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懷孕啦(2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165 字 2022-11-16

居然是冷奇的聲音:「小陳,開門。」

陳麗娜一聽奇了:「冷部長,你開什么玩笑,三更半夜的,我們秦隊長呢,你咋跑我們家屬區來啦?」

冷奇的聲音直接沖的要上天了:「老子叫你開門,這是軍令。」

陳麗娜沒說話,隔壁的哈工出來了:「冷部長,你沒事兒吧,究竟什么事三更半夜的跑來啦?」

邊說,他還邊拉槍栓了。說實話,自打表哥之後,哈工是連誰都不信了的。

冷奇喝說:「你滾,叫陳麗娜開門。」

有點愛慕啥的也就罷了,陳麗娜向來最瞧不起的,就是那種喝醉了跑人門上撒酒瘋的男人。但她上輩子跟冷奇還談過兩天,記憶中的他不是這樣兒啊。

她說分手,有一天發現他還在跟蹤他,回去踹了一腳,指著鼻子說了個我看不起你,從那之後,冷奇就再也沒在她面前出現過。

「小陳同志,十萬火急的事兒,就開個門,我馬上就走。」冷奇喊說。

還是說,難道聶工真在北京出啥事兒啦?

陳麗娜摸了把肚子,心說哎喲喂,可甭成個遺腹子啊,於是,她趕緊就爬起來了。

一把打開大鐵門,聶衛民站在最前面:「冷伯伯你好,告訴你個好消息哦,我媽媽懷孕啦。」

這大嘴巴,陳麗娜一把就給捂上了:「你個傻子,三個月之前是不能亂說的。」

三蛋也說:「我媽要給我們生個妹妹哦。」

冷奇不明白他們為啥跟自己說這個,當然連門都沒進,他嗡聲嗡氣的就說:「礦區發現一例疑似鼠疫,這兩天不要再出門,外面的飯也盡量不要吃,以及,盡量注意衛生。」

「大冬天的,冷部長,這不是發鼠疫的時候啊。」陳麗娜說。

冷奇說:「那也不一定,礦區衛生院的人已經全部過去了,你們這兒有個前幾年處理過鼠疫病情的護士,叫安娜的,在什么地方,找來,我們要帶走。還有,我主要是要問你一句,她人可靠嗎?」

「可靠,可靠的不能再可靠了。」陳麗娜趕忙給指著安娜家的方向,就讓冷奇找安娜去了。

幾個蛋之中,只有聶衛民因為讀書多,知道鼠疫是個啥,這小子長的快跟陳麗娜一樣高啦,踮起腳來就說:「別怕,我們國家現在已經不會爆發大規模的鼠疫,也有研發好的鼠疫疫苗啦,我會保護你們的。」

陳麗娜跟他挨的近,見聶衛民似乎有點兒發抖,就問說:「你爸要真不回來了,你也行?」

「哪那行?」聶衛民下意識的說。

說實話,聶工走的第一天,聶衛民心硬著呢,當時就想,那怕爸爸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他也能頂起一個家來。

但是,半個月下來,小聶要累壞啦。

每天除了掃雪,還要提煤,夜里封火牆,出灰倒灰的差事也是他,二蛋他又使不動,三蛋還那么小,倒是願意幫忙,可幫的那都是倒忙。

想想爸爸在的時候,他哪管過這些事兒呀,每天只要提點煤,陳麗娜都能誇他誇三遍呢。

所以,聶家四母子,現在最盼望著爸爸回來的,就是小聶啦。

而且,他覺得,爸爸回來要知道媽媽懷孕了,那心里肯定是美死啦。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這個驕傲的像公主一樣的媽媽,又會怎樣折磨爸爸呢?

唉,男人真命苦啊。

再說冷奇帶著人,轉眼就到了安娜家門上。

敲了三遍,才有個女人開門。

大冷天兒的,這女人穿著件單線衣就出來開門了:「什么事兒?」

「我們是武裝部的,礦區發現一例疑似鼠疫,安娜同志,這是我們全礦區所有官兵和人民的考驗,也是你的光榮,因為,69年5月21日那場小規模的鼠疫,就是你處理的,尊敬的安娜同志,請立刻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武裝部的官兵們集體啪的一聲,於雪地上跺腳,敬禮。

安娜不比武裝部的同志們如臨大敵,到底曾經經歷過,很是鎮定:「那你們稍等會兒,我得帶上我的醫療包。」

前往礦區的路上。

一上車,勤務員小王遞了個口罩過來:「領導,趕緊戴上,礦區醫院的人已經到位了,現在衛生院整個戒嚴,咱們也要注意隔離衛生啊。」

冷奇看了一下安娜,看眉眼兒挺熟的啊,突然就想起來了,哎,這不是上回拽掉他半拉耳朵那位嘛。

「小小年紀就處理過鼠疫,厲害啊,這個至少能評個先進模范的吧,當時疫情結束後,就沒給你調個好工作?」冷奇就說。

安娜笑了笑,沒接話。

小王就開始給安娜講開了:「是這樣的,我們武裝部有個官兵,在野外值勤的時候,因為當日回不來,在外面打了一只兔子吃。然後據他說,自己吃完兔子之後,就發現山洞里有成堆的死兔子。然後回來之後,他就開始咽喉腫大,拉肚子,腹部鼓的厲害。礦區衛生院的阿院長診完之後,懷疑是鼠疫的可能性非常大,現在他直接守著病人,並且請您前去,因為他說,69年那一例鼠疫,是您跟他一起處理的,您有經驗,必須得您給他做副手。」

像鼠疫這種情況,只要發現,那是必須嚴防死守,不能引起擴散的。

如果擴散,從上到下,可能連自治區的領導們都要問責。

所以,冷奇也不敢掉以輕心,親自前往基地要人,就是想嚴防死守,只接把它給處理掉。

「冷部長為什么這樣盯著我,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是,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怪異的女人,你還是個女人嗎,你不怕嗎,要知道,萬一傳染,你也會死,可我怎么瞧著,你好像不怕死似的。」冷奇就說。

他這車的副駕坐拆掉了嘛,就只能倆人一起坐在後面。

「怕死,怕死有用嗎?」安娜反問。

她笑了一下,說:「69年,我才17歲,知道為什么是我給阿院長做副手嗎,因為整個礦區,我的成份最差,最低,死了就死了,這條生命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