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縫內褲(1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629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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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縫內褲

聽說能進聶工的實驗室了,聶國柱激動了一晚上。

要知道,在紅岩的時候,每每龔家父女談起聶博釗來,龔父就經常說,聶博釗其人,一輩子那就叫一個運氣。

為啥呢。

你看他,當初就是因為面貌生的好看,就給聶老夫妻買回家了。

然後呢,當然也是因為運氣好,聶老願意培養,就考上大學了。

至於考上大學之後,還不是因為他長的帥氣,人們對於生的帥的人嘛,總會報著一種別樣的期望。所以,他才能一路在這動盪的年代里,高歌猛進,成為全國選進工作者,天天上收音機的?

龔父和聶博釗的養父是同事,聶父死了,目前職位高,級別高,唯有一點遺憾,大概就是子女不行,兩個老婆生了七八個孩子,別的都按部就班,兢兢業來,就龔紅星最有能力。

這不,她搞革命搞的上面都重視了,這不很好嗎。

聶國柱激動啊,心情澎湃啊,他想,自己從現在開始打進聶博釗的工作室,將來,也一定要像聶博釗一樣,天天上收音機,領導經常表揚啊。

「聶工,你這實驗室里,就這么個樣子?」

整個六樓,一間間的房子里,小到瓶瓶罐罐,大到一些聶國柱完全看不懂的儀器,更可怕的是,里面的學生們來來去去,講的居然是嘰哩哇啦,他聽也聽不懂的鳥語。

這就算了,那些儀器上很多也有字兒,湊近了一看,曲里拐彎兒的,他當然懂,這叫英語。但是,這實驗室里的孩子們,居然能如此流練的使用英語?

「哎,聶國柱,你這是干什么?」見他開始脫衣服,聶博釗就吼開了。

當然,幾個學生也立刻圍了過來,要看這個粗老冒想干點兒啥。

「那個,上面不是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兒上班?」聶國柱說:「聶工,你是不是想搬這個,來啊,我幫你搬。」

聶博釗簡直要抓狂了:「不,國柱,那個是高壓油管壓力監測模擬器,你不要扛它,不不不,你要干什么啊你?」老婆可以讓,儀器不能碰,這是原則。

「聶老大,我有的是力氣。」

「這不是用力氣就能干成的事,不要再碰我實驗室中的任何東西,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

「上面說了,從現在開始,我要跟著你們一起工作和學習。領袖說的好,年級小的,學問少的,要打倒那些年級老的,學問多的,我為什么就不可以。」好嘛,他說起來居然還一套一套的。

聶工看了一眼幾個面如灰死的學生,說:「行,你不就是想跟我們一起學習嗎,你不是有力量嗎,來來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上了大卡車,聶國柱愈發的精神了:「實話說吧聶老大,我跟著你好多天了,維修,我不比你差,干勁兒,我也不比你更少,不就是你們油井上嘛,走吧,我就不相信有什么樣的工作我突擊不下來。」

倒春寒啦,氣溫然降到幾乎要接近零下了。

卡車開到1號基地的五號油井,聶博釗領著學生們率先下了車,就問:「怎么樣,測井儀下到多少米了,時間夠了嗎,現在可以拉上來了嗎?」

「可以了,不過,今天誰來絞絞盤?聶工,我們的胳膊都要脫臼了啊。」

「國柱,來,上絞盤,我和你一起把測井儀給絞上來。」

荒涼的井礦上,風沙那叫一個大,這,就是聶博釗和石油工人們長期戰斗的地方,甭說公雞蛋了,就是公鴨蛋這地方都找不到。

「好啦,聽我號子,一二三,大家齊心協力,快來絞呀。」五號井下作業隊的隊長吼著。

聶國柱還以為只有自己力量大了,沒想到脫了衣服,那些看起來瘦瘦的,文質彬彬的學生們的身上也全是肌肉。

井下測壓儀,這玩藝兒是用來測油壓壓力的,每個油井中都要用到。

下到井下,要絞上來的時候,那可全是用人工啊,那么重的機器,從幾千米的地方往上拉,聽大家喊著號子,聶國柱也是拼盡了全力,風沙太大,吹的他連嘴都張不開。

「怎么,你以為就只今天這個樣子?」聶博釗甩了衣服,也在推絞盤了:「我告訴你,國柱,非但說實驗室那些洋碼子,對,你們把英文叫洋碼子吧,非但洋碼子你一個都不懂,就這個絞盤,從第一天到礦區,我已經絞了整整十年了。那么,你真的認為,這些工作是你站在我身邊觀摩幾天就能取代的嗎?」

