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唱歌啦(2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792 字 2022-11-16

聶衛民小手叉著腰就搖呵著進來了:「高大寶和高小寶要么沒爹,要么沒媽,我是因為這個才不高興的,好嗎?」

聶工回頭見冷奇沒進來,就問說:「冷奇,為啥不進來,進來啊。」

「博釗,吳團長通匪,馮遇潛逃,這些事情還得我親自主抓,審問,你不能拿私事兒耽擱了我的工作,明白嗎?」

聶工回頭看著冷奇:「我只知道,你答應了我,自己輸了就要唱十遍《阿爾拉罕》,現在我們全家子都聽著呢,站大門外面,給我唱去。」

冷奇推脫了一會兒,見二蛋舔著舌頭看著自己,拉過他說:「走,咱倆一起給你爸唱個歌去,好不好?」

「好啊。」這不是二蛋最喜歡干的事情?

一高一低,一大一小倆歌唱家往門外一站,二蛋就吼開了:「錢狗蛋,快出來看呀,我要和我冷叔叔一起,給你們唱個歌。」

說著,他一手叉腰,單膝一跳,圍著冷奇就跳開了:「阿爾木汗在哪里,吐魯番齊三百六……」

「她的眉毛像彎月,她的腰身像綿柳,她的小嘴很多情,眼神能使你發抖。」冷奇一張嘴,陳麗娜就開始鼓掌了:「冷部長,你唱的可真是夠好聽的啊。」

真是,嗓音圓潤,高亢優美,又滑又鋼,簡直跟那純質的鋼鐵一樣。

陳麗娜上輩子還跟冷奇處過對象,處了好久呢,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唱歌。

一看有美女誇,冷奇唱的更得勁兒了:「為她黑夜沒瞌睡,為她白天唱咳嗽,為她冒著風和雪,為她鞋底常跑透。」

哈媽媽和王姐都出來了,哈媽媽直接裙子一甩就開始跳了:「這個歌唱家唱的好,來,我給你伴個舞吧。」

還十遍呢,二十遍,有人伴舞冷奇都能唱啊。

王姐試著跳了幾步,說:「麗娜,來啊,來跳啊,不過,武裝部的這些同志們是不是來咱們這兒慰問演出的呀,咋就一個人,讓大家都來唱個吧,聶工,你也唱一個?」

聶工的臉正在慢慢變黑,他也沒想到冷奇能唱的這么好啊。

跟著二蛋一唱一合,好多家屬都現來了,呂芳芳直接一伸手,拉著冷奇就要邊舞邊唱。

好吧,冷奇雖然打賭輸了,但一曲高歌,人家贏得了整個基地所有婦女的喜愛。他轉身進門的時候,哈媽媽和王姐她們還在鼓掌呢。

邊疆就是這么個,隨時大家都能唱歌起舞的地方嘛。

「怎么樣,博釗,沒發現我還有這材能吧?」冷奇得意洋洋的說。

聶工皺眉看了半天,說:「嗯,但我發現,你白天常咳嗽,夜里睡不著,鞋底子跑透了,就只差冒風和雪,冷奇,那是我愛人,你能稍微掩飾一下嗎,你還要點臉嗎?」

合著,那歌詞唱的就是他自己?

