面上仍舊堅定地道:「父皇,請容兒子,將太子身世說出!否則的話,讓一個原本是庶出皇子的人來做太子,這對十二皇弟,對其他皇子,何其不公?立儲以嫡長優先,七皇弟並非長子,如今又不是嫡子,他這等身份,如何擔得起太子的位置?父皇若只是尋常偏心七皇弟,兒子自是無其他話可說,但是,若七皇弟當真非嫡非長,父皇卻要依舊護著他做太子……」

二皇子這次沒有再低頭,而是仰起頭來,雙目堅定的看向天元帝:「不但兒子不服,想來諸位弟弟,亦不會服氣!而十二皇弟,則是最不服氣的那一個!」

眾位皇子自然都不開口說話。

——二皇子所言若是事實,那么,若儲君的位置,落在嫡子或長子頭上,他們這些人,也就乖乖認了。可是,若儲君的位置,是落在一個非嫡非長和他們一樣是庶皇子的人頭上……呵呵,那要他們如何服氣?

哪怕如今的太子,手握軍功,聲名顯赫,安置殘疾將士、建借書館一事,皆由太子首創;之後太子又在各地用自己的錢建善堂,且如今來看,那些善堂都是能自給自足的善堂,並不需要再多的投入,不少人都想向太子學,以期自家也做些好事,建這種善堂;而千叟宴一事,雖千叟宴一直沒有辦成,但太子令人挨個詢問的千個老者的養生和處世之道的書籍、歌謠,如今俱都傳揚開來,誰人不怕老?既是怕老怕死,就都不會不關注這件事情;而千叟事後,太子還能讓人詢問千叟,寫出三大本厚實的連圖帶字的種田記,這等功績,雖不顯赫,但卻讓眾多百姓受益……

可是,即便太子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即便太子功績讓他們只能仰望。但是,對眾多皇子來說,太子功績再高,一旦他不再是嫡子,不是當初他坐上太子之位的皇後嫡子的身份,那么,太子就配不上今日的位置。而他們,就對那個位置,有了一爭之力。

六皇子素來和棠落瑾親近,見狀就有些著急,他跪在地上,往前膝行兩步,大聲道:「父皇切莫聽二皇兄胡說。二皇兄覬覦儲位之心,早已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說出這番話來,不過是要污蔑太子!且,眾位兄弟又不是沒有見過母後,母後和太子容貌如此相似,又豈會不是親生母子?二皇兄就是要出言污蔑,也要想個好的由頭才好!」

八皇子剛剛背叛了二皇子,此刻自然不想讓二皇子,亦往前膝行兩步,道:「二皇兄切莫把那些坊間聽來的小道消息,當成『真相』來污蔑太子。那種消息,莫說旁人,就是弟弟一聽,就知消息有誤,乃是有心人嫉妒太子,明知太子無缺點可以攻擊,所以才假造了一個人人都看得出破綻的所謂的『缺點』來攻擊太子。這等消息,弟弟尚且不信,二皇兄豈能輕信?更莫提是要說出來了?」

眾皇子眾說紛紜。

十二皇子跪在一旁,聽著二皇子方才時不時往他身上牽扯的話,心思復雜。遙想從前,他根本沒有來得及參與這些事情。母後不曾告訴他真相,其他人不曾告訴他真相,而那個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世,卻偏偏還要日日來瞧他,仿佛當真看重他這個幼弟一般。至於這些年長的皇兄,彼時目光都放在了那個人身上,竟從未有一人,將奪嫡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而這一世,這些皇兄里,有人早早知道了「真相」,看到自己在這里,便在攻擊那個人的同時,還要張口攻擊自己……十二皇子一時之間,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哪怕他是嫡子,年紀這樣小,恐也等不得長成,這些皇兄們,就已經奪嫡結束了。

且不提十二皇子如何做想,眾皇子爭論了好一會之後,才發現自始至終,被他們爭論的太子,竟一句話都不曾說,而他們的父皇,竟也不曾開口,只目光陰沉沉的盯著他們,似是打量,似是懷疑,竟是將他們看得,又都規規矩矩的排排隊,跪好了。

二皇子卻不同。

眼看棠落瑾把他出手派人在百佛寺欲殺人的消息曝光了出來,棠落瑾證人、證據全都有了,他再無翻身之地,父皇方才又說了「舍得殺子」的話,如此種種之下,二皇子哪里還敢想自己的將來?

