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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東宮 澀澀兒 2348 字 2022-11-16

侍衛先把寧家的大夫送到了棠落瑾面前。

「回殿下,這是屬下從寧家請到的大夫。這位大夫,是寧家請來,給寧家二公子治病的。這幾日二公子身子好,就給大夫放幾日假,讓他來庄子上歇一歇。這才被屬下請了來。」

小徑吩咐完人去庄子里看有沒有冰塊,回來就開始拿著濕毛巾,給棠落瑾連續不斷的擦額頭。

棠落瑾雙拳緊握,片刻後卻道:「先請另一個大夫進來。」

侍衛一怔,須臾才反應過來,立時出去,先把李首相家的一個做大夫的遠親給請了來。

李大夫一瞧棠落瑾的形容,就覺不對,待把脈後,又聞得棠落瑾形容的香味,心中就有了數。

「那味道,怕是有人在衣裳上做了手腳,將衣裳在放了奇特的香料烹煮過。只是味道格外寡淡,尋常根本聞不出來,就是聞出來了,也只是覺得自己大約是太過緊張,並不會有其他想法。只是這種香料一遇到火或者其他的催發原因,就會擴散的更快。當時殿下離火盆最近,所以才會中招。」

棠落瑾不語。

小徑立刻追問道:「那這種香料的毒,該怎么解?」

李大夫意味深長道:「公公誤會了,這並不算是毒。只是一種催.情的香料,殿下雖然吸取的多了,但也只要紓解出來,便也就好了。」

小徑是日日跟著棠落瑾的,自然知道自家太子還是個雛兒,而且還是個格外挑剔的雛兒,輕易尋常女子都不能近太子的身,忙忙又問:「那除了這個法子,還有別的法子么?」

李大夫皺眉道:「不紓解出來的話,就只能用涼水泡著,熬到葯效結束。這個法子,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天涼,泡涼水未免傷身……」

「沒有別的法子了?」

「無。」

然後李大夫離開,寧家的老大夫翹著胡子進來了。

比起李家那位旁支的旁支的大夫,這位老大夫是寧家特特請來給寧君遠看病的,醫術更加厲害,只一搭脈,就知道棠落瑾四五年前也中過毒,而且中過毒後,身子越發偏涼,輕易熱不起來。

棠落瑾並不在乎其他,雙手浸在涼水盆里,額頭上被小徑一會換一次毛巾,只道:「涼水沐浴紓解當真管用么?」

老大夫立時豎起了眉毛,正要發火,想到眼前這位是太子,還是寧家的外甥,才回過神來,瓮聲瓮氣地道:「涼水沐浴?剛剛那小李子出的主意吧?他那主意,要是放在別的身強力壯的小子身上,泡上一宿的涼水澡,倒也就罷了。接下來好好補補身子,都能養的回來。可是,殿下您這身子是中過毒的。雖然這毒主要是針對女子,且您只中了一半,但您這幾年秋日里就開始手腳冰涼,可是真的?如今殿下年紀輕,這些苦頭還吃得。但若是不好好保養,將來年紀大了,只怕殿下還有的苦頭吃。」

「至於涼水泡澡……除非殿下連等自己老都等不起了,現在就想吃一吃身體不好的苦頭!」

棠落瑾面色極其難看。

小徑將老大夫請了出去,回頭就小聲道:「殿下,選人罷。奴才瞅著,這庄子上,也有幾個長得好看的丫頭。您收用了她們,也是她們的福氣,她們再沒有不肯的。」

與此同時,蔣寒冰背著蔣寒茵也回來了,正巧攔著兩位大夫,讓他們分別給蔣寒茵也看了診。——當然,說法上,只說是給蔣寒冰的一個丫鬟看診。

二人一進去,聞得那梅花香味中夾雜的味道,立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把一把脈,就同時開口。

「兩個法子。要么就是圓房,紓解了葯性,要么,就是泡涼水忍著。只是這一位……瞧著身子嬌弱,若是泡涼水,只怕是這泡過一宿之後,以後子嗣上就要艱難多了。如何選擇,且還看您。」

蔣寒冰綳著臉把二人送走了,回來就要再往蔣寒茵臉上再來上一巴掌。

蔣寒茵的貼身丫鬟立刻跪了下來:「公子!公子您就算要責怪,也要等今日之後再責怪!公子只要記著,這件事情,咱們姑娘也是被人陷害的,如今正等著人來救……要是殿下肯……」

蔣寒冰一腳揣在那丫鬟的心窩上:「讓太子來做葯引,你這話,還真說得出口?」

蔣寒茵卻是接著跪了下來,哀戚道:「哥哥,你救我一命。我蔣寒茵保證,給殿下生的頭一個兒子,就記在姐姐名下!那個孩子,以後就是姐姐的兒子!將來殿下登基,也有了理由能將姐姐的棺材,從那偏遠的地方,遷到皇陵里去了,將來無論如何,都有兒孫供奉的一口飯吃,是不是?哥哥,你救救我!且,哪里是殿下來做我的葯引?殿下此刻,怕是也遭了罪了!」

蔣寒冰本是連殺了蔣寒茵的心都有了,但聽得蔣寒茵說孩子記在蔣寒漪名下後,他卻忍不住猶豫了起來。

「哼!」

蔣寒冰甩袖離開,往太子那里趕去,果然瞧見小徑正在那里挑選干凈的女子。

是了,就算太子知道蔣寒茵也出了事情,難道還能開口讓他把蔣寒茵一個蔣家小姐送過去么?

蔣寒冰咬了咬牙,讓小徑稍稍等上一等,就讓蔣寒茵換了婢女衣裳,過去讓小徑選。

小徑瞄了她一眼,往棠落瑾那里一說,當夜在沐浴之後,真的讓人把人送了進去。

翌日一早,天還蒙蒙亮,小徑一宿沒敢睡,就有人來報,說是信國公來砸門了。

小徑頓了頓,使勁抹了把臉,才忙忙過去應人。

信國公面色鐵青,就要往里面闖,小徑直接帶著幾個人把信國公給抱住了。

「國公爺您可等等罷,這可是咱們殿下頭一回辦事,可經不得人打擾的!要是出了事,那奴才這腦袋,就是長了九個,可也不夠砍的?」

「辦!事!」

「可不是?」小徑忙忙把昨天的事情長話短說了一遍,嘆道,「如果不是當年那場宴會,太子妃原也不必受腹中絞痛之苦而死,咱們太子遇到了那種催.情的香料,原本忍上一忍,用涼水就能熬過去。偏偏兩件事情,都讓太子遇著了。太子千金貴體,將來還要千歲千千歲,自然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若非如此,昨個兒是太子妃的忌辰,無論如何,太子也不會在這個日子……」

小徑的話,讓寧君遲怔在當場。

他從前以為,無論皇後和十二皇子曾經對棠落瑾做了甚么壞事,那些都是和他沒有關系的。

棠落瑾若是要因為皇後和十二皇子的過錯去報復二人,只要理由正當,他自然不會去阻止。

只要他能放任棠落瑾去用合理的理由對付二人,只要他能繼續毫無保留的對棠落瑾好,那么,他們就能有修成正果的一日。

可是,現在看來,誰說皇後的過錯,就當真與他無關了?

瞧,正因他的皇後二姐,棠落瑾正當年少,就要每年秋日開始,就要飽受手足冰涼之苦;現下遇到了這種事情,竟是直接讓他和小七之間的可能性,越發的微乎其微。

那是他的小七。

也是被他的親人,一步一步,慢慢推得遠離他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