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狼情肆意 靈鵲兒 2001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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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等冰雪能經得如此春意繾綣,化得濕嗒嗒的,融入那纏綿的津水……

他的大手起初還促狹地摁著那小腦袋,不知何時,那掙脫的力道慢慢轉了方向,兩只套了暖手的小手毛絨絨地捧上了他的臉,漸漸的,竟奪了他的主動。鼻息顫顫,眼簾低垂,小舌輾轉著尋他的舌,尋那清涼軟軟的雪,她像待哺的小羊羔一般,好是專注,在那綿綿不休的吻中痴痴地吸吮著。

日頭高高升起,透過雲層鋪下淡淡柔和的光線。面上的雪化開,順了臉頰、額頭滑下,癢癢的,涼涼的,他眯了眼睛,雙臂攬著她的腰肢,冰雪的天地中聽著柴火溫暖的炸響,享受著她,享受那小人兒自己都不知道的放縱……

好一刻,吻慢慢停住,唇也停住,許是天冷,許是太過纏綿,人想離,唇相貼,彼此黏著,竟一時沒分開。冰水浸得小臉通紅,她輕輕掙了掙,眼睛怔怔地看著那兩片唇一點點、一點點地黏扯著分離,好是眷戀,剩下最後一點,他的牙齒忽然輕輕咬了一下,她一掙,才算離開。

看著他,安靜愜意,絲毫不見平日那貪婪索要的模樣。回想著將才,雅予覺得自己的腦子跟臉頰一樣,冰得不會動。這半天……都是她在親吻他?

跟他一起,她少有清醒的時候,暈乎乎,滾滾燙,身子的每一寸都像個小寵物般在他的舌尖上、掌心里被反復揉弄。每夜都要化在他口中,化在他身下,欲生欲死,幾番幾次。情濃時刻,她會急急地回應他,會狠狠地咬他,卻從未……如此親吻他。這一刻,讓她幾是忘了這冰雪的天邊,忘了這不知明日何往的絕境,暖暖融融,不似他的激烈,只有她自己肆意的舒心。

像一首曲子,今日彈的她的節律。這一覺察,心好喜,原來,她也可以疼他,她也可以……讓他化掉,從此……要多些才是!

低頭,用毛絨絨的暖手兒仔細地給他擦去臉上的冰水,及至眉骨,好清澈的眸,白雪與日頭的映襯下,湛藍湛藍的顏色。藏在眼窩里的睫毛上長得打了卷,粘了細雪,不落也不融,懸在那湛藍的眸上,雪山冰湖一般。她看著看著竟有些痴,不忍用暖手兒去擦,伸出舌尖輕輕地,輕輕地探向那晶瑩的雪珠兒。

他好定力,竟是能一眨不眨,任那粉嫩軟軟的小舌舔他的睫,他的眼簾。她得意了,舔得他癢癢,待到那眸中有些迷離有些散,忽然抬頭,狠狠一口啄在他鼻子上。

嘶……他深深吸了口氣……

她笑了,水靈靈的粉唇彎起一個好漂亮的弧線,半仰起身,看著這天底下最英勇、最英俊的男人,她的男人。

趴起來,認認真真,一寸一寸在他臉上啄下,從額頭,眉峰,到高高的鼻梁,英俊的臉龐,一口一口地印下來,不肯錯過絲毫。最後貼了唇,舌尖一點點掠過,畫了好幾個完整的圈圈,「來年,平平安安。」

「多謝。這回該我了吧?」

「不要。」

他挑了挑眉,「你這可是不公?」

她沒理,埋頭在他胸前。只要他平安,只要他在,就是她最大的福……

寬闊的胸膛,高大的身型,他就像個小床,她愜意地趴在上面,好舒服。夜里常有時,激烈過後他總是意猶未盡,就會這么一裹把她放在身上揉搓。可彼時她卻似渾身抽去筋骨一般,軟塌塌的,被他揉搓兩下就昏昏睡去。此刻,才知這小床暖,眯了眼睛看那不遠處陽光跳在白雪上,晶瑩,閃亮……

看她又像只小貓一樣四蹄兒耷拉著,懶懶的,賽罕打開斗篷將她包裹進來,安安穩穩地抱了。

「賽罕,」

「嗯,」

「冷不冷?」

「你想起來?」

「不想。」

「瞅瞅,就是假惺惺地問一句。」

她撅了撅嘴也沒駁,橫豎她好舒服,就是要這樣賴著。

大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背,他道,「雪其實不冷。冬天最是好獵時,林子里去的深了回不來就是壘雪圍子過夜,又窩風,又暖和。」

「真的?」

「試試?」

「嗯。」

他就勢裹了她,一翻身把她放在身邊。白玉的小臉透著雪涼的紅潤,陽光點在水眸中,波光粼粼,他低頭輕輕蹭蹭那凍得亮亮的小鼻尖,「冷么?」

墊了他的手臂,他的斗篷,暖暖地裹在他胸前,哪里還真的沾到雪,她笑著搖搖頭,手臂纏了他的腰,窩在他脖頸,也蹭了蹭。想起將才那綿綿不休的吸吮,他不由就將這貼上來的小人兒摟緊。

「魚兒,」

「嗯,」

「咱們在這兒要一次吧?」

「呸!」她嘟著小嘴啐了他一口,「不知羞的東西!」

「這大野地的,羞給誰看哪?」說著說著,他似當真來了勁,竟是抬腿將她勾在了身下,「你知道我熱,就愛雪,」湊近在她唇邊,纏道,「不用都脫,啊?讓我享受一次,魚兒?聽話,又沒旁人在……」

「沒旁人在??有風、有雪、還有天地呢!」將將愛了他一會兒就這么沒皮沒臉沒正經的,雅予氣得小臉通紅。

「天地?這么說窯里炕上折騰,天地就管不著了?」

「你!你……」本是想脫口罵不知羞恥的東西,嘴里從來都是歪理!可話到口邊,正恨得緊的人突然為這一句怔了一怔,說的是,只要避了風聲耳目,就天經地義了么?這不就是……掩耳盜鈴?

瞧那默了聲兒發呆的小樣子,賽罕笑了,握了那已經捏緊的小拳,「不氣啊,說笑呢,這還不得凍壞了我的小魚兒,等守了夜咱回炕上暖暖和和地要。」

「……回炕上,天地就管不著么?」哪里還顧得羞,她嘟了嘟嘴,喃喃地還給他這一句。這許久來,光傻傻地跟著他,被他疼得愛得什么都忘了,忘了曾經讀的書,曾經爹娘於這女兒家的教導。可自己昏了頭,他也昏了不成?說他是野獸,可他也定過親,幾是為人夫,怎的如今……只肯諾下情意,卻從不諾下往後?「……再躲,也是偷。」

賽罕一挑眉,故意道,「偷?那按你這么說,咱倆你情我願算是偷;那從未謀面就入了洞房的,倒是睡的天經地義了?」

這可真真是戳進心坎兒里!她委屈地點點頭。

「矯情。」

「是矯情!我就是矯情!你們草原人打個仗就能收了人的妻子,我們中原人是要至死守潔的!無名無份,這不是偷是什么?」

聽那小聲兒變了調,水眸子里閃閃亮亮的已是要溢出來,賽罕不敢再鬧,趕緊抱緊,「好了好了,逗你呢,魚兒,怎的當真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