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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東宮 澀澀兒 3559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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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孤在臨走之前,先處置了他的好!」

棠落瑾的話一說出口,眾人就是一驚。

處置?怎么處置?

還有,四皇子欲弒父殺弟,這、這怎么可能?要知道,四皇子看起來脾氣向來是最好的,身世又坎坷,這樣的四皇子,即便是天元帝和太子都死了,身份所限,他也做不了皇帝的。

除非……天元帝只剩下他一個兒子了。

眾人登時打了個冷顫,一大堆人,跟著棠落瑾就往關四皇子的地方去。

棠落瑾走到院子里,就低聲對眾人道:「孤先進去,爾等在外頭聽著便好。」

眾人自是答應不提。

棠落瑾則提著劍,就往四皇子的房間里去了。

「砰」的一聲,棠落瑾將們直接踹開了。

外頭的眾人,因門開著,竟也能聽清房間里的聲音了。

四皇子雖然被棠落瑾關了許久,但他被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只要要求合理,周遭的奴才還會滿足他的要求。日子久了,四皇子心中也就認定,棠落瑾根本不敢對他如何。

畢竟,棠落瑾要做一個友悌兄弟的太子不是?

既要友悌兄弟,那么,縱然是他把刀架在了棠落瑾的脖子上,只要他沒殺死棠落瑾,那么,棠落瑾就該好生的原諒他的不是么?最多也不過是,和大皇兄一樣,剃度當和尚而已。

至於二皇兄……他是自作孽,豢養私兵,如此才被父皇所不容。四皇子自認沒有二皇子那么不識趣,自然就只肯把自己和大皇子比較。

可是等到他瞧見棠落瑾提著劍闖進來,一臉殺意的看著他時,四皇子心跳立時漏了好幾拍。

「七皇弟……」四皇子原本就心虛,弒父殺弟,殺兄弟這件事情,四皇子其實沒什么好心虛的,可是,弒父……這件事情,他看起來淡定,心中卻早早生了愧疚和心虛,瞧見棠落瑾如此,那種心虛感,立時被擴大了,「七皇弟這是如此?難道是七皇弟終於查清楚,為兄在蓮城瘟疫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過錯,來接為兄離開的?」

棠落瑾緩緩看他:「突厥邊境,我大棠將士,突發瘟疫。這件事情,想來四皇兄,比孤知道的還要早上一些。」

四皇子早就算過日子,知曉這件事情定是按計劃發生了。那么,瘟疫都有了,瞧棠落瑾氣成這個樣子,想來棠落瑾再次送去邊境的物資也被他們的人劫了下來。

既是如此,那么棠落瑾,是不是就要離開長安城了?

而他的機會,是不是,就要來了?

四皇子心口處登時「砰砰」直跳,壓抑著心中的興奮,道:「七皇弟錯了,這等事情,為兄哪里知道?更何況,弒父殺弟之罪,何其冤枉?這等罪行,為兄卻是連背都不敢背的。七皇弟若再是將這些罪名強加於我,哪怕你是太子,我只是普通皇子,等父皇回來後,定然也饒不了你!」

棠落瑾卻是直接往四皇子身上砸了一枚印鑒,道:「四皇兄當真不知?那么,這印鑒,又當如何說起?這是罪臣平王府的印鑒,得此印鑒者,可以指揮平王府遺留下來的手下。而這印鑒,是孤從你的隨身小廝身上搜查到的!」

四皇子臉色一變。

棠落瑾拿著劍,一步一步走向四皇子:「四皇兄以為,孤當真會無憑無據的就來尋四皇兄的麻煩么?若非掌握了四皇兄妄圖弒父殺弟的確切證據,孤只會繼續好吃好喝的關著你而已!而現在,既孤掌握了證據,哪里還容得下四皇兄過得如此悠閑自在?」

四皇子原就不明白,原本對兄弟們一直客客氣氣的太子,為何會突然翻臉,此刻聽到棠落瑾的解釋,恍然明白過來——是了,依照棠落瑾的虛偽,定然是掌握了所有證據,才敢拿著劍來威脅他,否則的話,棠落瑾寧肯關著他,都不會頂著朝臣的責難來做這等事情的。

然而四皇子心中雖有了數,但仍舊忍不住強撐著道:「證據?為兄的小廝,雖跟了為兄多年,但也難保不會被其他人收買。況,為兄已有數日不曾見他們了,他們若是被他人……譬如說是太子收買,難保不會出賣為兄。」四皇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棠落瑾,似要從棠落瑾的臉上,看出甚么欺騙他的痕跡,「再說了,你也只有這小廝的口供而已,是這樣么,七、皇、弟?太、子、爺?」

棠落瑾毫不避諱的看了回去,目光絲毫不曾逃避,道:「十二皇弟。」

四皇子一怔。

「十二皇弟糊塗,下.葯讓四皇兄不能生育,四皇兄盛怒之下,跑去尋十二皇弟,險些將十二皇弟掐死。十二皇弟為保命,不得不答應四皇兄,將手上的逆賊平王的人手轉給四皇兄,並答應保密四皇兄要弒父殺弟的事情,是也不是?」棠落瑾繼續朝四皇子走去,他每靠近四皇子一步,四皇子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四皇兄只當十二皇弟年紀小,不敢生事。卻忘了,十二皇弟雖然調皮,但仍舊是父皇的兒子,孤的胞弟。等四皇兄派去他身邊的人稍一松懈,十二皇弟想通後,心有悔意,就讓人傳了消息給孤。」

