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野鴨蛋(2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673 字 2022-11-16

「衛民,這都幾點了,你怎么還不帶弟弟們睡覺?」

「我是我,他們是他們,二蛋不肯睡,我也沒辦法,來,三蛋兒,我抱著哄你睡,好不好?」他說著,學著陳麗娜的樣子就把三蛋兒給拽了起來,有模有樣的拍著:「蛋蛋乖,蛋蛋睡,睡著就能夢到爸爸啦。」

「我發現衛民這孩子皮了不止一點兩點。」聶博釗很是驚訝,嗯,他的氣漸漸消了,臉上帶上笑容了。

「我從來沒夢到過爸爸。」三蛋兒掙開了,指著陳麗娜說:「只夢到媽媽,媽媽開著小汽車帶著我一起去農場。」

跟著媽媽一起開車去農場,是最幸福的事兒了。媽媽會和一群老專家一起笑,農場漂亮的女知青們搶著抱他,親他,他要想尿尿,會有一群女知青來幫他脫褲子。

媽媽總說:我的蛋兒啊,現在可是你人生的巔峰啊。

沒法跟著媽媽去農場的時候,三蛋兒總是會夢到那種快樂的場景。

「行了,趕緊去睡吧。」聶博釗說。

「要媽媽,我們要媽媽一起睡。」三蛋兒又鬧開了,畢竟叫陳麗娜摟著睡慣了嘛。

「非但今晚不行,而且你們看春天到了,爸要給你們多盤一張炕,咱們要分開睡了。」

「好啊!」聶衛民很高興。

「不好。」倆小的並不開心。

等搗騰著刷完了牙,把仨孩子趕到炕上,陳麗娜還得忙木蘭農場的賬呢。

聶博釗只看了一肯桌上的牛皮紙信封,就說:「五千塊,陳麗娜,仨孩子的撫養費,你還真給要來了?」

「可不?」現在,辦公桌歸陳場長了,她的文件放在一邊,聶博釗的放在另一邊。

「這錢,你打算怎么開支?」

「是三個孩子的錢,我的意見是存到銀行,給他們存著上大學,你覺得呢?」

「你不是要最好的化妝品,要小皮獺,要天天來一杯資本主義的紅酒,這錢是你的了,你自己看著花就好,為什么非得要存起來?」聶博釗還記得她要討錢之前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和你一樣有工資,只不過低一點,一個月五十塊,養自己足夠了,哪會用孩子們的錢。」當初說要買什么小皮獺,也不過刺激他而已,這家伙當真了。

一句話懟了聶博釗個沒話說。

不錯,有工資之後她替自己裁了新式的衣服,微卷的燙發一絲不亂,只要不喳喳,文靜乖巧又大方,自信又美麗,宜家宜室。

農場一把手,擁有實權的人,按職稱,還比他高,能和總工平起平坐。

「就還不睡覺?」胡子都刮了,澡也洗了,聶博釗覺得自己態度非常誠懇。

結果陳麗娜頭都不抬:「哦,那好,你先睡覺,我再研究研究今年的蔬菜種子。」

「陳麗娜,我想,咱們還是延續原來我的規律,一個月一次夫妻生活,這是夫妻最理想的狀態,那么,今晚咱們就該過一次了?」聶博釗說。

「沒有車鑰匙就沒有夫妻生活,你的八次求婚只進行了一次,還一點也不誠懇,還沒收了我的車鑰匙,你以為我會同意?」

「車鑰匙,想都不要想。」說著,聶博釗就把書房的門給關了,自己先上了床。

誰還不會生氣啊,陳麗娜心說。

她故意弄到很晚,才站了起來,開門就准備要走。

「陳小姐,你這是要逼著我還用皮帶捆你?」

「好啊,你來捆,我明天就告你強奸。」

「咱們國家的法律,可沒婚內強奸一說,男人干老婆,天經地義。而且,我們是應該把有限的體力投入到建設邊疆的事業中,但是也必須盡彼此在生活中的義務。」

「婚內不算強奸是法律的不公正,你可是工業大學的高材生,應該明白,法律是保衛人民的工具,而不應該是坑害婦女的寶典,不知法也就罷了,拿法律的漏洞作武器,你連無良律師都不如。」