「加油啊,大家用力啊,再鼓一把勁,馬上就要出來了。」作業隊隊長高聲喊著。

等把測井儀從井下給絞上來,聶國柱抬手一看,好家伙,自己兩只手都給禿嚕破皮兒了。

「我不管你那個無業游民的家屬要搞什么,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聶國柱,年級小的,不一定能勝得過年級老的,學問少的,那是注定勝不過學問多的,現在,給我回紅岩好好去當兵,你要還想跟我犟氣,那我告訴你,我這兒正缺個絞絞盤的人手,你要想,我就讓你天天給我擰絞盤。」

聶工說著,提起自己的衣服抖了幾抖披上,去記錄測井儀的數據了。

「你不是一直呆在實驗室里,或者就是在北京和領導們開會,住賓館,有人接待?」聶國柱驚呆了,他沒想到聶博釗的工作環境居然會這么艱苦。

「怎么,你想取代我,就是因為覺得實驗室里冬暖夏涼不受風吹,覺得可以到北京和領導們開會,還能天天住賓館?」聶博釗覺得,自己是在跟一頭驢談話。

而且,還是這世界上最蠢的驢。

「我一年之中,平均有二百多天是在這野外工作,剩下的一百多天在實驗室,到北京開會,一年之中頂多三到五天,聶國柱,你只看到賊吃肉,沒看到賊挨打,你不付出,不努力,你還想取代別人,要不是因為你是頭蠢驢,蠢到無以復加,我都不願意跟你說這些話。」

礦區,陳麗娜帶著劉小紅,來給賀蘭山送照片。

照片里的賀蘭山和孫多余一起開著耕種機,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賀廠長,這個筐子是真的好,純麥桿編成的,用它來裝菜,再漂亮不過了,您看,又漂亮,還透氣,這個呀,是我親手編的。」劉小紅說著,就把個賣菜的小筐子給挎到賀廠長的手腕上了。

「不錯嘛,好拎,還挺輕的,不過,你這東西我不能白拿吧,你要多少錢?」賀蘭山就問。

她這種人,干部夫人,將來丈夫還要走的更高,自己也會到更高的位置上,當然不會無功授祿,拿別人的東西,更何況,劉小紅還是個孩子。

「您明天不是說,您家里有好多沒用的彈力布嗎,給我幾尺就得,成嗎?」

彈力布,那也是泊來品,是小姑子送給賀蘭山的,做衣服穿並不好看,所以,賀蘭山一直閑放著呢。

「行嘛,怎么不行。我也不給你幾尺了,我這兒有五米多呢,你全把它抱走,這筐子呀,多編幾個送我,成嗎?」

她想好了,阿書記家愛人,吳瓊,還有另外幾個交好的閨蜜,一人送一個,大家一起提著買菜,咦,礦區一道風景線啦。

「好吶,謝謝你啊賀廠長。」

從賀廠長家出來,陳麗娜看劉小紅抱著布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前面,就說:「小紅,你這布是給誰要的?」

「給我媽呀,我媽最近老抱怨自己的褲子太緊,勒的不舒服,怕要勒到了弟弟,我就給她要的唄。」劉小紅笑嘻嘻的說。

但是,從供銷社買了點油渣,又憑票換了兩斤紅糖,再換了兩斤細面回來,到了基地,劉小紅主動的就留下來了。

孩子們一整個周末都在農場里勞動,換了些花生核桃和葡萄干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