四皇子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不是不可能,是棠落珉他在說謊!在栽贓嫁禍!」

棠落瑾將手中劍拿在另一只手里把玩,嘆道:「孤的手里,如今不但有四皇兄親信和十二皇弟的口供,還有旁的證據,四皇兄莫非要孤一一說給四皇兄聽,四皇兄才肯認了?退一步說,四皇兄口口聲聲說十二皇弟栽贓嫁禍,可是,十二皇弟,才八歲,不是么?小小孩童,如何能栽贓嫁禍得了四皇兄一個大人呢?」

四皇子還在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棠落瑾的劍已然架在了四皇子的脖子上:「孤再問你一句,弒父之心,你是否當真有?你若爽快承認,孤便給你一個痛快,否則……弒父殺弟,縱然凌遲也不為過!」

四皇子眼睛通紅的瞪向棠落瑾,忽而「哈哈」大笑起來。

「弒父殺弟又如何?我既做得,就敢承認!」四皇子慢慢站直了身子,眸子里一派血色,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你既找了證據來,又當真要殺我,那便殺罷!如此,也好讓天下人瞧瞧,一個口口聲聲說友悌兄弟、孝順父皇的太子,是如何偷偷摸.摸的殺了自己的親哥哥的!」

棠落瑾微微揚眉:「偷偷摸.摸?誰說的?」爾後朝身後喊了一聲,「都進來!」

於是四皇子就瞧見了一擁而入的眾人。

四皇子:「……」

棠落瑾轉身看向四皇子,利劍驀地劃過四皇子的喉嚨,道:「覬覦皇位,當死!」

血流噴出,飛濺到了棠落瑾和離得近的幾個皇子身上。

四皇子至死,都不曾想過,棠落瑾會親自殺他。

而直到他閉眼的那一刻,忽而聰明了一回——是了,他想到了。太子素來懶得說話,若是太子當真有證據和證人,必然要像從前對付二皇子那樣,把證據和證人都拿出來放在他面前,直接逼他認罪。

可是這一次,太子卻是費盡心思,跟他說了這么多彎彎繞繞的話。

這只能說明……太子其實,根本沒有確實的證據。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被太子套出來了不該說的話。死了。

都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如今太子一怒,一劍殺皇子,一眾人根本連指責的念頭都沒生起,就下意識的跪了下來,齊齊高呼——

「殿下息怒。」

不少人等跪了下去,喊出這句話時,才回過神來,那應當是天子的龍威,無論做何事情,都讓眾人心甘情願匍匐在地。如今,卻在太子身上出現了。

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幾人心跳的最快。

沒有辦法。

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和太子比較。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贏過太子。

哪怕太子遠去邊境,他們依舊不能去覬覦太子甚至是天子之位,否則的話,只要太子不死,那么,他們就絕不會有好結果。

寧山和寧君榆神色復雜的和眾人一起跪在地上。

這個太子,果然不一般。

他能一面殺雞儆猴,威脅的一眾皇子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一面還不忘將十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事情牽扯進來——哪怕太子沒有直接把弒父之罪,安在十二皇子身上,卻也給十二皇子安了一個知情卻沒有及時報的罪,如此一來,或許不必死,但是那皇位……卻也絕對不可能了。

二人心下一嘆。

太子心思太深,饒是此刻,也不忘算計上十二皇子,讓十二皇子全然沒有了機會。而其他皇子被嚇成這個樣子……估計也沒誰有這個膽子。哪怕是被趕鴨子上架,亦成不了氣候。太子將來再追回時,亦不會太難。

只不過……這位太子,仿佛還少算了一位皇子。

長信宮,臘月出生的十六皇子。

雖然十六皇子才剛剛出生,但是,皇位的誘.惑下,也難免有人利用沈家。

寧山剛剛想到這一點,忽而就自嘲一笑——沈家才不會那么傻,放棄已然長成的太子,而選擇一個尚且在襁褓中的十六皇子。

除非太子的死訊傳來,沈家決計不會做那等事情。

棠落瑾一劍殺了四皇子,朝中上下連一個敢指責太子的人都沒有。

棠落瑾見狀就知曉,他這個時候往邊境去,雖然有危險,但也並非不能一搏。

「收屍。」棠落瑾收了劍,面無表情道,「送到無咎大師那里,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經文,然後,就近埋了罷。這等意欲弒父殺弟,不惜用瘟疫的法子,使我大棠數萬將士染病的人,不配進皇陵!」

眾人都稱是不提。

一行人很快又回了東宮議事房,接下來的事情,只要是太子提議的,沒有一樣不通過的。

眾人都明白,天元帝遠在邊境,且得了瘟疫,再算一算天元帝的年紀……怕是此次,有去無回。而太子年輕,不但年輕,還早早就有了帝王威儀。等到這位太子打跑了突厥人,順利回來後,怕是這天,徹底要變了。

「糧草和葯材一事,交由秦相、戶部立刻著手去辦,孤後日出發,這兩日時間,秦相必須為孤備下之前送去邊境的糧草和葯材的數量,若糧草不夠,宮中份例,自今日始,減半;葯材一事,從太醫院挪出一半,另外從太醫院調出四位太醫,後日跟隨孤一同趕去邊境。十日後,再送第二批,之後每隔半個月,都要送一批物資去邊境。」

棠落瑾看一眼三皇子,再看一眼十一歲的十皇子,道,「糧草和葯材一事極其重要,就請三皇兄和十皇弟,監督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這批糧草和葯材,三皇兄和十皇弟,務必要各自抽查十二次以上,才可將東西裝車。」

三皇子和十皇子俱是一愣。

眾人也微微驚愕。

平日里,三皇子雖年長,但因不願意參與奪嫡,素來渾渾噩噩,不肯與任何一位皇子交好,亦不肯參與政事;十皇子自不必說,母妃位分低微,年紀又小,亦不曾和太子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