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基地大變樣(1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3179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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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基地大變樣

這不,既然聶工來了,就肯定得介紹給大家同學們認識。

可能有些人不認識聶工,但只要是個人,都知道聶博釗。

胡素給介紹的,大家一聽,都得說句久仰久仰,畢竟人家雖然看著年齡不大,但在石油行業,那可是先驅級別的人物。

陳麗娜給季懷山猛灌了幾杯,頭暈的慌,就說自己不去酒吧,得帶著孩子回家了了。

別人倒還好,大家聽說明天麗娜要坐火車,一致約好,明天早上一起到火車站,先送她。

但季懷山又耍起瘋來了,他大手一揮,就說:「不行,一班十五個人,缺了哪一個,今晚在酒吧我都不會高興的,陳麗娜必須去。」

「既然我家屬說她不想去,大家體諒一下,我們就真不去了。」聶工說話的同時,拂了季懷山一把,他一下就把聶工的手給掰住了。

「聶工,我要不答應怎么辦,我大話都說出去了,她今天呀,不歸你,歸我們眾同學。」半開玩笑,但應該是聶工打的太輕了,他這一點覺悟都沒呢。

「哎哎,這倆人是要掰腕子還是怎么地?」有人就叫開了。

「要掰給桌子啊,哪能就這么掰,來嘛來嘛,咱們看看,聶工文質彬彬的,別給咱們季懷山大老粗把胳膊扭傷了啊。」

說實話,陳麗娜一直聽說聶工掰腕子厲害,但還真沒看過他掰腕子呢。

這不他上次輸給於連海了嘛,她一看季懷山也是個當兵的,一想,那身體素質只怕不是聶工能比的,還真怕季懷山要把聶工的腕子給掰壞呢。

沒想到人家好像也不咋使力,一手還抱著妹妹呢,單腕突然發力,居然死死的,就把季懷山的胳膊給摁到了桌子上。

「酒醒了嗎,季懷山同志?」聶工問季懷山。

季懷山腦子懵懵的,一只手牢牢的,給聶工箍著呢,大概是真沒想到聶工手里頭居然這么有勁兒,一反手,還想再翻過來呢。

聶工略一使勁,說:「酒醉了就開個房間睡覺去,別鬧了。」他一只大手,牢牢把季懷山的手給摁在桌子上,叫他動都不能動。

一身軍裝,給個搞工程的壓死在桌子上,這也太丟面子了。

鄧東崖剛醒來,還說:「同志們,我又緩過來了,咱接著喝。」

鍾山特體貼的過去,就把他重新給壓倒了:「陳麗娜家屬來了,剛一把腕子把季懷山給掰倒在桌子上,我看他臉色很不好,你要再起來,估計他得上凳子,躺著吧。」

鄧東崖小聲說:「你是不是在小陳丈夫跟前說我什么壞話了?咱們同學開玩笑,別影響到人夫妻感情。」

「也沒說啥,就簡單說了一下,你這半年是怎么處心積率,想把人家屬給拐走的。」鍾山實則是在開玩笑,鄧東崖當真了,眼睛一閉說:「行了,我繼續裝醉吧,你們說這話,是要鬧起人夫妻矛盾的你們。」

「於參謀,真是太久不見你了,沒想到你還是那么帥氣。」陳麗娜半醉了,上前就握手。

於連海握過手了,展著自己雙手說:「聶工,你看看,什么叫軍人,我這樣兒的,才叫真正的人民戰士。」

到於連海房里一坐,沒想到前陣子緊急離開的高大勇也在呢。

「咱們軍區是主力軍,我和連海還是做搭檔,陳書記,毛紡廠的保衛工作,看來要等戰爭結束了,才能繼續回去做了。」

陳麗娜腦子有點不清楚,但記得自衛反擊戰似乎是發生在79年啊,但現在才77年,難道這么快就要開戰了?

「上了戰場,一定要小心,我記得自衛反擊戰死了很多人的。」

於連海和高大勇的嘴巴一起張開,都能塞一只雞蛋了,因為聽不懂陳麗娜在說什么。

聶工聽她講過自衛反擊戰,連忙解釋說:「她喝醉了,估計亂說話了,你們趕緊休息,我們得走了。」

於連海說:「聶工你等一下。」

他翻著自己的包,掏了三條大黃魚出來,說:「千里路上寄金條,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趕緊,拿回去給你家小衛星買花戴,咱們的交情,跟大黃魚沒關系。」

高大勇在事後堅決沒收大黃魚,一聽聶工居然給於連海寄大黃魚,也是一巴掌就拍過來了:「你們這些文化人,骨子里就透著酸氣,趕緊拿走,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東西。」

