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東海娶親(1 / 2)

後娘最彪悍 浣若君 2693 字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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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東海娶親

「麗娜,重大消息,上海派了考察團來,要考察我們烏瑪依礦區和紅岩這兩個地方,因為呀,他們准備在咱們內地,開設上海服裝分廠,趕緊,我們現在呀,得集中准備這事兒,爭取把這個項目,留在咱們礦區。」

總是慢吞吞的阿書記跟一陣風似的,就沖進了陳麗娜的辦公室。

臉上那種狂喜和激動,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結果,他著急,人陳麗娜不著急呢:「領導,為這事兒,我已經努力整整快兩年啦,咱們烏瑪依的大服裝廠,就是為了這個而建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真能把這個項目給爭取下來?」

「放心吧,沒問題。」陳麗娜說著,就背起了包,喊過安娜,一起下班了。

礦區要發展,就離不開外面的助力,鄧東崖,正是陳麗娜給自己請來的助力啊。曾經的黨校同學,兩年前就說要來要來,到現在,終於要來礦區了。

不過,鄧東崖的考察團還要半個月後才來呢。

這幾天陳麗娜最重要的事情,是跟安娜兩個給於東海辦婚禮。

「二蛋,我讓你往牆上貼花,不是讓你拿著漿糊四處亂甩,這是新房,你把牆弄臟了,你於叔叔和杜阿姨今晚就沒法睡覺了。」

「三蛋,抱著妹妹出去玩,對,去你冷叔叔家,不要再給你妹妹喂糖了,你們把糖吃完,一會兒坐床的時候,新娘子吃啥?」

新房里一團亂,陳麗娜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啊。

聶工下了班,就趕過來幫忙了:「新郎官兒呢,這屋子里怎么就一群婦女?」

陳麗娜說:「甭提了,本來他說今天可以休息的,但是吧,聽說煉油廠那邊有個女的報案,說看見有人在挖管道,他就又跑了。」

好吧,油耗子才是於東海的新娘,因為除了油耗子,見誰他也沒這么勤快。

聶工把妹妹抱起來丟幾丟,這個綿乎乎的小丫頭,真正是叫聶工牽腸掛肚。

見安娜挺著大肚子,站在梯子上正在往牆上掛花兒呢,聶工連忙說:「安娜你放著,我來吧。」

牆上貼上大紅喜子,床單被套全是毛紡廠新出來的,質量最好的正紅色布面。桌子上呢,擺著結婚證,這座新房,就算是布置完了。

杜醫生今天有兩台手術,下了手術就直接過來了。

「小杜,明天你是新娘,今天你就不能來武裝部了,快到招待所呆著去,那邊有人陪你呢,我從1號基地請來的小姑娘,給你做娘家人,快去。」

「但我這怎么好意思啊,難道我就這么看著,讓你們替我忙?」

「我們呀,特別樂意幫忙。」安娜笑著說。

杜醫生一看新房布置的那叫一個熱鬧,只好回招待所,安心做個新娘子了。

這不冷奇來了嘛,進門就在喊:「冷衛星,爸爸來啦。」

妹妹一聽最愛的爸爸來了,立馬就兩腳一蹬聶工,往冷奇的懷里撲了。

好吧,聶工在這件事上,那等於是輸的一塌糊塗,因為,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只要冷奇一到場,聶衛星的眼里就沒有他了。

