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1 / 2)

狼情肆意 靈鵲兒 3473 字 2022-11-16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狼情肆意最新章節!

……

「行了,當心一會兒把它惹煩了拱你,快出來。」

聽著外頭人又叫,語聲雖斂著,口氣卻不耐了,雅予只得又給小黑頭羊掖了掖毯子,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關好圍欄出到窯外,月亮正好,當頭一個銀白的彎鉤,鉤的小風清淡帶了雪涼,倏地鑽進脖子里,將將烘了小暖爐的熱人不覺就小小一個寒戰。

月光下,他正候著,見她出來,張開雙臂敞了斗篷。雅予跳跳著緊了兩步過去,卻不肯鑽了進去,只牽了他的手,「不冷呢。」

水眸子里笑意點點,映在月光里,亮閃閃的,小嘴俏俏地沖他嘟起,一個淺淺的笑含嗔帶嬌。他越想將人兒扯進懷里摁緊,可怎奈兩只牽著他的小手那么軟,一只握了他的拇指,一只隨意扯了兩指,這么不便宜的姿勢抓著他還輕輕晃了晃,這一晃晃得他那要強的心瞬間就滅了下去。這便抬步隨她,只是早知道裹不著她,他何苦穿斗篷出來,熱燥的。

「它當真有喜了呢!」這一句今兒不知道說了多少回,雅予還是抑不住,語聲好是歡快。今兒一大早正賴在被窩里睡得昏昏的,突然就被冰涼的大手撓醒,還來不及賭氣就聽他說小黑羊有孕了,她樂得立刻往起爬。原先在左翼大營的時候鬧苦春曾幫著一個老嬤嬤照看過剛出生的小羊羔,那個時候她心不在,只當活計做,如今天天養著自己的小羊,偶一日它竟是要做娘了,怎的能不心喜呢?這便一天都耗在了羊圈里,鋪圈、備料、燒暖爐,雖都是他做,可她一直在邊上樂顛顛兒地礙著事,這不大夜里都洗好了要上炕了,又非纏著他再來看一眼。

「我早說過,本該的。」雪道窄,他側身牽著她走,手卻根本吃不上勁兒,想著快些回去卻這丫頭似是樂得緊,越離了羊圈腳步越拖,慢慢吞吞的,只管說話。

「哼,大夫這么大本事?不過是給你猜著了而已。」難得風靜,月當半空,空曠的原野一片凈白,牽著他的手優哉游哉,雅予只覺得愜意不過,身子後傾,只想在雪里逗留。

「快走,一會兒凍著了。」

不催還好,一催她干脆停了腳步,拽著他抬頭看月亮,「你看,多清凈的月,比在草原上見的還要亮呢,中原就更是難得。記得那年深秋隨老爹爹往江南去,船順江而下,那月就像掛在船桅上。霜凍時節,清清的月牙極是別致,想起那首《霜月》,可怎么讀都似差了很多意思,後來留了意,到底沒碰著。沒想到應在今日,眼前這景致可不就是?映著這雪才真真是『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呢,你說是不是?」

月光照在雪地里清清的光,把這一副酸腐的小樣子果然映得不食煙火一般美妙,賽罕瞥了一眼,認真道,「嗯,這月與交//配可是說得著的。母羊發//情就那么兩天,短的只一天,這個時候不配,來年就是空的。可若正逢在滿月卻是要分圈的,母羊燥了,公羊也攔不住,配了就怕羊羔兒不活;若是月虧之時,雌雄同圈,不待公羊上前,那母羊啊自然就會把腿……」

「哎呀,行了!」雅予羞得滿面紅,美景雅致都被他糟蹋干凈了!

「哈哈哈哈……」

空曠的月光地好爽朗的笑聲,賽罕一把將她拎起來打橫抱在懷中,大步就往前去。

「哎,做什么?」雅予惱得厲害,「放下,放下!我自己走!」

「乖乖乖,腳腕子沒好利落呢。」

「早好了!」

「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我說沒好就沒好。」力氣大,那懷中錮得緊緊的,賽罕這才覺得適宜,膩聲湊到耳邊,「更況,寶貝兒今兒早起腿還軟呢。」