他如今所想的,只是趁機將棠落瑾拉下水。

無論他往日如何待諸位皇弟,他真正出手傷過的人,只有棠落瑾一個。若是棠落瑾真的穩坐儲位,如今棠落瑾自是不會做什么,可是有朝一日,父皇去世,那棠落瑾,定會對他的妻子兒女出手。

二皇子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不要讓棠落瑾得勢。

「七皇弟,你且敢讓我把那些話說出來?」二皇子雙目灼灼看向棠落瑾,孤注一擲,「你可敢承認,自己並非嫡子?」

棠落瑾低頭看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孤是不是嫡子,並非二皇兄說了算。至於二皇兄是否要說那些話,二皇兄既這般輕信旁人,輕信那些污蔑之語,那么孤,就當在茶館里聽說書先生說書一樣,暫且聽聽也罷。」

「你……」二皇子臉色登時漲的通紅。

棠落瑾卻不理他,而是親自去扶天元帝坐下,爾後轉頭看向其中一個留下來的太監:「去煮一壺茶來,再送幾盤點心,讓皇兄皇弟們都解解渴。」

天元帝道:「那朕呢?」

棠落瑾道:「給父皇端燕窩來。」天元帝到底年紀大了,過了知天命的年紀,該補救得補。

天元帝:「……」罷罷罷,他不比旁人,他是服老的。

茶和燕窩一直都是煮著的,更不用說點心了。

太監很快就把東西送了上來。

天元帝沒有讓眾位皇子起身,棠落瑾自然也就沒有開口,只是讓太監伺候幾人用茶點。

天元帝喝了燕窩,棠落瑾民樂扣茶,這才看向二皇子:「二皇兄,可以開說了。」

二皇子被如此折辱,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只是想到棠落瑾和天元帝方才的一番鎮定的作為,他也好,其余皇子心中也好,俱都開始懷疑——無論如何,有關身世之事,太子都不該這樣鎮定才對。而太子這樣鎮定的緣故,用腳趾頭想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太子根本就知道這件傳聞,更知道這件傳聞是假的!

二皇子面色雖難看,可仍舊咬牙開口道:「空穴不來風,傳言或許就是真的!天元七年,母後和如今的馨貴妃同時有孕,母後懷胎七月,馨貴妃懷胎八月。原本母後因寧家被冤,暫時幽閉清寧宮,雖然清冷,但寧家乃忠臣世家,世人皆知其是被冤枉,母後雖被幽閉,但也是有希望的在等著寧家平冤之日。可是馨貴妃卻極為奇怪,雖和寧家有表親,但卻並不算太親近,彼時竟不顧肚中孩子,非要和母後一同留在清寧宮,豈不奇怪?素來母親疼愛孩子,絕不肯讓孩子無緣無故在冷宮吃虧。當時的清寧宮,和冷宮又有何區別?可是馨貴妃卻是挺著大肚子,和母後同.居一宮,並且同年同月同日生產,一人誕下女嬰,一人誕下男嬰。」

「於母後來說,本就是一國之母,且當年年紀尚且年輕,彼時那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又有何妨?可是偏偏,偏偏母後那日所生的,就是個男孩兒,還是和馨貴妃的孩子同一日生下來的。而自那時之後,母後身邊的貼身宮人,於姑姑和四個宮女,全部因各種各樣的事情死去,活下來的,只剩下當日因生產而不知真相的母後,還有馨貴妃身邊的宮人。旁的兒子或許不知,可是,兒子知道,無論證據如何,只要看一件陰謀之後,最後的贏家是誰,那么,那件事情,定然和最後的贏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