「看人辦婚禮,高興嗎?」陳麗娜問聶工和冷奇兩個。

聶工點頭:「高興,你說也奇怪啊,這花紅的那么俗氣,但貼起來,人心莫名的就高興了。」

「就你們沒出息,給我們連個婚禮也沒辦過,要說這礦區誰是真男人,還就數人於公安。」陳麗娜刻薄著呢。

冷奇一聽,就問聶博釗:「你不會也沒辦婚禮吧?」

「當時急,就走了個過場。」一人一碗臊子面的事兒,陳麗娜的彩禮,三只臉盆,三個牙刷。

冷奇說:「我也是,不過我是急著要入洞房,所以就沒辦。」

事實上,他還是怕部隊上,結婚又離婚的,影響不好。再說了,冷奇和聶工,這一起長大的哥倆,心態也出奇的一致,結婚嘛,重要的是睡一張床上,形式真不重要。

陳麗娜還沒說啥,安娜笑著說:「書記,你說咱姐倆是不是一樣的命啊,男人看咱們就覺得不值錢,我結了兩次婚,一件紅衣裳都沒穿過。」

冷奇當初和馬小芳結婚,還沒到大飢餓的時候呢,海擺了好些桌,光入洞房就鬧塌了兩張床。

再看安娜,設身處地想是虧了人家,冷奇連忙就說:「等咱閨女生出來了,滿月酒帶婚禮,我給你大大的辦一場。」

「我和我們老聶呀,得辦金婚,到時候但願冷奇你還活著,可以扶扶老聶,我估計那時候他就走不動,得拄棍兒了。」陳麗娜說。

冷奇拍了拍臂膀:「必須的呀,你看他一天折騰自己,飯不按時吃,整天埋頭於工作,說不定都活不到金婚呢,萬一他要死了,左擁右抱,我帶著你和安娜一起辦金婚。」

「聶工,冷奇這嘴這么欠,你不准備揍他一頓嗎?」安娜問說。

聶博釗正在貼窗花兒呢:「不,我揍他干啥,我准備跟你講一講,他和馬小芳洞房時候的故事呢。」

冷奇一秒就慫了:「博釗,我嘴欠,我嘴欠,到那時候我估計已經埋棺材里了,說不定是你牽著安娜和小陳一起辦金婚呢。」

自從跟安娜結婚,冷奇特地收斂自己,而且,把過去粉飾的特別美好,也把自己在紅岩時候的經歷粉飾的特別偉光正,要給聶工戳穿他當初往褲襠上摁馬小芳的事兒,安娜肯定得惡心他,不會再要他同床了。

相比男方家的熱鬧,女方這兒就有點兒冷清了。

正逢周末,給放出來的聶衛民和劉小紅在這兒充娘家人呢。

喜服是一套紅色的小西裝加套裙,是陳麗娜在家里的縫紉機上給杜醫生做的。

紅皮鞋呢,則是陳麗娜專門委托人,從烏魯買回來的。

杜醫生進門一試,哎喲一聲:「這有點兒夾角,怎么辦?」

「不怕,我找根擀面杖,給你杵一杵,就開了。」劉小紅說。

杜醫生要脫了衣服試裙子,聶衛民和劉小紅倆捧著鞋子,就出來了。

「師傅,您這兒有嗎擀面杖嗎,我們用一用。」到了招待所的後廚,劉小紅就問。

後廚還沒到上班的功夫,再沒人理她,只有個毛頭毛腦的小伙子坐地上看連環畫兒呢,就說:「案板上,自己找去。」

聶衛民手插在兜里,頭一回進飯店的廚房嘛,挺好奇的,就四處看呢。

他始終覺得後廚那小伙子有點兒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拿擀面杖把鞋跟兒搗了半天,劉小紅自己穿上試了一下,覺得不夾腳了,就跟那小伙子說:「這擀面杖呀,我搗過鞋子了,你們肯定是用不成了,這樣吧,我出錢買了它,師傅你看行嗎?」

「哪有那么煩,扔著去。」這小伙頭也不抬,還在翻他的連環畫呢。

劉小紅覺得白扔一擀面杖挺可惜的,還想跟這廚子再說說呢,聶衛民把她一拉,就給從廚房拉出來了。

劉小紅手里還提著根擀面杖呢,就說:「總得給人賠點兒錢啥的,咱就這樣拿走人一擀面杖,不好吧。」

聶衛民噓了一聲,卻把劉小紅給摁住,不讓她再繼續走。

廚房門上,掛著個簾子,但只有一半兒,為啥呢,因為要擋蒼蠅,又不能出入端菜的時候,相互碰一塊兒。

劉小紅抱著兩只鞋,剛想說話呢,就聽里面的人說:「出來吧,那倆人已經走啦。」

「原來是陳甜甜發騷,現在改劉小紅發騷了,我跟你們說,有一回我跟我媽去農場,路上就見她在路邊勾聶衛民呢,倆人離的那叫一個近,不比陳甜甜明騷,她那叫個暗賤。」一個姑娘,聲音可尖酸了,劉小紅聽著有點兒熟悉,立刻就想起來了,這是她原來的同學,劉碎娃。

她勃然大努,提著擀面杖就准備要沖進去,聶衛民氣的,一把就給肘住了,指著她的鼻子,怒目盯著,不許她離開。