「哎呀!」雅予羞得滾燙,使足了勁兒捶他。

就愛看她為這檔子事兒害羞,他便更不知死活,任那小拳頭捶打語聲一本正經極是體貼,「明兒早起若再撐不得,許你睡到晌午,啊?」

「什么,什么若再……你,你!」她緊緊握了他的嘴,恨聲數落,「混賬東西,再不能有個正經!」

香嫩嫩的肉近在口邊,不吃太對不起天地良心,他張嘴就是一口,狠狠的。

「啊,啊,啊……」

清涼涼的雪地里清涼涼的小聲兒,聽著她叫,比那清爽的風更鑽心。一路雪道壓成了冰抱著她邊跑邊滑,幾步遠的路就這么鬧了回來。

一進門,賽罕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撲倒在炕上,仰面把她摔進厚厚的被褥里。氣惱不過雅予用力踢騰著,他半身壓著埋在她小腹上,閉了眼睛仔細享受那懷中的小掙扎,撓得人心癢難耐,只想著夜長便暫且忍了,這才「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站起了身。看他被踢開就轉身走了,雅予瞪著那背影恨了一恨也只得罷了,爬起來去鋪床。

賽罕出門又靜心聽了聽周圍,回來把門鎖好,從灶台上煨著的葯壺中倒了小半盅出來,坐到炕上將她拉過來遞到口邊,「來,喝了。」

濃濃的酒味撲鼻躥躥進了腦頂,雅予蹙了蹙眉,「不想喝。」

「這么新鮮的鹿血酒可是難得的補,你體寒、好心悸,這正是養虛對症。也不敢多,一日一口就好,乖。」

她還是不動,看著他嘟囔道,「……昨兒那一口喝得身子發熱,頭暈乎乎的。」

想起昨夜里行事,她分明已是有了感覺卻硬屏著不肯放開自己與他就合,他笑笑,「傻丫頭,那不是喝酒喝的。」

「那是怎的?」

「你先喝,夜里再告訴你。」

雅予抿了抿唇,不再爭,低頭正要喝,又看著他道,「既是補,你也該用些才是。」這一回傷他留了好多血,臉色都寡,雅予不懂醫,只覺得補總歸是好。

「我血熱受不得。」 賽罕面上清淡隨意應了句,心卻笑道,壯//陽大補,我要再喝,你那小身子哪受得了。

「……哦。」雅予這才低頭就著他的手飲下,頓時口中苦辣濃重的味道,「咳咳……」

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待那小羊羔出來,我再給你做味葯,去去根兒。」

「啊?」雅予顧不得那酒沖,瞪圓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用那吃奶羊羔做葯引子,怎么了?」

「不行!小黑羊的崽兒怎的就給做葯了??」

賽罕挑了挑眉,「那可是兄長們送給咱們的菜,平日也沒少吃,好好兒的矯情什么。」

他的話都是理可雅予不知怎的心里就是過不去,原先不養不覺得,這養了竟是生出親來,握了他的手臂求道,「又不是沒的吃,你若動它娘兒兩個,橫豎我不依。」

「誰說是娘兒兩個?沒准娘兒三個四個呢,不吃光供著,咱們受不了。聽話,挑一個給你養著玩兒,剩下的歸我,行不?」

雅予將將欣喜了一下原來不只一只,轉而也覺自己矯情,可,可心里就是擱不下,別扭了一會兒才道,「……到時候再說。」

賽罕也不再強,抬手捏捏她的臉蛋兒,「好了,睡覺。」說著擱了小盅在壁龕里就去解袍子,雅予趕緊道,「這就睡了?晚飯時候不就化了雪說要洗洗么?」

「累了,明兒再洗。」

「再累也得去,一身的羊圈味兒,快去快去。」

竟是被嫌棄了,賽罕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袖子,像是真有些羊膻氣,再看那小臉義正言辭,心道這還沒得著讓她稀罕就嫌棄了可了不得,只得重起身往里間兒去。

趁那邊起了水聲,雅予鑽了自己的被子包裹緊靠在牆根兒,面朝里緊緊閉了眼睛,佛祖,快些讓我睡去……

人總是如此,越想什么越得不著。昨兒記得喝了那酒夜里便身子發熱、頭暈暈的,雖是被他,被他折騰了好半天,可後來很快就睡沉了去,一夜無夢,好是香甜。這怎的閉著眼好一刻也睡不著,水聲清凌凌地入在耳中像是撥在了腦子里那根弦上,聽得睡意全無,反倒越發精神。正是心燥,聽得那水聲已然住了……

……

賽罕邊擦著身上的水珠邊走了出來,想著要跟她說說話,誰知一眼看見那角落里緊緊的被卷兒,他笑了,擱了手巾輕聲輕腳地上了炕,湊過去從身後抱住那只小蛹。

一股清爽的寒氣從耳側來,藏在被中雅予不自覺就悄悄嗅了一口。他半個身子壓過來,還用腿勾了,又沉又重,裹得她透不過氣。可怎奈自己是「睡」著,昨兒睡得沉,半夜被他用力揉搓都睜不開眼皮,這會子……自是也不好醒。

油燈下,長長的睫毛在鼻翼勾出一個絨絨顫顫的側影,賽罕貼近看著,那兩片粉唇緊閉,太過用力,腮邊竟是現出隱隱的小酒窩,手指輕輕捏捏那小鼻尖,呵在她耳邊道,「真的睡啦,嗯?」