冷奇氣的一把就掏了槍:「繼續比,去戈壁灘上打獵,我要能輸給你,我繼續給大家唱歌,你讓我唱啥我就唱啥。」

「用獵槍吧,你要真能比過我,你就天天跑我家,把鞋底跑透了也沒關系。」聶工笑了笑,說。

冷奇把自己的軍用水壺給了陳麗娜:「小陳,給我灌點兒水去,我們再比,這回是打獵。」

老聶兩手插腰,眉頭就皺起來了:「那是我愛人,沒有義務給你灌水,要灌自己去。」

三蛋吐著舌頭,靠在陳麗娜的懷里就笑起來了:「爸爸生氣了。」

陳麗娜抱著手臂,也說:「冷部長難道沒有勤務員,我們可不是你的下屬,要灌水,自己去灌。」

冷奇笑了笑,進了廚房,哎呀,那叫一個琳琅滿目啊。

調和缸子,灶台上的酵頭盆子,搪瓷盆里還有中午吃剩的半個西紅柿和一條黃瓜,他抓起黃瓜來大嚼著,給自己灌了一壺的水,往腰上一別,說:「走吧。」

冷奇也有個女強人的老婆,頓頓吃食堂的,出門的時候居然有點兒淚目,他是太太太渴望,也有這么一個溫馨的,帶著調和與煙火氣的家了。

「對了,小陳,你們晚上吃啥,有我的飯嗎?」冷奇又問說。

「有,我們今天晚上吃灌的羊腸子。」

「蕎面的?」蕎面的冷奇還可以忍受。

「不是,里面加的是羊下水和牛頭皮。」陳麗娜說的很輕巧:「我們家的孩子呀,都喜歡吃下水,什么心肝肺臟的,尤其是肚子,他們可喜歡吃了。」

畢竟上輩子還處過一段兒,陳麗娜特知道冷奇的口味,打死不碰下水,尤其是牛羊的下水。

他臉都綠了:「聶工,有饢沒,背兩只,咱們在外頭隨便吃點就行了,你們家的伙食,我可能吃不慣。」

聶工要到隔壁去牽馬,陳麗娜也就跟出來了。

看聶工沒事人似的,陳麗娜盯了半天,就反問說:「你不吃醋?」

擺明了的,冷奇跟條狗一樣,入職才兩天,1號基地就跑了三四趟,於東海的案子只是個引子,沒個東西勾著,他不可能這么勤快的跑嘛。

手下多少干事,啥事兒必須得他親自跑?

聶工在敲哈工家的門呢,笑說:「不是你說的,早晚要叫他又紅又專?」

「老聶,我多活過一輩子了,雖然說看不清冷奇那個人,但我覺得,只要咱們願意掰,肯定就能把他給掰過來。咱們邊疆實在是太缺人材了,而他呢,真還算是個人材。」

但凡會貪污的,都是挖錢的好手。

而當真正礦區進入市場經濟,死腦筋沒有用,真正能搞活經濟的,還得是這此挖錢的好手們。

所以領導人才會說:黑貓白貓一起抓,能抓到耗子的才是好貓嘛。

「行了,我會勸他的。對了,陳小姐,我能問一句嗎,於東海究竟寫了什么東西不敢給人看,非得把你給叫過去?」聶工神來一句,見哈工家的小寡婦,哦不,現在應該叫小媳婦兒了,開了門,就說:「哈工,借你家的馬用用。」

「聶老大,你們有點兒意思沒,你這意思是,當時我和於公安在病房里談話,不止他裝了竊聽器,你也裝了?」

「不不,一個人的身上不可能裝兩個竊聽器,頻率會相互干擾的,而且,我沒有冷奇那樣的無線竊聽器,我的在於東海床頭的那只台燈里呢。」不悶不哼,於東海以為自己做的夠私秘,沒想到隔牆同時兩只耳朵呢。

「所以,這是你們紅岩軍區大院的優良傳統和良好作風嗎,到哪兒都給人布個竊聽器?」

哈工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從馬棚里牽了馬出來,先刷了幾大刷子,又架好了鞍子,把馬順給聶工了。

聶博釗牽了馬出來,拴到了自家門上,光一匹馬不行啊,還得再借一批,他和冷奇倆人才能一起騎。

整個基地上,總共兩家養馬的,除了哈工家,另就是新來的巴圖爾也養馬,聶工還得再跑到巴圖爾家借一匹來。

跟小陳兩個散著步子,他說:「冷奇當初讀書不行,十六歲就跟馬小芳結婚了,他倆結婚那年,我記得清清楚楚,是五六年,還沒有四清五反,日子過的挺好的。他倆洞房,我就往床下裝了枚竊聽器。」

「你行啊老聶,聽著啥了沒?」小陳可好奇了:「他們那時候洞房還背語錄吧?」

「想知道?」聶工反問。

陳麗娜點頭:「快說。」

「那你告訴我,於東海到底寫啥了,是不是給你寫了一大沓的情書?」

陳麗娜簡直要瘋了:「真沒有,他不過就是抄了一首歌詞而已,《阿瓦爾古麗》。快說,冷奇洞房夜究竟干啥了?」

聶停在巴圖爾家門上,雙手插兜里站了會兒,側首看著媳婦兒:「馬小芳說,咱們該先背段語錄,冷奇說,我這抄著語錄了,你要不要看?」

「然後呢?」

「然後馬小芳說,這是個幾把呀。冷奇就說,媽的,結了婚,你就只能看幾把,還想看別的,門都沒有?」

陳麗娜還是頭一回聽聶工說臟話,又氣又覺得好笑:「聶博釗,你簡直就是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