但妹妹大方啊,也不知道金條是啥,自己拿了一條,但非得要送高大勇和於連海一人一個,他倆不拿她就哭,沒辦法,倆人只好一人拿了一只。

妹妹還給於連海裝到上衣兜兜里了,拍了拍,指著他的鼻子,那意思是不准拿出來。於連海一要拿,妹妹哇的,就是一聲哭。

陳麗娜頭暈的厲害,拽著聶工,發現他似乎瘦了很多啊,就說:「這半夜的,現在外頭應該有小面的,你去給咱找一輛吧,哎呀,我酒沒喝醉,給那幫男人的煙啊,給熏醉了。」

現在街頭還沒有出租車,但有小面的。

不過,這么晚了,聶工當然不會把陳麗娜再帶回連床鋪都打包好的房子里去。

他一手抱著已經睡著的閨女,一手扶著妻子,上了電梯,再上了兩層樓,喊服務員開了間房,把陳麗娜扶進去,全家就一起睡下了。

「天啦,一夜八十塊,聶博釗,你真是給錢燒的,這種豪華套房,你是怎么舍得開的啊你?」第二天早晨起來,陳麗娜一看自己睡的是最豪華的套房,直接就要瘋了。

她給妹妹洗完澡,自己也躺浴缸里了:「不行,這要不泡個澡再走,我會後悔死的。」八十塊啊,她上黨校的時候,毛紡廠給她一個月才發一百五。

聶工說:「你工資是降了,可我工資提了呢,我現在一月下來能拿二百五十塊,再說了,這地方咱也不是天天住啊,就住一晚上能怎么樣?」

「我看你真是個二百五,你有四個孩子了聶博釗,那不都得上大學,出來還得買房,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意味著咱倆的壓力得多大啊。」

對此,妹妹很不贊同:「咩!」嫌陳麗娜小氣,還嘮叨。

陳麗娜生氣了:「聶衛星,我一個人養了你半年,他見你才半天,你怎么就向著他說話啦」

妹妹還光著呢,抱上爸爸的腳,搖著要衣服穿去了。

「我給妹妹穿衣服,你趕緊泡,咱還得回家拿行李呢。」倆人跟打仗似的,這不退了房,又跑回郭濱家搬行李,叫了一輛面的,打著車趕緊兒的,就往火車站趕。

好吧,說是要給她送行的同學,一個也沒來,反而是鄧東崖起了個早,在火車站前站著呢。

「陳麗娜,這是我地址,回去記得常寫信啊。我只要有時間,就會去你們礦區考察的。」

「你要不答應給我協調,開轉線,就甭想我給你寫信。」陳麗娜說著,就排到長長的隊伍後面了。

「陳麗娜,我覺得吧,你雖然有你的理想,但對於經濟環境,並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我想跟你說的是,那怕烏瑪依現在是經濟先行實驗市,它的地域也限制了它,它沒法像上海呀,深圳呀這些地方一樣先富起來,畢竟它遠在內陸,就從交通條件上來說,你們就注定發展不過我們。而你想你們毛紡廠的布賣進上海,那是痴人作夢,因為上海,才是真正的輕工業之都。」

「我沒有想烏瑪依能爭過深圳上海,就好像我也沒有想過我們的布能賣到上海一樣。但是,我們的優勢在於什么,我們的羊毛和棉花,是全世界最便宜的,所以,我的布比你的成本要低得多,你們可以和國際接軌,而我,要的則是整片的內陸市場,我要你開通上海專列,不是為了把布賣到上海去,而是,從內蒙到北京,唐山,天津,再到東北,好大的市場呢,你明白嗎,我們一直以來,都不在一個頻道上競爭啊。」

鄧東崖聽了陳麗娜這話,兩只眼睛頓時亮了一下。

事實上,他是因為她的能力和她的想法,才一力的,想把她給弄到上海去,但她自己呢,為了聶工,也為了自己的家,對於他這個誘人的計劃,那是考都不考慮一下。

和國際接軌非常重要,但內陸的大片市場,那也是非常強的購買力。止這一句,鄧東崖聽出來了,陳麗娜的想法,遠比他的更深遠。

而他呢,一直以來除了插科打諢開玩笑,說實話,就沒有想過,跟她認真談談經濟上的規劃,現在想想,真有點後悔,是他小看了她,沒把她當個同道,只當個聊一聊的朋友。

鄧東崖心里挺後悔的,還想跟她多談談,這不排到隊了,陳麗娜和聶工該進站了。

「這樣吧,我努力開專列,等上海那邊事情干順了,我一定去烏瑪依找你。」鄧東崖揮著手說。

陳麗娜回頭還沒說再見了,已經叫人流給裹進進站大廳了。

事實上,她一直以來覺得,鄧東崖此人可交。但是吧,他老跟季懷山混在一塊兒,季懷山那人呢,有點不尊重婦女,就沒跟他多聊過。

如果她想的沒錯,早晚,鄧東崖得去礦區找她。改革開放之初的上海,就好比高速列車,她反正得搭上那趟快車,來好好兒的賺點錢。

畢竟聶工這輩子看來是不會下海了,永遠緊巴巴的日子,也不是陳麗娜想要的。

而真正想帶著礦區人民賺錢,還非鄧東崖不可。

總算上火車了,一張下鋪,一張中鋪,妹妹不知道自己半年前就坐過火車,一看車動起來了,哦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兩只圓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窗外。

等了一會兒,進隧道了,於是車內的燈全開了,她又是咦的一聲,坐在聶工懷里,兩只耳朵豎的跟兔子似的,專心看著窗外呢。

「這你閨女呀,生的可真俊。」對面下鋪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笑著說。

「你們是去哪兒啊?我是要去呼河浩特看我妹的,哎喲,她插隊在那兒,這不前兩年回城,她在哪兒結了婚嘛,就不肯回來了,天天跟我說草原上美著呢,我尋思著,啥地方有咱大北京好啊,我們說是不是?」這個婦女嘮嘮叨叨的,就說開了。

陳麗娜卻不這么覺得:「你們在北京,家里院子應該不大吧,要在呼河浩特,指不定你妹有個大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