「你倒有理了,那我要真強上了?」

今晚非上不可,而且聶博釗根據陳麗娜的月經規律推算過,一月一次,這一天她是不會來月經的。

「你敢強來我明天就走,誰愛給你養兒子,就叫誰來養。」刷的一把,陳麗娜就把他褲子上的皮帶給抽了,推門扔到了外頭。

「陳小姐,我愛你,看到那雪蓮了嗎,那是我在雪山上替你采的,你看開的多漂亮。」聶博釗忍著牙痛的肉麻,說。

公主病的太深,葯不夠量,沒有效果。

於是聶博釗又說:「在基地下了車,我看你還沒回來,我兒子們還在門外等著呢,我走了八里路,到農場去找你,就只為要叫你最先看到這束雪蓮。」這總該夠了吧。

應付了事,只求上炕,這男人跟上輩子差的太多,還需要再調教。

但今天陳麗娜也累了,還得從他這兒哄車鑰匙呢,也就暫時繳械,打算下次再折磨他。

不過,陳麗娜還好奇一件事:「你莫不是今天早上才采的雪蓮,怎么到這會兒了,又沒泡水,它還是那么鮮艷,好像不會敗似的。」

「剪下來,用蠟封住尾端,營養和水份不會從花莖處流失,至少能開48小時保證不謝。」就只為叫她看一眼。

聶博釗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得叫這個女人整死。

不過,幸好一個月一次,他還能應付!

陳麗娜坐到床頭,嗅了一氣,格外的清香。

「這是雪蓮的雌花,鮮花而食,駐顏暖宮,那是天山南北秘而不傳的婦科聖品,你應該再嘗嘗味道,很甜的。」聶博釗於是趁勝追擊,就說。

當然,等她嘗花的時候,聶博釗一翻身,就把她給壓了。

……

那怕隔著兩道門,外面還飛沙走石的,書房里那張小鋼絲床的聲音,依舊還是傳到了這邊大卧室里。

二蛋睡的跟只豬一樣,磨牙打咯又放屁,就是天塌下來都吵不醒他。

但三蛋兒就醒了:「哥哥,有聲音,怕有賊。」

陳麗娜一個人的時候,總怕夜里有賊,念叨過,孩子害怕上了。

鋼絲床的聲音越來越急,咯吱咯吱,就像聶衛民兄弟悄悄跑進去跳蹦蹦床的時候一樣,不過這蹦蹦床蹦的可真久,聶衛民憋了一口氣,等換過氣,那種勻速的聲音還在吵。

他氣的簡直要抓狂,還得哄三蛋兒:「乖乖,不是賊,就是風把媽媽的收音機天線給吹的響了。」

「我要媽媽。」

「媽媽在工作,一會兒就來啦,哎呀快睡吧。」吵的真煩,已經不知道多久了,聶衛民覺得,爸爸媽媽肯定是在不停的跳蹦蹦床。

大人都很壞,不准他們玩蹦蹦床,但是會自己悄悄玩,一玩就是半夜。

「哥哥你咋不害怕呢?」三蛋兒很好奇的,就問。

「因為哥哥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兒啦。」聶衛民很老道的就說了一句:「來把,我抱著你睡。」

辦完了事,意猶未盡還酣暢淋漓,聶博釗就有點好奇了:「上輩子那根杏樹叉子死的挺早的吧,當時他多大?」

「六十歲,堪稱英年早逝,還正是在他要赴納斯達克敲響上市鍾聲的時候,馬上,他的財富就可以翻番了,真是可惜啊。」想起上輩子,陳麗娜一臉的神往,惋惜。

上輩子的那個男人,才叫真男人啊。

「他死的天經地義,死得其所,死的對得起馬克思,趕緊睡吧。」

得天天伺候這么個只喜歡聽甜言蜜語的公主,上輩子那根杏樹叉子,絕對是給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