還能是假的么?這么不知趣!累了一天還不睡,還想做什么?雅予恨恨的,卻是死活也不敢說出口,這些日子早悟出來了,與他理論她是得不著便宜的,總會被他強詞奪理了去。這一睜眼,辯駁不得恐又要受罪,她真真,真真是再受不得了!正是一個人在心里念念叨叨,忽覺身後一陣涼風,被卷被掀開,不及她應,衣襟里已然摸進了冰涼的大手,一刻沾到溫熱的身子冰得雅予一個激靈,「哎呀!冰死我了!」

「哈哈哈……」

他笑得好無賴,雅予氣得直拍打那硬硬的手臂,努力在他的包圍中轉過身,正是要罵一眼瞧見又瞪了眼睛,「你怎的又什么都沒穿?!」

「誰說的?穿褲子了,你摸。」賽罕拽了她的手就往下去。

「哎呀!」雅予用力甩。

賽罕趕緊摟了,「好了好了,不鬧了啊,今兒一天沒得著空閑一刻,這會兒還不給親近親近?」

「我困了!」

「好好好,睡覺。」

每次瞅見那一身傷,她就心軟,此刻沾了水,那血痂又似新鮮了一般,紅紅的,看得她那一股子氣瞬間就沒了,只哼了一聲丟給他,雖是依舊轉過身對了牆,可他扯開被子鑽進來,她便也認了。

終是與那軟軟糯糯的人兒貼了身,他蜷了腿將她窩在懷里,處處貼合。隔著薄薄的小衣兒揉弄著胸前兩朵,飽飽滿滿在手中,軟軟的,嬌嬌的,可任是他這么大的手依然好似包裹不住,使勁抓捏,越捏越不老實,越捏越不足夠,想著那雪白跳跳的小兔子心就似開了鍋,更有那小紅豆只揉了幾下就硬硬地挺立著直搓得他掌心發熱,不由自主就越貼越緊,喉中發干,「魚兒……魚兒?」

「……嗯,」這一聲她應得好黏、好膩,竟似哼了一聲,自己聽著都羞!心里燥,怨道,都是那酒,這會兒酒勁上來了,身子……身子有些熱,頭都發暈,明兒,明兒說什么也不喝了。

「這一年人只管瘦,這兒怎的倒是長開了,大了這許多?」

「……不知道,也不知是怎的,小衣兒都換了好幾回。」

一句話把他身子里的火騰地一下點燃,立刻含了那紅嘟嘟發熱的小耳垂兒,艱難地咽了一口,「……是么?往後得更大。」

「不會,哪能總長。」

「怎的不會?」說著,他手下的力道越發沒把握,「天天摸,就會越來越……呃,魚兒……」

他語聲斷,她也顧不得聽,只覺得那酒燒得她渾身熱,頭越發暈,可聽著耳邊濕濕濡濡的氣息,感覺到那下頭頂著她遮掩不住的張揚,雅予知道他這又是要行那事了,心里惱,這混賬東西,都告訴他喝了那酒她要難受,他竟還是要折騰她。哼,還當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漢,實則從來就不是個好的!自那一層窗戶紙捅破,就是個混賬臭男人,就,就是個大色鬼!許是,許是從來戀的就是她的身子,就是他那不知羞的欲//望!這野獸哪里當真知道情為何物?

雅予越想越惱,用力掰他的手,「放開,我要睡了!」

「魚兒聽話,啊?」渾身滾燙,他口氣說不得的軟,大手扳了她就往身下摁。

他力氣大,只這一個動作就弄疼了她,雅予委屈得淚花轉,死死攔了那去扯她領口的手,「你怎的總想做這種事?你,你……」

「是你太香了,魚兒,我忍不得……」

幽藍的眸子里迷迷朦朦似蒙了一層水汽,啞著語聲求在她眼前好是柔軟,讓她的心不覺就一顫,這男人硬的時候狼獸一般,軟的時候又這么折得志氣全無,如何讓人拒得了?他眼睛又近,她便沒了主意,手猶豫著已是要松,忽地想起曾經阿木爾說多少女人心甘情願陪他,立刻就迫著自己清醒,「你,你原先是不是跟旁人也都這么說?」

「嗯??」賽罕一愣,滾燙的身子燒得他難耐,根本就沒聽明白。

「原先那些女人,你是不是也是這么哄人家?而後幾天、幾個月,膩了就都丟開?」

看那小臉綳得緊,聲兒也發顫,賽罕才知道這是果然賭了氣了,不敢再放肆趕緊住了手把人哄在懷里,「這是怎的了?好好兒的提她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